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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你怎么把我搬上来了。” “外面冷,被子里暖和点。” “哦、好,今晚打扰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薛明邃见他蠕动着被子就要下床,道,“明天你还有事吗?” “没有。” “那就留下来吧?一起守个岁。” 时针刚好指向11点55。新的一天要来了,舒悄沉默了一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不一会儿,他问,“你最近都在研究咖啡吗?” “嘛,算是吧。”薛明邃想了想,“为了迎合你嘴巴的刁钻要求,不是吗?” 他的话带着点戏谑,舒悄被惹恼了。 见背对着他的人不理他,薛明邃又道,“漫画的工作做得还好吗?” “不好,劳神费力,吃了上顿没下顿。” 12点到来,窗外钟声响过,薛明邃道,“新年快乐……舒悄。” “嗯,新年快乐,薛明邃。” 第二天大清早,身边的人就没了影子。床上还留着点那人的余温,薛明邃索性翻了个身,阳光从窗外洒入,直接照射在他脸上,刺得薛明邃不由地用手遮盖住眼。 天色湛蓝,似乎变得没那么冷了。 新年过后,该回来的人陆续回来,SOLIS又重新开张。听说小衣馆的年轻人不干了,大城市的伯乐相中了他这条马,让他到他家公司去干。 小思给他们带回来一些家乡特产,“尝尝我们那儿的熏rou大饼!” 花允澈被辣椒酱辣得不行,“这rou怎么这么肥啊?一股烟熏味。” “你懂什么?”小思白了他一眼,“这叫肥而不腻。你要不喜欢辣,可以吃番茄酱的。” 薛明邃研究一些难度更大的咖啡,,让酒与咖啡相配,做出妙趣横生的作品。想起姜汁拿铁,经过改良后就卖的很好,占据了SOLIS整个冬季中一半的销售量。 前辈曾告诉他,“酒是咖啡的最佳‘男士’搭档,糖浆则是最佳‘女士’搭档。” 等舒悄一来光顾,薛明邃就向他推介新的产品,“奶昔咖啡,楱果香草咖啡,贝里诗咖啡……要来一款尝尝不?都是最近研究的。” 舒悄望着点单栏,点点头,“挺多新品种的。” “是啊,”花允澈嘿嘿一笑,“你要不要试试?” “店长给推荐一款?” 薛明邃想了想,勾起嘴角,“今天试试贝里诗咖啡怎么样?” “那是什么?”舒悄突然紧张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浓缩咖啡和奶油酒的混合。” 舒悄果然一阵害怕,连连摆手,“不了,还是换别的吧。” 薛明邃不禁笑出声来,“你别怕,这又跟上回不同,我又不会作弄你。” “随便你。”舒悄生气地扭过头。 薛明邃转身拿起杯具,开始制作。完成后,一杯上层铺满鲜奶油的咖啡被放到了舒悄面前。令人惊奇的是,咖啡并没有散发出异样的味道,只是淡淡的香甜和传统的咖啡香。鲜奶油上用三粒咖啡豆和稍许砂糖粒点缀,杯底是淡淡的咖啡色和白色奶丝。 舒悄犹豫地端起来,薛明邃观察着他的反应。他最终喝了起来。 踏实,踏实的温暖。甘甜没有驱散咖啡原有的厚实感,苦味刺激了味蕾,带来了冬季的令一种温暖。 舒悄讶异,“不错。” “是吧?”薛明邃道,“只是调入了点奶油味,本质上还是浓缩咖啡。” “酒和咖啡的量控制得好,你还加了糖浆?” “只是一点薄荷糖浆。” “哦。”他似乎开始思考,“奶昔咖啡又是什么?” “浓缩咖啡与牛奶的搭配,还有炼乳,糖浆。” 舒悄突然睁大眼睛望着他,水灵灵的,“可以做成红枣奶昔吗?” “……”薛明邃莫名一颤,“我试试。” 花允澈道,“舒悄,你倒是很关心咱们店长的咖啡制作呢。” 舒悄抬眼,“我是啊。” 薛明邃突然觉得脸上变得有点热。 第13章 第十三章 雷雨 薛明邃还真的开始尝试红枣奶昔咖啡。 从理论上讲,这是一种古怪的咖啡。红枣补血,咖啡与之相克,怎么才能将它们完美结合呢?况且,奶昔咖啡的视觉亮点是将奶昔与咖啡分层,然后加入奶泡,形成好看的三种颜色。红枣的加入,是该让咖啡继续分层,还是融合? 薛明邃突然怀疑这是舒悄在变相刁难自己。 连着尝试了好几天,薛明邃都觉得很不称心。做出来的咖啡已经不能被称作咖啡,而是有一种有别于咖啡的诡异液体。 而且即使变更着调料,也没有得到改善。到最后,薛明邃分不清他在做什么。 吧台里存放的食材在他的实验下大量消耗,而他却仍在一个阶段僵持着,好在很多试验品都被花允澈吃了个干净。 薛明邃沮丧地坐在吧台前撑着脑袋。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红枣奶昔。” “不知道,明明这么甜,奶油酒却不喜欢。” 寒假在他们余下的平淡日子中结束了。 花允澈把玩着那台单反,闲来没事拍些美食片。咖啡馆气氛好,是被用来做摄影背景的好地方。但薛明邃一直有些烦躁,心情欠佳。 开学前夕,薛明邃突然接到班级群的消息,通知大三下学期有一场班会,花允澈告诉他他们班级也是。 从来没有这么凑巧地让每个专业,每个班级召开一次新学期会议。每个人都知道,大三是大学最为重要的一段路程,有人迷茫,有人马不停蹄,属于未成年人的幼稚向成熟极速转变,脸上滞留的稍许稚嫩,向他们匆匆褪散,那么匆忙,难以挽留。 薛明邃觉得班主任要给他们发一次威了。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来到课室,所有的同学都到齐了。 班主任道,“我知道你们都在大学惬意的生活中安定下来了。”她扫了全班一眼,“都开始过起自己的小日子了。” 几个同学心虚地低下头。 班主任扬了扬下巴,又将目光放到薛明邃身上。 薛明邃被看得有点虚,但依然正视她。 班主任已近中年,结过婚,光滑的脸上出现了属于岁月的斑驳纹路,那是一抹过来人的心酸。 “我知道,有的人打起了自己小算盘,”她抱着臂,“有的人则在迷茫,想要做的事没有能力去做,不想做的事被逼迫着去做,每天就知道打机,泡剧,荒度日子。你们真的考虑过,做好走上社会的准备吗?或者说,你们真的考虑过对自己负责吗?” 全班鸦雀无声,听得见针掉落的声音。 窗外春风阵动,似是吹来了一阵人间乍暖还寒的惊蛰之风。 “无法对自己负责,就无法对他人负责。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