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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些个手下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就不用多说了。 “哈哈哈哈哈,阿姐,那篇文章定然是出自你的手吧,哈哈哈哈哈,真真是写得极妙,此文一出,董仲舒当可众叛亲离啊!”刘彻一进殿门就哈哈大笑道。 今日早晨,天光方亮,早起的人就发现了许多地方都贴着一张大纸,上面的文章,看不懂的自然是看不懂,可但凡是个认识字的,都能看明白文章的含义。 文章用字直白,浅显易懂,然而内容却是鞭辟入里,直接就扒下了董仲舒外头罩着的那一层皮,将他的内里算计,不堪心思,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阿姐,外面现在可是闹得风风雨雨啊,几乎人人都在谈论这厮,而且你这文章一写,原本和这厮站在一边的人也要被你给挑拨过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董仲舒的确是刘彻自己提拔使用的,可那又怎么样呢? 竟敢指名道姓损朕阿姐的名声?呔,没灭了你九族都是朕的仁慈了。 谨欢微微笑道:“陛下这是何意,说的我云里雾里的,什么文章啊?” 刘彻一下子愣住,傻傻问道:“阿姐,那不是你写得嘛?” 那遣词造句,别人兴许看不出来,但是刘彻一看就看出来了啊,嘴巴那么毒,除了他阿姐,也没人做得到了。 哪知道谨欢继续摇头。 就算你猜到了那又怎么样,反正本宫不承认谁也别想让本宫承认! 刘彻扯了扯嘴角。 阿姐,不想承认那就不想承认,你这又承认又不承认的,耍朕玩儿吗? 谨欢朝刘彻翻了个白眼。 谁有那闲工夫去耍你玩儿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就是不愿意承认怎么地吧! 刘彻默默缩了一下。 哦。 约莫是亲爹和姑姑之间的眉眼官司已经完全超出了年仅两岁的刘据的理解范围,小家伙的圆圆脑袋跟着晃悠了半天,还是一点都没明白,那小脸皱巴巴的,真是差点就要哭出来。 谨欢一转头,就看到了泪眼迷茫的刘据。 “哦,心肝儿啊,这是怎么了?来来来,姑姑抱抱啊。”谨欢还当刘据是被她和刘彻之间的“刀光剑影”给吓唬到了呢,连忙把奶娃娃抱起来轻声细哄了一番。 姑姑的怀抱,香香软软哒! 刘据迅速就被安抚了下来,小着嗓门不好意思道:“看不懂,据儿看不懂。” “(ˉ▽ ̄~) 切~~!”刘彻翻了个白眼儿,“就你现在这小脑袋瓜子还想看明白?傻儿子哎,你还是乖乖识字去吧。”刘彻坚决不承认他心里刚刚泛酸了,哼,他才没有嫉妒这臭小子呢,不就是被阿姐抱嘛,谁小时候还没有被抱过啊! 没有嫉妒儿子的皇帝陛下又把话题转移回了文章上。 “甭管这文章是谁写的,也甭管众人信或者是不信,董仲舒这回这个跟头栽下去,就再也别想爬起来了。”刘彻总结道。 董仲舒自诩清高,文章却是直接将他打落了尘埃里。这也就罢了,更加关键的是,这篇文章还挑唆了董仲舒和其他儒家之人的关系,讲的清清楚楚,董仲舒是如何刷自己的名声,继而借着踩着别人的名声上位的。而且还不单单写了这个,董仲舒不是一直自诩为儒家正统嘛?文章在先扒了董仲舒的皮之后,直接就调转笔调,开始抨击儒家,而这一部分,就不是谨欢写的了。毕竟让她写撕逼大战她在行,她可是经历过现代教育的人啊,涉及到专业部分,自然就是韩非和甘罗的手笔了。 谨欢现在记忆力好,再加上这俩当年在学宫玩“舌战群儒”的时候都不是普通的精彩,想不记住都不行。一个韩非就撕得儒家一群人哭唧唧,再加上一个甘罗,这战斗力等于啥?一加一根本就约等于一个核/弹啊! 董仲舒拦了那么多人的路,现在那些人有机会把他给打压下去,还能不借此机会大做文章?“文人相轻”这四个字,不管何时何地,那可都是适用的。 “他想爬起来,也要看别人让不让他爬起来啊!”公主殿下心情愉悦道。 第188章 大汉长青 时人最重声名, 谨欢这一手, 看似只是光凭着笔杆子把董仲舒骂了个狗血淋头,将他的小人思想尽数展现于众人面前, 可是实际上带来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董仲舒在看到这篇文章之后,他就知道,他完了。枉他还百般筹谋, 试图与这位公主相对抗,如今不过一篇文章, 就将他彻底打落到尘埃里。 “老师,这, 这可怎么办呢?”有学生惊慌失措道。 董仲舒抬头打量了一眼,原本仓皇不安的心,像是沉浸了万古未化的冰雪之中。他在长安的学生不少, 可是今日真正前来的, 却只有寥寥数人。 哈哈哈哈, 好一个定国长公主啊! “哈哈哈哈哈……”董仲舒放声大笑, 学生们愈发惊骇起来。 这,这, 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众人面面相觑,心底同样满是凄怆。 这边厢凄风苦雨, 上林苑倒是和乐融融。 今日风和日暖,闲着没事儿做的谨欢姑姑就带着侄子来上林苑放风顺带着放放风筝。刘彻还在处理政事脱不得身,而且他脱不了身, 还不让卫青脱身,狡猾至此的某人顺带着还把霍去病打包送到了上林苑。 变相跟着谨欢学了这么久的兵法,甚至于工夫也学了不少,虽无师徒的名分,霍去病心里却是真心将谨欢当做师父看待的。一听说来上林苑找谨欢,忙不颠儿就动身了,一丝犹豫都不带有的。 宫里地方虽大,但是人多,不自由,上林苑地儿多宽广啊,谨欢一时脑子一热,玩起了放纸鸢。刘据从前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看到纸鸢高高飞上天空之后,欢喜地又是拍巴掌又是蹦高的,小脸红扑扑的,瞧着甭提多开心了。 霍去病也挺开心的,虽说薄唇还紧紧抿着,但是眼中毫不掩饰的喜色还是能够让人轻而易举就觉察到他的情绪。 眼看着两个纸鸢都越飞越高,谨欢这才招手,着人送了剪刀上来。 “姑姑,这是干嘛?”刘据代替霍去病问出了心里的好奇。 “这是祈福啊。”谨欢笑道。 “祈福?”刘据歪着头,不解问道。 谨欢被他这副小模样萌的心肝儿都颤了,那清凌凌的不解的小眼神,差点没把谨欢给萌哊了。 “是呀,这纸鸢高飞,带走的是病痛灾祸,剪短这根线之后,纸鸢就将这些晦气都带走,剩下的,自然就全都是福气啦。”谨欢边说,边握着刘据的小手,姑侄俩倒数“三二一”之后,“咔哒”一声,原本被线牢牢系着的纸鸢就越飞越高,越飘越远。 刘据圆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风筝,口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