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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费得安还说:“讲讲价买两盆儿,一百块钱瞎胡闹。” 林瑜珠没说话,就是回头看了好几眼。 费原蹲下,伸手用指腹给路柯桐擦趴红的眼尾,说:“这是你给我摆的心?” “嗯。”路柯桐去抱费原的肩膀,费原顺势把他弄起来,他坐了太久腿又酸又麻,有点儿晃。费原牵住他的手,第二次把他领回了家。 他站在院儿里等着,费原又把那些盆栽搬进来。 “我来摆我来摆。”路柯桐也不管腿麻了,拿了一盆放在树底下,说:“紫珍珠放这儿,你在院儿里看见就想起我。” “冬美人放窗台上,出来进去也能想起我。” “这个黑法师放屋里,我进去了啊。”他说着进了屋,费原笑着跟在后面。“落地灯旁边吧,光照着还好看。” “还有爱之蔓,这个得放你房间。” 费原看路柯桐把最后一盆爱之蔓放在了他桌上,然后走过去搂住了路柯桐,低声问:“把你放哪儿?” 路柯桐嘴一瘪:“随意吧,我又管不了你。” “你还挺委屈。”费原掐他一下,“当初引起我注意就没安好心,想算计我呢对不对?现在被拿住了还不服气,冲我大呼小叫。路柯桐,你还要不要脸了?” 他语气一点儿都不重,跟逗孩子玩儿似的。路柯桐靠着他蹭蹭,说:“我错了,就要你。” 说完费原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鬓间,还把他的脑袋按在肩膀上。路柯桐抱住费原的腰,正高兴这事儿翻篇儿了,突然一个激灵。 费原的手掌从他衣服里伸进去,覆在了他背上,想起来邱骆岷说的,最多拉拉手,不能做别的,路柯桐小声说:“你摸我了。” 费原平静地问:“不行?” 路柯桐纠结了一会儿,委屈道:“没说不行,你别冤枉人。” ☆、爸爸给你举高高 路柯桐这一整天就这么交代了,回家以后正撞上路若培和温凝坐在客厅等他,不过他向来谁都不怕,很从容。 “今天去干什么了?” “周末当然去休闲娱乐呗。”他盘腿坐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柠檬茶喝。 路若培没说话,他虽然忙的家都少回,但是也发现了这倒霉孩子最近不正常。早上温凝说花房少了好几盆花,一看大门口的监控全知道了。 温凝问:“路路,你今天去花房拿花了?” 路柯桐吃惊的不行,说:“你发现了?我分散着拿的你都发现了?看来真不能挖社会主义马草。” “别打岔,”温凝都给他气乐了,拍他一下,“你拿那么多花干什么?” “我送同学了。”他瞎诌,也不脸红,“我前几天欺负同学来着,想了想是我不对,就拿了几盆花去他家了。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路柯桐带盆栽道歉,真是一件美事。” 路若培骂道:“美你个头。” 路柯桐可以被温凝打,但是绝不肯被路若培骂,立刻回道:“我妈都没怪我,你别想趁机教训我,成天不回家,回家就找事儿,评不上小区里的五好家庭都赖你!” “无法无天了!”路若培心想这祖宗真是说都不能说,“你不服管我偏要管管你,司机说你下午放学不让接,你放学都去那儿疯了?前两天还家都不回,没说你不代表你就能为所欲为。” 路柯桐气死了,又倒一杯喝掉,说:“我骑自行车,我强身健体,我保卫祖国!”说完还是生气,又补充:“我不回家就是不想看见你,我以后都不回了,我要搬出去住,你可别想我。” “搬出去?”路若培觉得工作再累也比带孩子省心,带着嘲笑的语气说:“愿意搬哪儿随便你,你搬了家里清静。” 居然还不哄哄他?路柯桐给自己找台阶下,降低声音说:“那你给我钱。” 温凝总算忍不住了,叹口气拽路柯桐去吃饭,说:“你们两个吵死了,路路,吃完饭去花房给我打工,我给你钱。” 路柯桐一生气吃得更多,吃完端着牛奶上楼喝。喝完想了想,他可是有对象的人,怎么能自己不高兴呢,得让对象陪着一块儿不高兴才对啊。 结果对象在打球,压根儿没听见电话。 第二天在家倍受冷嘲热讽,貌似路若培打算好好整治他。他憋了一肚子火,在花房浇水不出来,心想,等时机成熟了气死路若培。 但是又有点儿犯怵,费原知道他为了邱骆岷报仇能软硬不吃让他在胡同里坐一天,那要是知道了他这个目的,会不会打得他半身不遂? 还没思考出结果,手机突然响了,接通后费原的声音传过来,懒懒的。 “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你还睡一觉才回。”路柯桐把水壶放下,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我要是遭遇不测,你睡醒我都投胎了。” 费原说:“投成我儿子,爸爸给你举高高。” 路柯桐居然可耻地想象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破坏温凝的花,薅了好几片叶子,说:“我想搬出去住,因为学校离家太远了,你觉得可行吗?” 他没说跟路若培怄气的事儿,怕费原觉得他作。然而费原已经觉得他相当作,说:“不行。” “为什么?你太直接了吧?” “我觉得我挺惯着你了。”费原真这么认为的,这才安生一天又折腾上了,想一出是一出。刚说完,听见沈多意在院子里喊:“费原,字典我要用一下。” 路柯桐不乐意了:“字典这么隐私的东西怎么能用别人的!” 费原心想这隔空醋又吃上了,他起身去把压着书的字典给了沈多意,同时对着手机说:“本来就是人家的,在我这儿放着呢。” “你们烦死了。”他搬那么多花干嘛,就是想让费原睹物思他,好嘛,沈多意也会这招,那平时岂不是看见字典就想起来了。 好想说沈多意坏话,但是沈多意给他大鸭梨吃,不能说,真憋死人了。 周一到了学校,费原早忘了这茬,准确地说就没当回事儿,等过了一上午路柯桐都没转身说话,才发现小树苗又欠修枝剪叶了。 别人家的树仨月修理一次,他家的一天修理三次。 路柯桐倒是相当沉得住气,反正他生物没及格,就一直做题呗。中午放了学人都走差不多了,费原在后面掐住他后颈一拽,然后再一使劲就把他拧过去了。 “饿不饿?” “不饿。”他挣开,又转回去继续写,说:“我还要和邱骆岷一起考清华呢,我们每天晚上都在网上听课,用一个账号呢。” 费原差点儿笑出声,故意惹他:“其实你和邱骆岷去国宾吃饭那天,是我送的沈多意。” 路柯桐把笔放下,唰得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说:“我要去吃饭了,你不许去。”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