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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笑了起来,往电梯壁上一靠,“文科生有个共同特点,尊重道德。你不觉得自己在心理层面上占有制胜点?” 沈节一顿,猛抬头,静静注视他,都没过两秒钟,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希望又崩塌了,“这套理论可能对你的爱人起作用,对我的……”摇头。 “叮”电梯门打开,沈节出去,笑眯眯地欢送,“我家有创可贴,要吗?免费的,我保证。” 老板苦笑。 沈节刚打开门,一愣神,“你怎么在这里?我大师兄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是吗?”喷火龙异常冷静地站起来,出门,扭头对卢围笑了笑,“谢谢。” “不用。” 门刚关,沈节一把抱住卢围,埋进他颈窝里闷笑,“我大师兄……哈哈……倒霉了。” “一丘之貉!”卢围推开他,转身进卧室,“你的那些资料我明天就能看完。” 第二天一大早,卢围活生生把沈节从被窝里挖出来,“我今天忙得很,家务是你的。”一指万国,“包括它。” “又要我带它去上班?”哀叹,“饥寒交迫,精神摧残!” 卢围根本不理他,背起背包出门上学。 沈节只好拎着狗去上班。刚进大厅,碰见大老板,沈节哈哈大笑,跑过去当头拦截,笑嘻嘻地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凑过去耳语,“着了道了?” “你教他的?”揉揉头皮,“打完之后竟然主动……” 沈节大乐,“受宠若惊吧,精神一麻痹,什么不合理的要求还没反应过来就答应了。”盯着他的屁股瞪了好几秒,“你把什么赔给他了?” 老板点头,接着又摇头,“值得庆幸的是他运用还不纯熟。这种小人步数还真是……防不胜防!” “专业术语叫‘利用强势丈夫的柔性神经’。没法破解,除非……”沈节故意卖关子。 “除非什么?”老板硬生生把沈节从电梯里拖出来,拽着他进楼梯间。 “除非你不爱他!”沈节赶紧拐出楼梯,往电梯跑,“他能下死手打你,你舍得打他吗?师兄,过多付出感情的人是弱势群体……”还没说完,慌忙趁关门前挤了进去。 老板久久伫立,点头,得出结论,“沈节真可怜!” 中午,家纺代理商来了。 沈节吃完午饭后带了些剩骨,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万国回办公室。小家伙边走边吃。 路过会议厅,老板和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站在门口相谈甚欢,自我介绍:“方铮驰。” 那人微笑,“戴喻廉。” 沈节大惊,哗啦啦,连狗带骨头撒了一地。 万国疼得“嗷嗷”大吼,所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沈节装出无奈的表情蹲下来,溺爱地对万国说:“见到生人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方铮驰招招手,“沈节,过来。” 沈节抱起狗走过去,先道歉,“对不起!让您见笑了。”伸出右手,“我叫沈节。” “戴喻廉。”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沈节一巴掌打在狗头上,呵斥:“老实点,旺旺。” 万国委屈,苦着脸蹭了蹭,心说:我很老实,你干吗打我? 干吗打你?还用问吗?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戴先生的表情? 戴先生惊讶之极,眼睛眨也不眨。 沈节抱歉一笑,“方总,戴先生,我看我还是回避吧。” 刚走两步,戴喻廉冲他背影喊:“沈先生……” 方铮驰拉住戴喻廉,对沈节说:“一起参加会议吧,顺便评估一下强强联合的市场效应。” 正中沈节下怀,唇角上扬,抚着狗毛转了回来。 方铮驰对戴喻廉微笑,“戴先生,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敢肯定我帮了你的忙,那么你觉得价格再降低1.5%……” 戴喻廉神色一凛。 沈节见他犹豫不绝,立刻转身。 戴喻廉颓然叹气,率先进门,算是默许了。 方铮驰沈节相视而笑,沈节贴过去咬耳朵,“奖金增加25%!” “狮子大开口!” 沈节乐呵呵地没理他。 会议过程简短而效率极高。从头到尾沈节没提任何有建设性的建议,用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瞟着戴喻廉,必要的时候,对着狗唤两声“旺旺”,声音虚幻幽远,似乎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 如此数次,致使戴先生坐立难安思绪无法集中。另一头狐狸还有不善加利用的理? 戴喻廉损失惨重。 散了会,方铮驰对沈节伸出三个手指头。 沈节微笑。 戴喻廉问:“沈先生,我能跟你谈谈吗?” 沈节故作惊讶,“还有什么条款是模棱两可的?其实我并不过问公司的内部事务,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叫方总……” “沈先生,”戴喻廉打断,“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要见旺旺,卢围。” “这我可做不了主……” 戴喻廉立刻拉下脸,“谁能做主?” “当然是旺旺自己!”沈节冷哼,心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戴喻廉一愣,颓然坐倒,“你说得对。” “这里是公司,我们出去谈。” 俩人坐在路边长凳上。 戴喻廉问:“你就是那个跟他通了六年信的人?” 沈节点头。 “毅力让人敬佩。” 沈节把狗放到地上,“戴先生,你得明白,毅力根本没起作用,真正起作用的是感情。我在商海沉浮,我急功近利,如果欠缺感情,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你爱他?” “你也爱他!” 戴喻廉凝视车流,轻轻叹气,“他不爱我。” 沈节微笑,伸脚勾住万国,制止其往马路中央跑的意图。“戴先生,你想过吗?旺旺不拜金,个性坚强,有主见,有理想,生性认真,做事严谨,目标明确,思维活跃。你认为让他生活在既定的框架里有可能吗?” 戴喻廉惊愕,“我……犯了大错误。” “所以,你的覆辙我绝对不会重蹈!要不要见你完全取决于旺旺自己。两个人相处,尊重是最起码的。” “你肯告诉他我来了?” “当然!他并不是受我支配的私有物品。”具体采用何种方法告诉他嘛,那是艺术! 戴喻廉掏出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递过去,“如果同意,请他打这个电话。” “好。” 沈节开车去学校,在银杏树下找到卢围,第一句就说:“旺旺,戴喻廉来了。” 卢围大骇,猛抬头,眼镜重重砸在鼻梁上,傻愣愣地僵持半天。 “唉……”沈节微不可闻地长叹,“你给你妈写回信了吗?” 卢围“腾”一声站起来,周身落叶纷纷飘散,嗤之以鼻,“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