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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提时戟,但却句句都充满了暗示,可没想到李绪然竟胡搅蛮缠至此,一时无奈的气笑了。 两人正焦灼着,李绪然的手机突然又响了,他又给按掉了。 邹或见状,冷不丁的说了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霍阳等久了!” 李绪然动作一顿,道:“你……”才说出一个字,却又住嘴了。 邹或本不想跟他挑明,可实在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于是干脆也不装了,又道:“对,我认识霍阳,我也知道你们的关系,李绪然,那天你不也看到我了吗?”说完不等李绪然反应,就转身走了。 “……”这回李绪然没再拦他。 邹或走了好几条街才拦到车,回到别院后,秦姨问他跟朋友吃的什么? 邹或扯了个笑意,漫不经心的应付了几句,就上楼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一进卧室,他就筋疲力尽的摔进了沙发里,精神上的负面情绪导致身体也出现了乏力的感觉。 这一天,他觉得很累,身心都很累…… …… 61、和睦 ... 邹或本以为手机丢了这事能瞒时戟些日子,没想到当晚时戟就把电话打到了别院…… 邹或一拿起电话,还不带说话,就听时戟劈头一句,“电话怎么打不通?” “……丢了!”邹或说完就勾起唇角,露了个讽刺的神情,手机里按有跟踪器,既然打不通,以时戟的性格,他还真不信他没去查看追踪,哼,这会儿打电话估计也就是来确认自己跑没跑! “怎么回事?” 邹或并不想让时戟知道他擅自支走司机,自己去坐地铁这事,所以随口编了个瞎话道:“今天出去买了些东西,商场人很多,再出来就发现不见了。” 时戟听完,沉默了会儿,交代道:“……别院养着这么多闲人,以后吩咐他们去给你买!” “嗯。” “明天,我让人给你再送个手机。” “好。” “我年底回。” “嗯。” “你没有要对我说的?” 邹或抿唇,沉默了两秒,才挤出句,“……我等你回来!” 时戟听后,再说话,语气明显缓和了很多,“嗯,乖乖的。” “……”邹或没说话,时戟也没等他说,就又道:“我有事挂了!” …… 日次,手机就被人送了过来,邹或检查了一下,里面插着的卡也是新的,他拿起座机拨打了一通,见手机响了才确定并没换号。 晚上他给时戟去了个电话,那边半天才接通,并不是时戟的声音,而是之前送凯撒过来的那位沈助理,她接起电话就道:“或少,时少正在跟人谈话,说一会儿谈完给您回过去。” 邹或听了,只说了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他挂掉电话,就去洗澡了,再出来翻看手机才发现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最后那一通显示的时间正是一分钟前,他刚想回过去就听卧室的门被敲响了,他只得先暂缓拨电话的决定,往门口走了去。 门外站着的是秦姨,她一见邹或开门,就道:“少爷电话在内线上,找你。” 邹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姨叹了口气,又说:“快去接吧!刚说打你手机没人接,才打的座机!” “知道了,您早点休息。” “嗯。” 邹或送秦姨下了楼才回屋,接起电话,“喂?” 时戟先是打了一通没人接,刚又在线上等了这半天,这会儿一听邹或解气,再开口,语气顿时不耐了,道:“你干什么了,打你手机不接,不是让人告诉你,说一会儿回你电话吗” 邹或闭上眼,暗自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以为你没这么快回,就去洗澡了……” 时戟口气缓和了些,道:“你找我什么事?” 邹或把手里一直攥着的手机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手机收到了。”他才说完就听手机那边响起了蔡博恒的说话声,随即紧接着道:“你要是忙,就先挂吧!” 时戟只是道:“你等一下。”并没挂断电话。 邹或听了,只得等着,等了大概三分多钟,时戟那边的交谈才停,他无聊的打了个哈气,时戟听到了,问:“怎么,困了?” 邹或打完哈气,揉了揉眼,道:“嗯,有点。”说完顿了下又道:“时戟,我报考美术学校的时候,得需要身份证……” 时戟听了也顿了下,才道:“你还没办吧?” “嗯。” “着急要?” “嗯,xx美院的报考日期截止日是月底……”说完忽的想起来,之前他才骗时戟说,还十几天考试! 果然,就如同邹或所担心的一样,时戟一听,声音顿时变了,冷声道:“你不说还有十几天考试吗?过了这些天,最晚也就是一月中旬!怎么又多出了个报名的程序,竟还比考试晚!” 邹或刷的一下子闭上了眼,装死似的没敢回话,“……” “哼!”时戟冷哼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邹或拧着眉,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把时戟得罪了,不给自己半身份证…… 他抱着胳膊在房间里,烦躁的徘徊了好几圈,最后叹了口气,抄起沙发上的手机给时戟拨了过去。 那边又是半晌才接起来,没有说话。“……” 邹或知道是时戟,于是声音一下子软了,嗫嚅道:“时戟,我错了!” “……” 邹或见他不应声,又再接再厉道:“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骗你了,当初是不想去A市才说谎的……要是你,以后再想让我去,我再也不找借口推脱了……” “哼……” “时戟……”邹或声音戴上了乞求,但却跟撒娇似的,柔柔颤颤的,尾音故意拖了很长。 “……” 邹或见他不应声,又一连喊了好几声,“时戟……时戟……”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时戟才又开口,语气缓和了很多,讥诮道:“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自己用点心,既然撒了谎,就撒到底,别到最后没外人拆穿,反被自己说漏了嘴!” 邹或脸一下子红了,抿了下唇,小声应道:“……嗯。” 时戟又道:“至于身份证的事,得需要我亲自回去趟,我知道你低声下气的是为了这个!” 两人虽都心知肚明,可邹或这一被拆穿,还是下意识的反驳了句,“不是……” 有的时候,人对某件事情虽心中有数,可当听到可心的答案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选择相信,类似于那种被奉承的感觉,及时不见得真实,可听着让人舒服。 邹或这下意识的反驳,确实迎合了时戟的心思。时戟听完,态度又好了很多,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