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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之案 永庆宫内,太后和宇文淇相对坐着,久久不曾说一个字。 宇文淇心里着实无奈,这一大早把他叫来,又不对他说事,只是干坐着。 “小七,没想到,你还这么能沉得住气。行,哀家输了,哀家和你说。”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茶,决定还是对宇文淇说了当年那些事。 “皇祖母请讲。” 太后点了点头,开始回忆那些过往。 那一年新帝为扩充后宫,选了一批秀女。这批秀女里大多数还是官宦家的小姐,而且更多的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儿。 里面,恰好有宇文家一直想铲除的江家的人。这女子名唤江绵,是江家嫡女。进宫便越级封了妃位,此女性格乖张,这宫里上下都看她极为厌恶。 只是,皇后却和这江绵有亲戚关系,一时间倒是不好动她。 这批秀女里面云妃是少数的的几个来自民间的女子,然而云妃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妃位的。她和丽妃极为要好,丽妃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但她的性格温柔。 是云妃先提出这个计划的,她悄悄的和皇帝说了她的想法。只是这样的计划,却让皇帝异常的犹豫。皇帝非常喜欢她,但是这样做的话,连她还在腹中的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 可最后这样看似笨拙的借刀杀人,却成功了,因为丽妃也同云妃一起了。 丽妃知道自己家族的背景,故而在临终前,她做了一件让皇上都震惊的事情——亲手捂死了出生三月不到的儿子。 云妃原本也想的,但是她还来不及多想,儿子就不见了。 “丽妃是担心自己的家族受连累,所以把你六哥捂死了。后来为了念她的功,丽妃的母家一直被皇家暗中护着。只是你母妃那边,被人先一步下了手,只是发生了什么事,哀家就不知了。”太后说了好半天,她看了看宇文淇,见他面色依旧平静,倒是不知该不该玩笑说了。 宇文淇抬眼看了看太后,他笑了一下:“皇祖母不如一次性把话说完。” “你啊,那晚是你父皇命人把你带走的,在你母妃临终前又送了回去。只是你母妃身子本就羸弱,又被人下了毒,所以再无还生的可能了。你那些年在洛云殿,受了太多的苦,难为你了。”太后叹了口气,她看着宇文淇,想起云妃一阵心疼。 “所以,我这亲王之位,是父皇给的补偿?”宇文淇苦笑道。 太后摇了摇头:“不是,亲王之位,是你和火璃国谈判之后该得的。只是当初如果一次性晋封你为亲王,朝野上下会反对的。你小子难得,竟是让哀家说着这么多的话。” “是皇祖母自己要说的。孙儿昨夜想了一夜,想着皇祖母不愿意说出当年只是就罢了。方才皇祖母让孙儿过来,孙儿着实不知是何事,又不敢问。”宇文淇无奈的笑了笑,太后疼爱他,他是知道的。 太后一愣,继而大笑:“小七,你果然不简单。今儿他如何没同你一块来?” “筠衡么?他回王府去了。昨日皇祖母向孙儿要的墨玉钗,孙儿忽然想起王府里有好些,让他回去看看。”宇文淇半真半假的应了一句。 太后点了点头,对他道:“好了,你来哀家这也半日了,去你父皇那边吧。” “孙儿告退。” ****** 宇文淇再次跪坐在皇帝床前的时候,他忽然不那么讨厌面前这个人,甚至他有点担心他。 “小七?”皇帝慢悠悠的转醒,见到宇文淇,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儿臣在。” 宇文淇见他有意起来,忙直起身扶他。 “你几时来的?从哪来的?”皇帝说话的时候喘气喘的厉害。 正巧,宫女端了药来,宇文淇接过,正准备喂药,却听皇帝道:“你把那药先搁着。和朕说说话。” 话音落下,那宫女知趣的退下。宇文淇会意,因笑道:“父皇先躺着。”他去把那碗药倒在了花盆里,又回来看着皇帝。 皇帝笑了笑,闭了眼靠在那里。许久,他开口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云儿了。” “可是儿臣终究不是母妃。”宇文淇冷冷的应道。 “是,你不是她。云儿已经走了二十年了,回不来了。”皇帝的目光有些空洞,他笑了笑,又对他道,“朕昨夜见到云儿了。小七,还恨朕么?” “儿臣对父皇,从来只有敬畏之心,何来恨字之说?”宇文淇笑了笑,去桌边倒了杯茶,他自己先饮了,才又倒了水端了过来。 “这药,父皇敢服用么?”宇文淇取出那个锦囊,倒了一丸子药出来。 皇帝笑了笑,伸出手去:“给朕吧。” 宇文淇亲自喂皇帝服下,又扶他躺下。“父皇歇着吧,那是鬼医的弟子给的药,想来是会好的。” 皇帝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他道:“你不必太担心朕,空了不妨在朝堂走动一下。”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小七,若你得了这皇位,对大祁来说,或许,会更好吧。只是,这得看你了。 ****** “筠衡,筠衡。可把钗子找到了?”宇文淇一回王府便马上回屋里去。 柳筠衡点了点头,笑道:“你这钗子有点多,我寻了五支的墨玉钗,倒不知是哪只。” 他说着,将钗子递给宇文淇,宇文淇看了看,拿了一只起来。 “是这只,这只钗子是我年幼时母妃的奶娘留下的。”宇文淇一边把玩这玉钗,一边笑道。 “太后把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吧。”柳筠衡见他心情不错,这才问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说了,熬了一个多时辰,皇祖母自己说了。衡儿,真相明了,我也安心了。” 柳筠衡含笑道:“嗯,这才好。对了,这段时间下来太子可是做了很多事情,你知道么?” “知道的,二哥说了。不过和我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我这都多久没去朝堂了。”宇文淇笑道,“筠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到底是好是不好。” “没事,走一步是一步。”柳筠衡安慰道,“只是,切记,一定要万分小心。” 宇文淇知道,太子如今掌权,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只是他刚刚回来,也猜不出太子准备何时对他动手。 “对了,说起这玉钗,我倒是又想起幼年的事情。老人家现时曾对我说起这玉钗是一把钥匙,如今想来倒也罢了。我今儿知道了这么多,我也知足了。还有,我和你再说一事。”宇文淇说着,附在柳筠衡耳边将皇帝服药的情形说了。 柳筠衡皱了皱眉:“想来皇上是知道了,你呢,我昨日给的药丸,你可给了?” “给了,服了一丸。他笃定我不会对他下手,故而他敢服用。而且,屋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