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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彼此坦诚其血淋淋的灵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区。 郝嘉内心也有不愿袒露人知的秘密,她想,窥探若只是为了满足自身好奇的私欲,那无疑是卑劣的。 所以好奇归好奇,郝嘉从未试图挖掘些什么。 直到某个两人都喝多了的晚上—— 那一夜,不知是酒精太上头,还是那美妙的性爱后劲儿太大,郝嘉在一种极兴奋又极紊乱的状态下,居然将自己内心藏了近十 年的秘密告诉了程卓。 而或许是她情绪的感染,后面当她询问程卓他的曾经时,程卓居然开口了…… 极其荒诞、荒yin的一晚;两人一边zuoai,一边不时地讲述、发问。 第二日醒来,郝嘉和程卓面面相觑,也不知谁比谁更震惊。 “那个……昨晚我干了些什么?” 当时,郝嘉还没腻味程卓的身体,反应过后来立即装傻,指着满地狼藉问程卓。 程卓自然也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敷衍了一下便将此事揭过了。 但他心头明显有了芥蒂,那之后没多久,他便同郝嘉提出结束这段关系。 郝嘉看着眼前的画。 画谁? 说来程卓可能不信,在他之后,她并没有遇到一个比他更能带给她激情的人。 郝嘉从画室出来,桌上摆着早餐。 猪rou香肠、培根、鸡蛋、烤豆子……正宗的英式早餐。 要是平时,这对她来说热量偏高了一点。 但经过昨晚一整晚的“战斗”,她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些高卡路里的食物,补充体力。 郝嘉将自己那份早餐从袋子里取出来。 她刚取了一个餐盒,便发现袋子里程卓所谓的药酒,除了药酒,里面还有一个未开封的手机盒。 哦,差点忘了,她的手机报废了。 想起这茬,郝嘉忙把自己昨天的宴会包拎了过来。 包湿透了,手机早已阵亡,好在,里面的卡还是能用的。 郝嘉将卡换到新手机,没一会儿,便收到一串短信提醒,关于她昨晚错过的未接来电;其中有程诺的,还有肖雯的。 程诺的,郝嘉没有理会;她给肖雯回拨了一个过去。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那边肖雯在慰问了她的伤情后,连忙对昨天的事进行解释。 她说,岑依不是她请的,她也不知对方怎么会出现在宴会场。 至于后来陪人去医院—— 她又解释,那也不是出于关心;只是当时那么多人看着郝嘉扇了岑依,她势必要跟着去医院走一趟。不然,岑依要有什么赖在 郝嘉身上,那就不好了。 听着肖雯在电话那头的解释;郝嘉笑笑,没说什么。 关于第一点,肖雯说岑依不是她请的,她是信的;毕竟程诺在之前都说同岑依没关系了,肖雯确实没必要请岑依。 至于第二点,肖雯说她跟去医院,是为了她郝嘉……郝嘉觉得,这就难说了。 谁知道,肖雯这是不是看程诺又紧张起岑依,所以两边都不想得罪呢? 肖家这些年的生意还需要仰着程家的鼻息。 郝嘉也理解肖雯,并不拆穿她。 既然她说起这事儿,她便顺便问了句:“岑依耳朵怎么样了,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吗?” “能检查出什么问题?她耳朵好的很,她就是贱人矫情。”肖雯,“不过——” 她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一下:“她流产了!” “什么?”郝嘉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那边肖雯却应了一声,又道,“她大概自己也没察觉,怀孕都快两个月,昨天落水不知是不是撞到了肚子,流产 了。” “……”郝嘉,她默了许久,“程诺的?” “应该是吧。”肖雯,“昨晚程诺听到这个消息脸都白了,后面还在医院陪了人一晚上呢……” 肖雯絮絮地说起昨晚医院的事情。 郝嘉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挂了电话。 她想不通。 尽管肖雯说,岑依昨晚听闻流产后完全是一副又懵又后悔的表现;但郝嘉却觉得,岑依并不是那种粗心眼的人,连怀孕了两个 月都可以毫无知觉。 她回想起岑依昨晚要她扇她时的那一连贯动作;她觉得岑依是故意的可能性更大些。 可这也说不通—— 岑依要是怀了程诺的孩子,程诺必然要对她负责,她何必折腾这么一出苦rou计? 就为了栽赃她?不,岑依还不至于这么没脑子。 郝嘉忽然有点糊涂了。 她想不明白岑依到底打什么主意? 虽然不管她打什么主意,昨天落水的事,程卓、程诺还有其他人都看着,这账算不到她郝嘉头上。 但这种被算计的感觉……依旧让她很不爽。 郝嘉手敲击着桌面,回想着昨天岑依找她说的那些话,试图寻找线索。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邮箱有新邮件进来的声音。 发件人是没有过任何邮件来往的陌生邮箱,郝嘉点开邮件,正文没有任何内容,只有一个附带的视频文件。 一般这种莫名其妙的邮件,郝嘉是懒得理会的。 但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当初寄到办公室的那些照片。 她有种预感,这应该是同一个人。 她于是下载了视频附件,果然,点开后,她看到了岑依。 尽管视频镜头拉的很远,看起来像是楼道监控,但郝嘉还是从身材和穿衣风格认出了视频里那熟悉的身影。 是岑依,没错。 郝嘉拉着视频,反复看了几遍;最终,用手机拨通了程诺的号码 对峙 “郝嘉?”程诺接到电话,有些意外郝嘉居然回他了,忙问,“你昨天没事吧?脚好些了吗?” 郝嘉却不太想跟他寒暄,直接问他:“岑依现在在哪?” 程诺却没回答,好一会儿才道:“她刚出院,现在需要休息;你不知道昨天……” “我只问你她人在哪?”郝嘉打断他。 她不耐烦的语气,有点冷淡,但并不愤怒;不像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 程诺默了默,最终报了一个地址。 一个小时候,郝嘉打车到了程诺所说的地址——就是程卓的那套公寓。 当初周茜住这儿时,郝嘉没上来瞧,没想现在还是来了。 “程诺,我觉得当初婚房该留给你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给你,金屋藏娇。”对着前来开门的程诺,郝嘉如此戏谑道。 程诺神色有些疲惫,不赞同地看她,但最终没恼,只道:“好啊,你要是不想留着,转手给我,我折现给你。” 郝嘉反倒不想接话了,她问:“岑依呢?” “在里面睡觉。”程诺,想了想大概是怕郝嘉误会,又补充道,“她昨晚做了个手术……” 却没说继续下去了,因为看郝嘉的样子,她明显是已经知道了。 郝嘉问程诺,“孩子真是你的?” “是。”程诺。 “两个月?” “嗯。” 然后郝嘉挑眉:“难怪你上次说分手没那么容易,原来是又上床了。” 她这话没有半点质问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她不解的事实。 程诺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