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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决定。 这一番话,对于柳筠衡来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凌云谷全部的人都不支持,但保持着一贯的态度,宇文淇的胜算就会更大。 “如此,筠衡在此叩谢前辈。”柳筠衡跪了下去,三叩首。 云林老人看着,点了点头,让他起身。“你这些日子,就和长赋在一处吧。替老朽看着的他,老朽再着人替你寻几位草药来配你的药方子。多保重身子啊,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管不顾的。” “前辈教训的是,日后定当多多注意。”柳筠衡含笑答应。 “筠衡,有一事,老朽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筠衡看着云林老人面上犹豫,却也猜不到是何事,便道前辈请讲。 “你和景亲王,太过亲密了。若不能相守,你当知道这背后的痛。老朽希望你们好,但是就怕步了兄长的后尘。”云林老人有些无奈,这话,说着伤人,不说,若出了事,更伤人。 柳筠衡愣了,他没想到云林老人会对自己说这事。迟疑了一下,他开了口:“筠衡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还请前辈放心。此生若幸,得一生相守。若不得,愿孤独终老。” 柳筠衡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他忙冲了出去,竟是宇文淇。 原来,宇文淇只是想着来找云林老人问个事,不想听到柳筠衡这话。一时间他也有些不知进退,没想到也没能跑开。 “筠衡,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可若是让你为难,我是不愿的。你不如早早的离开。”宇文淇忽然就停住了步子,转身看着柳筠衡问道。 风吹来,他着一袭白衣立在风里,整个人看着,让人莫名的心疼。他看着柳筠衡,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嗯,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为难。”柳筠衡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 只因这一语,他的一身青衫,在宇文淇的眼里,成了最美的风景。宇文淇笑了,他听到他说,不为难。都是真的,不为难。衡儿,此心托付,幸而你说,不为难。 “我,我方才来,是想找前辈说点事,不想你们正在谈话。”想起方才的“偷听”之举,宇文淇咬了咬唇。 柳筠衡含笑看着他,道:“还说别让我帮你当成一个小孩看,你这性子,就没长大。” “衡儿。” “走吧,前辈估计在屋里,等着笑呢。” 果然进屋之后,云林老人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一番。 他指着柳筠衡对宇文淇道:“景亲王可是把老朽这最好的弟子带去了,若是不好生待着,别怪老朽对你不客气。” “还请前辈放心,自是不负。”宇文淇点了点头。 云林老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不知景亲王亲自前来,是为了何事?” “我来,求您一卦。”宇文淇说着,一脸忐忑的看着他。 云林老人捋了捋胡子,沉吟了一会儿,点了头。这如今,世间难得他一卦,而如今,他还是愿意给这孩子算一回。 “不是替我算,我许的事情,已写在这锦囊里。待我同筠衡出谷前,我来找您要。”宇文淇见云林老人正要掐指,忙打断了他的话,又双手奉上一个锦囊。 这人,不能小觑。云林老人越发的满意,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回去。好一个景亲王,兄长没有看错人,筠衡没有跟错人。 待他二人离开,云林老人立在窗前,看着屋外的风景,想起那些年四个兄弟在一处豪饮畅谈。而如今,只剩了他一个孤鬼。 “当年你们都在争,却又都不争。后来死的死伤的伤,到如今,只剩了我一个。人生苦短,何必给自己添堵?只是孽缘难逃。” 也果真是孽缘,长兄,你的门派,如何竟出痴情种?如今也只是盼着,别再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才是。 “檀儿命里有劫,只怕是情劫。若可,你渡他一渡。” 他还记得那遗书上的话,想来应当不会是情劫。他们八字契合,不为难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算是小六带小七去见家长么?233333 小七好好表现啊,赏你一个小六233333 ☆、我不为难(下) 这厢柳筠衡带着宇文淇往外走去。 “衡儿,云林前辈怎么说,你的病,可好治?”宇文淇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只是方才见他们面上似乎都不在意,想来是不大要紧的。 柳筠衡看着他,笑了笑:“没事,放心好了。老头被我吃了药,现在估计都是心情不爽的。” “哦?是什么灵丹妙药,竟会让前辈这样难舍?”宇文淇取笑道,心里也总算是放心了。 “是他从鬼医那里求来的,锁魂丸。他这几日还需配药引,估计要等等。”柳筠衡解释道,又补了一句,“也正好,你这几日和我对对剑招。” 宇文淇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他道:“不了,还是待你好全了再说吧。” “你若不放心,我陪着子淇练也是可以的。横竖我这几日也没事,练练也挺好的。” 见到凌长赋出现,他两倒是没有意外。柳筠衡点了点头,他对这事没什么强求,主要也不过是为了看看宇文淇现在的武功。 “那凌大哥还请别手下留情。”宇文淇看了看凌长赋,含笑应道。他可不希望柳筠衡认为自己在偷懒 凌长赋爽朗的应道:“我还以为你要我手下留情呢,难得难得。你可是要用你平日随身带着的那把剑?” “可以,我也只带了追风来。”宇文淇应道。 凌长赋顿了一下,问道:“追风?” “剑上刻字追风,故唤其追风。” “你可见了筠衡的剑?”凌长赋心里有些异样,忙追问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笑道:“很漂亮的剑,怎么了?” “他是想说我的那把剑,我没和阿淇对过招,故而也不知是否是一样的心法。”柳筠衡在一旁听着,干脆把话挑明了。 “随云么?随云剑法我练着,感觉没什么异样,想来先前说着,或许是一套心法而就。”宇文淇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忽然想到凌长赋方才的话,难不成,又在试探么? 凌长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下惨了,这手下留情的话该轮到我来说了。” “他和我比剑,从来没赢过。”柳筠衡见宇文淇不解,扔了一句话出来。 宇文淇含笑道:“凌大哥这话说早了,哪能呢,我也不过练了一二年。” “不,反正我话说了。你是不知道,我每回和筠衡比试,输的可惨了。第一次败下阵时,他说他才练了三个月。”凌长赋想着,又想起先时惨败在柳筠衡剑下的经历。 那时候若不是柳筠衡收剑收的快,指不准他就少胳膊断腿了。把他吓得有几天见到柳筠衡都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