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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永远的。 看著子吟这逆来顺受,彷彿就合该受二哥这样的对待,怒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子吟。」怒洋就认真的看著丈夫,「你该知道,即使二哥对你做这种事,可你永远,也不是他的妻子。」 子吟怔了一怔,就回道,「……我没有要做他的妻子。」 「那你图甚麽?」怒洋就道,「就想要二哥拿你当玩意儿,做发洩的对象吗?」 子吟听妻子竟是说他是个玩意儿,嘴唇就紧紧的抿了起来——昨夜二哥呼喊著娜塔莎,正正就与怒洋如今的说话互相呼应。 他的确不是要当二哥的妻子,从起初,子吟就已经很清楚了,他只是……放不下二哥,因为做成这样局面的,自己有一份无可避免的责任。 「我欠二哥的,一辈子都还不了。」子吟就反覆重申他在俄国说过的话,「嚷儿,你没有亲眼目睹娜塔莎是怎麽死去的……你不懂……」 怒洋目光就阴冷下去了,每说到此处,子吟就彷彿升起了一道樊篱,把自己和二哥困在一个狭窄的死角,却不许他人干涉。 子吟虽瞧著软和,可在某些想法上,却是固执的可恨,好像他和二哥的羁绊只有他们两人能懂,旁的人也是不配理解的。 即使子吟口裡说不爱二哥,可这样的关系,甚至是比白嚷那名义上的婚姻,还要带有束缚力。 「子吟。」怒洋就冷著脸,说道,「起来。」 子吟一怔,还没意识到妻子这是甚麽意思,怒洋却已拉起他的手,就要把他强行搀拉下床。 「嚷儿……」子吟吃了一惊,疑惑地问道:「…要、要去哪裡?」 「去我们的小家。」怒洋是一刻也不想再在二哥这院子多待了。 子吟怔了一怔,感觉到妻子勒在他腰处的手,也都是下了劲道,就勉强抬腿下床。 怒洋却是见丈夫双脚著地,却是显得举步维艰,他就索性拦腰抱起子吟,直把他带离这房间。 「嚷……嚷儿……」子吟骤然离了地,不由就揪著对方的衣服,不安地道,「我、不能说走就走……二哥…还有沙赫……」 怒洋却是冷声道,「这不是伊尔库茨克,你对沙赫和二哥,都已经毫无责任了。」 子吟怔了怔,就道,「……这说的甚麽话……沙赫就是白家的孩子……」 「那和你有关吗?」怒洋却是淡淡的回话,「你不是一直坚称自己是武家的子吟?」 子吟当即就是一愣,并没想到妻子把自己在人前的一套分际,也都搬出来了,他抿了抿唇,知道怒洋是铁了心要去那小家,就没有挣扎、让妻子一直抱到外头。 这会儿,白镇军和白经国已是出门去了,沙赫正要回到院子来,打算今儿一天都黏著武的,突然看到三哥哥竟是抱著武要离开,就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小急步追上来,「……武、三哥哥去哪裡?」 怒洋瞥了沙赫一眼,却是前所未有的,摆出了冷漠的表情,那无视的态度,就教沙赫脚步也顿住了,子吟就委婉的对沙赫说,「……沙赫,我和三哥哥有事……得出去一趟……」 「去哪裡?」沙赫却是巴巴的看著子吟,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安,「武不舒服……不在家裡休息吗?」 子吟是把沙赫当亲儿子似的,心裡就生起了歉疚,他连声安抚道,「我没甚麽事……你今儿乖乖在家、好好听老师的课,我…晚上就回来。」 沙赫听著却是不愿了,眼眶红了起来,「……武,我想跟你一起。」 子吟心就软了,他看著沙赫那可怜的模样,就忐忑的向妻子说,「……反正我去那边儿也是休养,要不……也带沙赫一起吧?」 怒洋却是摇头,淡声道,「那个家,只有不破能进去。」 子吟怔怔地看了妻子一阵,也就不再要求了,他揉了揉沙赫的头髮,哄他回去上课,白府平日裡还有纳西和孔老夫子,轮换著来给孩子授课的。 沙赫却是看著三哥哥,小脑袋瓜儿似乎也是理解了这话的含意,然后就蔫蔫的,目送著两大人离开。 怒洋强制带走了子吟,到了府门,就直接找了一台汽车,果断的驶离了白府。 子吟看著妻子冷硬的侧脸,一路便是无话,二人到了京中心那洋房子,怒洋就把车子泊好,把子吟送上楼。 「等我回来。」怒洋柔声叮嘱子吟上药、定时吃饭,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说,「晚上我来接你,我们再一道回家。」 子吟嗯了一声,却是道,「……你刚才…要吓著沙赫了。」 怒洋笑了笑,却是不去回应子吟这话,他要是把真心话讲出来,也许子吟就要生气了——沙赫说到底就是二哥的种,跟子吟根本是毫无关系,怒洋从来就不认为,子吟有照顾沙赫的责任。 这麽些年,每晚吸著他丈夫的奶头、享尽了子吟的纵容和疼爱,他都已经不说话了,可那当老子的昨晚才强逼过子吟,日间又放任儿子来黏他,这就教怒洋如何也看不过去。 怒洋让子吟躺上床,又为他掖好被子,犹不放心的在床边看著,夫妻间正是对看著,他就突然问道,「昨儿那棉袄……我瞧著娘做了三件,有一件应该是你的吧?那剩下的一件…是做给谁的?」 子吟没料到妻子眼尖,竟是发现那多出的棉袄了,就怯生地回道,「……是给子良的。」可未待怒洋开口,他又解释道,「我不会亲自交给他……会託人把那棉袄捎寄过去……」子吟是认真守著和妻子的协定,既说再也不联络子良,不管是甚麽原因,也都不会联络的。 怒洋听著,表情才悄悄的柔了下来,他就贴著子吟的嘴唇辗转亲吻,卷著子吟的舌,在口腔裡游动、交缠,又紧紧抱住丈夫,彷彿是要把他揉进怀裡、合而为一似的。 这个吻绵长的令人窒息,双唇分开时,子吟就微微喘息著,调整著呼息,他朦胧地看著怒洋,就见对方绽出个很好看的笑容,柔声说道,「我会派人送去邳县,你不用cao心。」 子吟呆了呆,欲言又止的看著妻子,末了,却是垂下眼,顺从的说一声谢谢。 怒洋便柔情万千的笑了,他俯下身,贴著子吟的唇一吻再吻,随即就说自己真得出门了,不然就赶不上防线的早会。 「等我回来,哪裡都不要去。」怒洋如此说道。 子吟便在洋房子裡睡了大半天,直至下午感觉好些了,便想著悄悄出门去看望娘亲,却是直至那时,才发现怒洋这话并非单纯的关切,而是一道命令。 当子吟打算走出洋房子,就被门前的卫兵拦住了。 「武院长,三少帅著你今儿好好休息,不要外出。」 子吟怔了怔,就道,「我只是去看看母亲,并不是很远。」 「三少帅著我们看著,不让你出这个门……」那卫兵就摆出个无奈的表情,再三重申,「武院长,请不要为难我们吧。」 子吟愣了一下,两卫兵荷枪拦在门前,竟是真不许自己步出这玄门了,他才知道妻子是认真的要自己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