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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踏着愉悦的步伐走进电梯,走出公司大门。 杨萍面容平静地凝视楼下拿电动车的身影,电动车位前的大树展露了新芽,骄傲地向四周伸展健壮的躯干——春天到来了。 她终究是输了,不是输给时间,而是输给缘分。她微笑着摸了摸腕上的手链,失去光泽的宝石不再耀眼,她轻轻将其褪下,眷恋地看了一眼,放入随身携带的宝石盒里,锁进了柜子。 时陌靠自己努力获得了二审的代理机会,彻夜不眠地书写上诉状、准备二审材料,还很认真地征询了谢锦程意见,反复修改多次,过几天后他向法院递交了上诉状。 他做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二审完全采用一审的观点,只是在事实和理由部分阐述得更详细而已。他要向蒋敬和杨萍证明,他的观点没有错误,正义会给他公正的审判,他并不是没有能力。 从一审法院将材料移交给二审法院,再到二审法院立案受理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时陌不骄不躁,保持良好的状态做好这个案件。 在此期间,值得庆幸的是他和李家名誉权案判决下来了,他胜诉,法院判决李家赔偿他精神损失费,谢锦程很快就去帮他申请了执行,得到了精神损失费。 李家不服气,上诉到二审,结果时陌刚知道这事不久,就得到消息说李家没交诉讼费,法院裁定不立案受理,案件就此了结,李家没再冒头乱吠。 时陌心知肚明,李家没钱了,交不起上诉费。他代理了好几个李家及其公司的系列担保案,向法院申请查封了李家高达上亿的财产,李家哪还有钱支付上诉费和高额律师费,整一个穷光蛋。 时陌解气地把判决结果放到曾污蔑他的网站和论坛,彻底洗刷清白。因为这事,他的名气又腾地飞速上涨,替他代理的谢锦程也理所当然地收到了许多送上门的案件。 “过分,为什么找你的案件这么多!”时陌盘腿坐在沙发上,比较着最近这段时间两人接到的案件,谢锦程21件,他16件,他惨败。 “你还嫩。”谢锦程倒了两杯红酒,放入冰块和柠檬,递给时陌,“别人送的名酒,尝尝。” “我不接受贿.赂,”时陌嘴硬得很,鼻子都翘到一边去,“你以为贿.赂我,就会把案子让给你么?” 谢锦程把酒杯贴到时陌脸上,冰得他嗷叫地跳起来:“不喝?” 时陌捂着脸,很大气地说:“不喝,宁死不屈。” “好。”谢锦程仰头喝下红酒,然后捏着时陌下巴,将红酒强渡到时陌嘴内。 “唔啊……咳咳。”时陌被呛到了,猛地咳嗽,谢锦程无奈地拍拍他的背:“这么久了都还不适应我的喂食方式。” “适应个头啊,”时陌抹去嘴角的酒渍,“你下次试试这种方式看看。” “好,”谢锦程将桌上红酒递给时陌,“喂我。” 时陌顿时发现自己挖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张着嘴说不上话来,结果又被谢锦程喂了几口酒。 “你住嘴。”时陌捂住谢锦程又伸开的唇,“我在认真地思考案情,不准打扰我……嗷。”掌心一热,湿滑的温度像黏在掌心内,久久不肯离去——谢锦程竟然舔他的掌心。 谢锦程抓住时陌的手腕,轻轻亲吻他肌肤光滑的手背,然后沿着手背吻到指尖,轻含住指头,舔舐指腹,表情陶醉,仿佛在品尝陈年红酒,令空气都充满了玫瑰般旖.旎气息。 “你……干什么?”时陌的骨头顿时像被抽离了一样,全身酥酥麻麻,软得失去了力气,某个骄傲部位不听话地抬起了头。 “我们很久没做了,下周我要出差。”谢锦程低沉的嗓音仿佛装置了诱.惑因子,无时不刻不在散发求.欢信息素,“明天你没开庭,正好。” “不好!”时陌登时警铃大作,奋力挣扎,做过几次他已经了解谢锦程的可怕了,谢锦程持久力超惊人,每次都长达近一个小时,休息一下还能继续奋战,再舒服身体都撑不住啊。可是这点气力如何挣得开谢锦程,反而被谢锦程一拥,抱入怀里,“你放开我,我们要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谢锦程不以为意,抱着时陌倒在沙发上,单手抓住他双手,架到头顶,不由分说吻住他胡乱叫的唇,灵巧的指尖滑入单薄的衣内,贴着肌肤游走。 “我们要构建生命和谐社会。” 突然,时陌脖子一痛,被谢锦程咬住种了草莓,他脑海里滑稽地划过一句话:“完了,要被他吸血,变成吸血鬼了。” . 时陌的生活随着案件增多、收入增加恢复了正常,从前那省钱吃馒头、挤破脑袋去跳蚤市场抢打折衣服的日子已挥手作别,他开始出入小型商场购买档次高一点的衣服,偶尔也会请谢锦程吃大餐,那死抠的特性反而转到了抠谢锦程身上,比如被谢锦程拥抱了一下,他会喊着要求抵掉一百块欠款,被谢锦程拐上.床,就强烈要求抵掉十万……如此精打细算,不知不觉,不到一年,他就“还”了谢锦程三百万。 他很精明地用计算器算了几遍,等李家系列案的判决结果下来,获得的律师费只足够偿还两百万欠款,剩下还有五百万看似遥远,但相信凭他能力总有一天会还完。 “是么,已经还了三百万,那太好了。”去探望父亲时,父亲欣慰地点点头,眼里隐有泪光,“能还得完就好,还得完就好,不然我要愧疚一辈子了。” “爸你放心,肯定还得完的,相信我的水平,现在我可是时小律师了。”时陌自信满满地拍拍胸口,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其实内心却暗暗叫苦,真金白银还的只有一百万,剩下两百万是他坑蒙拐骗用节cao“还”的,虽然谢锦程不介意,但他将来有足够的金钱后他还是会还,这就意味着,实际上他离偿还欠款还远着呢…… 父亲不知实情,高兴地抹去泪水,欣慰地拍拍时陌肩膀:“你放心,债务是我欠下的,爸爸不会让你一个人背负。还记得你小时候以前常来家里做客的李叔叔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李叔叔是父亲生意伙伴手下的员工,年纪跟父亲差不多,父亲认识他时,他还为了生计四处打零工,就为了赚钱支付老母亲的医药费,父亲知道他家庭情况后,救济了他很多钱,他感激在心,常常送老家里土特产给父亲,后来他母亲过世了,他回了老家,之后音讯全无。 “那一年失去他消息后,我非常着急,找过他几次,但那时候通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要找一个人很难,”父亲叹恨地一拍大腿,“我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