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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倒被他捡了便宜,成了世子爷。 主仆二人一通喊叫把人都招了过来,大家听说萧晔是被个女子的样貌吓到了都嘻嘻哈哈的不当真,没听说哪家的姑娘丑成这样啊,大白天的被人当了鬼,肯定又是这混小子在瞎说。萧晔见没人相信他的话,气急败坏道:“你们都不信小爷是吧?走,小爷带你们去看,看看你们害不害怕,还说我胆子小!” 走到小道旁一看,还真有个嫩绿裙衫的女子倒在地上。有刚才见过的小姐出声道:“瞧裙子倒像是谢家的长女,可人家也算是长相不俗,哪还能吓到人啊。”不少人都听了附和。 谢柔疼的起不了身,听大家都过来了心中虽有些惊讶,但还是楚楚可怜的抬起头道:“大家可否帮帮我,我胸口疼得很。” 谢柔之前要是做出这样的表情还算是惹人怜惜,可如今看着实在恐怖。 看清了她的模样,大家都有些震惊,看来还真不是萧晔瞎说,这脸上大块大块的白斑,看着确实吓人,有不少胆小的女子都被吓得后退几步。 也有不少还算镇定的人,急忙让人去禀报宁老夫人,毕竟在人家府上做客还是要有规矩。可不管谢柔怎么说,都没人敢去碰她,女子们甚至站的离她远远的不肯再过去,这病这么吓人要是传染了可怎么办。 谢柔觉出了不对劲,想去湖边看看自己的脸怎么了,可又站不起来,只能干着急。一会儿的功夫宁老夫人、长公主、一众夫人们和安澜几人就都赶来了,见了也是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过了半日就成了这样。 安澜瞧了一眼,却是在她意料之中。既然谢柔想要她的命,她就没打算放过谢柔。可这将计就计其实也算是没有赶尽杀绝,只要谢柔自己别那么贪心的加大剂量,副作用来的也不会这么快。说到底,这玉雪丸的带给她的是福是祸,全看谢柔她自己。 其实一开始她对谢柔是没什么恶意的,她想要这玉雪丸与自己开口便是,偏偏要偷,偷也就罢了,还要下毒加害她。 她有今日全是咎由自,安澜冷冷的看着她,心中一丝不安都没有。 在自己办的宴会上竟出了这样的事,于情于理宁老夫人都不该坐视不管。可她活了这么多年,嫡母与庶女间那些手段见的还少吗,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开口,思量再三对长公主道:“要不先把姐儿挪到客房里,可用叫府中的大夫来瞧瞧?”长公主也是心中诧异,点头道:“麻烦老夫人了。” 谢柔被几个粗使婆子抬到了客房里。她一路都担心自己的脸到底怎么了,见有铜镜就急忙望过去,看了一眼就发出了惨叫。 她的额头上脸颊上都遍布着大块的白斑,看着渗人极了。她刚才就是这副模样被大家瞧了去? 谢柔痛苦的捂住脸,急切的问道:“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屋中除了婆子婢女就只有宁老夫人,与长公主和安澜。宁老夫人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开口安慰道:“马上就来,大夫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府中的刘大夫就背着药箱进了屋,仔细瞧了瞧谢柔的脸,摇头道:“这是白驳风啊。对身体没什么大碍,也不传染旁人,只是不美观。” 宁老夫人与长公主一听是白驳风都知道是治不好了,谢柔却拽着刘大夫袖子不肯撒手:“你倒是开方子啊,不开方子怎么治?” 刘大夫体谅她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得了这样的病,也不与她计较,向她解释道:“这病很难痊愈,姑娘还是应该想开些,才利于身体。可以用附子、乌头、天雄各三两,防风二两,以豚脂煎膏涂之。但愿能控制住病情,老夫把方子给您写下来。” 谢柔只听他说治不好就发了疯,叫嚷着:“我不信!怎么会治不好?你个庸医!” 刘老大夫写完方子,摇着头走了。 谢柔又扭脸看向谢安澜,尖利的嗓子喊道:“是你!是你害我!你对玉雪丸动了手脚?” 谢安澜朝她一笑:“jiejie这是病糊涂了,玉雪丸是我自己吃的东西,又不曾赠与jiejie,如何害你啊?” 谢柔被堵得哑口无言,只颓然的坐在床上。 ☆、第三十一章 罗姨娘那日初见女儿成了这个样子,惊得直接撅了过去,从那之后身子就不太好了。 可谢柔自从得了病,脾气变得比以往还要暴躁。每天在房间里摔摔打打,动不动就责罚丫鬟们。罗姨娘就在她隔壁住着,每次一听到动静,就不放心的要来瞧瞧。拖得她自己也养不好身子,病情反反复复。 再加上谢柔要用的药中有一味乌头,稍有不慎就会成了□□。罗姨娘不放心他人,每日都是自己亲自制药,再端去给谢柔涂抹。 谢柔板着脸靠在床上,由着罗姨娘往她脸上细细涂着药。中药混着猪油,抹在脸上的感觉别提多恶心了,谢柔咬牙忍着,只要能治好她的脸什么她都愿意试。 静置了半个多时辰,才用清水洗净。谢柔期待的拿起手把镜照了照,可她脸上依然是丑陋的模样,甚至脖子上又起了一大块白斑。气的她登时就摔了镜子,指着罗姨娘骂道:“我都说了那老头是个庸医,他开的方子根本没用,涂了半个月这恶心东西,半点儿也不见好。你还不快去找个好大夫来?” 罗姨娘忍着眼泪点头,其实她心里明白,女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她身子越来越差,往后她若是不在了,柔儿谁来照顾呢? 罗姨娘回了自己房间,又是一夜无眠。如今柔儿成了这幅模样,以前她们拒绝过的婚事,怕是再去说和人家也不会乐意了,想来想去罗姨娘找来了嫂子鲁氏。 鲁氏怎么也没想到谢柔会得了白驳风,哪还能乐意让儿子娶个这样的女子。可想到那些嫁妆又实在是动心,况且怎么说谢柔也算是个闺阁小姐了。前两日她替儿子向那张屠户家的女儿提亲,被拒了不说,还受了人家挤兑。说是把女儿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一个赌鬼。这么一想,其实是打算同意这门亲事的。 但听完罗姨娘的一番话,鲁氏还是拿起了乔,不情不愿的说道:“唉,有什么办法呢?柔姐儿如今这般,我这个舅母要是再不管她,她还能怎么办?罢了,就委屈委屈堪儿吧,不过咱们说好的嫁妆可不能少,小姑你也知道,你大哥的病吃药费钱的很。” 罗姨娘默默点头。其实她也知道,罗堪不是个良人。可如今她的身子拖不得了,又寻不到其他的好人家,罗家好歹是她的娘家,只盼着罗堪能看在阿柔是他表妹的份上,能对她好一些。 谢柔的亲事定在了十一月初,一些都显得有些简陋和匆忙。 这也是罗姨娘亲自去求了长公主,说是无需讲究什么排场,希望公中的那份银子都留给谢柔傍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