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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好,哪怕是共事,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便是幸事。 她是青门饮四大组织里面最年幼的一个,也是四大统领里最难驯服的一个,当年跟在前盟主手下也是这般脾气。可那年认主时,她却是第一个对着柳筠衡叩首之人。 十年,她用了十年的时间去试他,他却用了十年的时间对着所有人证明了自己。 ****** 临行前一日,柳筠衡特意去叶离的房里看他,他正在抄写青门饮的门规。见他来了,忙停笔走出来行礼。 柳筠衡摆了摆手,走过去拿起他抄好的纸看了看。 “有些长进。” “多谢公子。” “明日前去,亦不过是他试我,我试他。你一切看着微烟行事,若是再出乱子,你当知道是何后果。”柳筠衡开门见山说出来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冰冷的能让水冻结。 叶离后背一紧,一脸严肃的抱拳应道:“叶离遵命。” “无事了,这两粒药你吞下去,毕竟是雨霖铃的鞭刑。”柳筠衡说着,从袖间拿了一瓶丹药扔了过去。 叶离心头一暖,也不多说,只去取了水服下。 “你这几日,应当查过星河庄的资料了,给我一份。”柳筠衡的右手叩着桌案,不急不慢的吩咐着。 叶离笑了,忙从书案上取出那些东西放到柳筠衡面前。这种事情自不必等柳筠衡吩咐,这些年下来他早已得心应手。 柳筠衡埋头看着,一声不吭,很快,便将那星河庄的老底摸了一遍。他不喜欢记着太多的东西,可又偏偏把一切都记得清楚,故而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是临时去让叶离找东西。看到最后,轻叹了口气,青门饮若不隐,想来也是有着这样的烦恼罢。 “公子。”柳筠衡闻声抬头,示意他继续说,“公子,那冯公子想来不只是请您去赴宴。” “无妨,人越多,越好。” 叶离愣了,如何今日是这般的言语?柳筠衡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故而哪怕当年命了他跟在身旁服侍,两人之间也甚少言谈。 “一出戏罢了,别人唱的如何我不知,难不成我却怕了?”柳筠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叶离看他时,他依然面若霜雪,但似乎这一切都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灞桥风雪已三载,曲江流饮盼君顾。 柳筠衡想起那字帖上的字,眼角的余光忽然变得狠利。星河山庄,这可是第一个。 叶离也不再吭声,只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待着。明日,又要见到那人了。冯兄,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一言不合就罚鞭子,我也是怕了。 之前答应给大家的资料。 【总】青门饮 【分】醉花阴 娇画 青楼 【分】雨霖铃 微烟 刑罚 【分】满庭芳 听秋 酒家 【分】琐寒窗 程风 官僚 ☆、星河宴饮 青门饮就在灞桥附近,到星河庄处也算不上太远,只是还是依照帖子上所说,申时末才到了星河庄门前。一行不过三人。 这星河山庄也是避世之态,隐在山林之间。这里离曲江不太远,又从上游处引了一曲江水进来,仿的便是那曲江流饮的流觞曲水之典。 叶离上去叩了叩门,便有一小童出来,见过帖子之后行了一礼,前面带路。 冯俊良那日收到帖子时已经震惊,今日见到柳筠衡果真按时赴约更是又惊又喜。只见他一袭白衣,颇有些飘逸脱俗之感,可那双丹凤眼却似寒星一般,看着差点打了个寒噤。 “柳公子,三年未见,别来无恙。” “冯公子。”柳筠衡只是微微颔首。 冯俊良知道柳筠衡的脾性,已是见怪不怪,可堂中的其他人却是见不惯这样,不由的交头接耳起来。 “这厮是谁,竟是这般狂妄?” “就是。这冯公子也真是好脾气。” “但是这下能来的,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这人,这人看着也太面生了。” “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也敢这般狂妄,真不知天高地厚。” “……” 柳筠衡充耳不闻,只是随着冯俊良走了进去,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叶离和微烟跟在后面,也是一声不吭的跪坐在柳筠衡之后。 “柳公子,能否请柳公子到堂屋一趟,家父不良于行,只是一直想见见公子。”那冯俊良听了小丫头的话,对着柳筠衡问道。 “冯公子前面带路便是。”柳筠衡微微颔首,起身随着冯俊良往外走。 “方才那公子是我二弟当年的救命恩人,听我二弟说,这人生性孤僻,不喜热闹的场合。故而还请诸位见谅。”待他们四人都离开之后,星河庄大公子冯俊泽开口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恩公,那样的脾性的确让他反感,不过因着被冯俊良再三提起,故而也没有什么恶感。 堂中众人听了冯俊泽这样的解释,心里虽然了然,却又开始议论纷纷。 “冯二公子六七年前出了一趟门差点就没回来。” “听说是遇上了云山城的人,哎呀呀,那个惨的。幸而后来还是被救了,听说差点成了残废。” “有这等事?” “罢了罢了,还在人家的地盘,那么多话做什么?” 这边柳筠衡等人跟着冯俊良到了他父亲的屋子。二十多年前,星河庄庄主冯长生因被jian人追杀,虽是万幸活了下来,终是落下了腿疾。加之那些年气候不好,这冯长生很快便病成了半身不遂。 “爹,这位便是孩儿常向您提起的柳公子。”这下那冯长生还是半倚着躺在榻上,听得冯俊良对他说了一声,便知等的人来了。 柳筠衡微微欠了欠身:“晚生见过星河庄主。” 冯长生撑起身子回了一礼:“恕老夫双腿有疾无法起身谢恩。当年多谢恩公救了犬子,恩公的大恩,老夫没齿难忘。” “星河庄主客气了。”柳筠衡倒是不想多说,这救人是微烟救得,可若是说了,定要再被问。 “柳公子果真是年轻有为,只是失敬,为了得以见得柳公子一面,我命犬子去查了柳公子的身份。”冯长生说着,闭了闭眼。 柳筠衡在蒲团上坐下,听得此语,只是应道:“哦,身份?” “江湖最神秘的组织青门饮,老夫多年前得知时还不信它先时竟是忘情。却是没想到,如今的青门饮门主竟然会是柳公子。”冯长生的声音有些粗犷,又是一派威严。 柳筠衡慢慢的将手中的折扇收起,看了看冯长生,又看了看跪坐在他对面的冯俊良,道:“呵,看来,星河庄主很是失望。” “柳公子错意了。”冯长生的身子向前倾时,手牢牢的按在席子上,“老夫只是对柳公子的年轻较为意外,绝没有不尊重公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