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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主意。只要她成了天子的女人,不就比别人都尊贵了吗?以她的容貌家世,定能宠冠后宫,到时候羞辱过她的人,她会一一百倍奉还。 这么一来可是把白阁老给气坏了,他又不是外戚,从来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才走到首辅一位的。谁想老了老了还要晚节不保,如今别人都在背后议论他,说他把青春韶华的孙女献给天子,只为求得再坐几年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纵使他再疼爱白蒹葭这个孙女,也不能容忍她这样私自行事,败坏家族名声。从白蒹葭坚持入宫的那日起,就再也没问过她的事,只当没有这个人。 ☆、第四十八章 如今的后宫,早已不是前些年应贵妃一人独宠的时候了。 只是高位嫔妃依旧屈指可数。丽妃犯了忌讳早被打入了冷宫。荣嫔死后倒是追封了荣妃。嘉和的生母庄妃娘娘,还是老样子,在自己的永延宫中关起门来过日子,倒也逍遥自在。平乐公主的母亲凭着儿子晋了位份,不再是端嫔,摇身一变成了端妃娘娘。最后一位就是白蒹葭的亲姑姑,柔妃白玉澄。仅剩的三妃,都是宫中的老人了,身上早就没了恩宠。 而景和帝年纪大了,越发的对位份吝啬了起来。除了这几个潜邸时就跟着他的女人,剩下的即使诞下子嗣也至多封个嫔位。 而宫中只有两个列外,一个是瑾婕妤,她是前任两广总督的嫡女,名叫梅晗。刚一入宫时只是个小小的贵人。谁想她父亲梅逸峰失了圣心,她这个做女儿的却入了景和帝的眼。入宫没有两年就成了恩宠最胜的瑾婕妤。在应贵妃疯疯癫癫的自缢而亡后,这位瑾婕妤,梅娘娘无疑是景和帝最宠爱的女人。 而另一个例外,当然就是新入宫的安嫔,白蒹葭。宫中所有人都以为这位要不得了了,就算是白阁老的嫡孙女,家世在那摆着,可这一入宫就得了嫔位,在景和帝当朝的这些年,可是头一个,日后肯定是要一飞冲天啊。 不光是宫人们这么觉得,就连白蒹葭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她入宫的第一天,景和帝就宿在了她的流华宫,这对于后宫女子而言可是天大的恩宠。这夜过后,本来就对她阿谀奉承的宫人们,更是把她捧上了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白蒹葭不日就要封后了呢。 白蒹葭整个人都飘飘然的,连去给皇后请安,她都去得有些迟了。还好章皇后不是个苛刻的,见她年纪小又是初次承宠,也不愿跟她计较,挥挥手没说什么。众人才出了凤宁宫,柔妃娘娘就出声叫住了她:“安嫔,到我那去坐坐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白蒹葭一愣,不知道姑母为何对她如此疏冷,但还是跟着去了她的昭纯宫。 昭纯宫依旧是老样子,布置的简单又清雅。白蒹葭对此处再熟悉不过,她年幼丧母,白玉澄这个姑姑很是疼惜她,时常接她到这里来玩耍。她一进来,还是照旧坐在那张紫檀圈椅上,对着柔妃撒娇:“今日怎么没有李子吃?姑母是不是不疼我了?” 话音刚落,一直背对着她的白玉澄忽然转身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毫不留情,柔妃一向清冷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怒气,声音都气的有些发抖:“这一巴掌,我是替你祖父打的。他就是这些年太娇惯你,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才把你养成了今天这个蠢笨自私的性子。你可知道别人现在怎么说你祖父?说他送进宫一个女儿还嫌够,生怕被撵回乡,为了这个首辅的位置,又把嫡亲的孙女献给年迈的帝王!” 白蒹葭捂着脸,愣愣说不出话来。 柔妃被她气的胸口闷痛,仍是说道:“我们白家的百年清誉全被你给毁了,姑侄二人共侍一夫?说出去有多难听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偏偏不顾阻挠非要进宫来!你祖父他一生战战兢兢,从没做过一件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对你更是疼宠到了极点,你却非要让他蒙羞,你读了这么多的书,不会不知道清誉对于一个文人的重要性,你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蒹葭,你心中不愧吗?” 一句句的指责让白蒹葭头脑发晕,她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这样的,姑姑只是怕我抢了你的恩宠,才会对我生气的是不是?” 柔妃简直觉得可笑:“恩宠?呵,我从未有过的东西,还怕别人抢吗?蒹葭,你太不了解陛下了。你出身白家就注定了永远得不到帝王的恩宠。将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只能像我一样被困在这监牢一样的深宫之中,你为什么非不听劝呢?你觉得这些年我对你的疼爱都是假的?我和你祖父会害你不成?” 白蒹葭听着这像诅咒一般的话语,被吓得心中一突,连声音都跟着大了起来:“不可能!陛下封了我嫔位,我是安嫔娘娘,位列九嫔之一。而且昨日、昨日......” 不等她说完,柔妃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位份就是恩宠吗?那你等吧,等我死了,陛下也许会给你个妃位,只要白家不倒,你就能等到那一天。你以为陛下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让你入宫吗?不是,是因为你祖父在文人间的地位太高,高到让帝王不悦,可一生清廉勤政的白阁老,又让他实在没有可以诟病的地方。正巧,你这个傻子送上门来,你的所作所为让你祖父与白家一起跌落神坛,合了他的心意。昨夜的恩宠,就是他给你的奖赏,可日后怕是不会再有了。不信你就等着瞧吧。”柔妃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这些话却让白蒹葭喘不过气来。 白蒹葭慌了心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住柔妃竹青色的裙摆哀求道:“姑姑!真的是这样吗?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柔妃神色依旧冷淡,眼中却带上一丝悲悯,也不知是为了白蒹葭还是为了自己:“怎么办?那你就日夜祈祷你祖父与你的家族一起垮台吧,到时说不定陛下会怜惜你几分。可没了家族的依仗,你以为后宫中的这些女人是好相与的吗?所以你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熬日子罢了。” 白蒹葭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的流华宫,她只能寄希望于姑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偏偏事与愿违,在之后的一个月,景和帝再没来过,就像彻底遗忘了她这个人,依旧宠爱着瑾婕妤。 瑾婕妤所住的承祥宫中,一派的富丽堂皇。两鬓已有了白发的景和帝,端着酒杯斜倚在软塌上,半眯着眼看梅晗跳舞。 梅晗身穿价值万金的雀羽金丝舞裙,在丝竹之音中尽情的展现着自己姣好的身段。一曲舞罢,娇笑着扑进景和帝怀里,靠着他的胸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一个赤金镂空镯子,那镯子做工精巧,里边的几颗白玉珠稍一晃动,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好听极了。 梅晗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她喜欢的奢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