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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左右便能独自理事,让父母无后顾之忧的外出劳作。 而皇室、士族子弟则成家更早了,十三、四的年纪便成婚。至于为何还未等女子及笄,则是为了早早地定下两家之间的姻亲关系,毕竟口头约定或是心知肚明都是不作数的,谁又能知晓今后会发生何等变故。 所以,早早地成婚,不仅仅是单纯的确定好人家的孩童,更是关系的一种确定。而延绵子嗣则不急于一时,待女方及笄过后再孕育都不迟。但是若是男子最迟十八都未能娶妻,女子最迟十六都未能嫁人,就已经是老孩子了,要是想找到好人家就是难上加难了。 许可婧虽不过八岁的孩童,但许府人家虽算不上高官上位大富大贵之家,然而许瀚修堂堂科举进士庶吉士出身,靠实力进了翰林院就职,凭自身的才华在文人之间还有一定的地位且前途无量。 就凭这一点,许府的两位小姐就绝对不会有嫁入低门的可能,就连大富大贵商贾之户或农户可能性都微小。不过并不排除家中父母意愿左右,许可婧重生前便是如此。 像许瀚修,许府如此情况的,一般便是寻翰林院同僚。亦或是,同等及相差等级不大的官职官员两家结亲。而且嫡女多是正妻之位,平妻或妾都是及其微小的。除非是女方太过不堪或是有着致命缺陷难以正当出嫁。 所以许可婧这个年纪要是想请带下医可不能轻视,再过四年便要相看人家了。要是请了带下医有了什么病,一个不小心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可是会误了大事的。若是晚嫁还好,就怕毁了名声姑娘家一辈子可就完了。 许可婧看着祝氏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晓娘亲思虑什么,轻轻的拍拍祝氏的手柔声缓缓道:“娘亲放心,我晓得。婧儿只是想着,这大病一场要是有什么影响咱们早点知道也好不是?要是等到那出嫁的时候或是嫁人之后再请才麻烦了。” 祝氏略一思忖:“嗯,倒也是这道理。” 其实这也是祝氏隐隐担忧的,是药三分毒。女儿如此小的年纪,那么长的日子药不止的灌了下去,再好的身体也会喝出病来。女儿大病醒来无别的不妥已是万幸,听闻京里那曹员外的嫡次子就是好好地身体乱喝药喝的脑子都坏了,现在与那痴人无差。 *** 祝氏回主屋后就与许瀚修说了,许瀚修一听定定道好,当即就命人去寻了京内最好的带下医。若不是职权不够,许瀚修怕是都想去太医院寻女医了。 这带下医可是许瀚修费了大功夫的,是京内医术名声口碑皆上乘的老大夫。这老大夫还不是一般人就能请动的,并非高额而是老大夫耄耋之际,平日里都是底下的徒弟出诊,本人若非涉及性命或是熟人是不会轻易亲自出诊的。 许瀚修既要托人帮忙,却又不能说出是因为自家小女儿,着实苦恼了一番。要是太过虚假他人定是不能伸以援手,可要是实实在在的坦诚言之,这更是不行。 对此,祝氏毫不犹豫的言道:“老爷只要说是妾身的缘故。” “可是,这对夫人...” “这有何,妾身不过是一介妇人。且已有女儿,再不过也就是他人背地里的谈资罢了。不碍事的。” 祝氏的态度,许瀚修并无多言。只是上前轻轻的拥住祝氏,将祝氏贴靠在怀里,腾出一只手牵起祝氏的手十指紧握,低哑道:“是为夫无能...” 若是身处高位,何需如此遮遮掩掩。只要前往太医院将女医请来,连原因都不需要。更不用担心,传出外面七七八八的胡话。 “老爷切莫如此,妾身觉着现在这般很好。也不需要与那些个太太小姐们叨唠,只是未能帮助老爷倒是妾身惭愧了...”祝氏闷闷的道。 许瀚修清浅一笑:“我也觉得现在很好,夫人莫自责。我若是夫人这般所想,当年就不会迎娶夫人回家。” “可是...” 祝氏还想说什么,被许瀚修打断:“夫人可知,伴君如伴虎。” “妾身虽从未读过书,可是这些年也算是跟着老爷耳濡目染不少。老爷可莫小看了妾身。” 祝氏抬头凝眸直视许瀚修,边说轻捶了一下许瀚修的肩头。 既是轻捶自然没什么力道,在许瀚修看来不过就是妻子的撒娇罢了。往日温柔端庄的妻子难得一见的娇俏模样,惹得许瀚修温和一笑,眼眸幽微:“是为夫的不是,夫人既知晓。便莫担忧,家中安稳就好,在外一切有为夫。夫人若是有着cao心的功夫,不如再给为夫育一子如何?” “老爷...” 祝氏低头不语,娇羞的神态使许瀚修低低笑了出声。此时祝氏要是抬头,定能发现夫君眸中那溢满的柔情。 许瀚修内心并未像表面上沉溺于温情之景,心中思索着今后该如何行事,如何成为上面那位眼中放心驱使的棋子,如何让一家人安度一生。 *** 过些时日,带下医便请了来。 老大夫初见病人是个小女娃娃时,顿时就来了怒意。他这人行医有个规矩最忌欺瞒,这一家人岂不是糊弄自己! 见大夫拂袖转身便要离去的身影,许可婧当即跳下床鞋都未穿的跑到老大夫身前,挡在门口拦住老人。 “小姐这是做什么!” “大夫,着实对不住。欺瞒您,让您前来实在是晚辈的不是。可...晚辈实在是走投无路...” “小姐此话从何说起。” 见小女娃娃态度诚恳,面上真心实意不似作假。能将自己请来,定也是知晓自己是带下医。小小年纪竟说走投无路,倒是有些意思。老人耐下心来,抚着胡子道。 许可婧略一思索道:“大夫可信托梦一说?” 许可婧在心中暗道,老人家应该都信这个吧。 “哦?...托梦...那老夫就来听听是何梦。”老大夫踱步至椅前坐下。 许可婧紧随其后,却只是站着。端起茶壶倒入杯中,再将杯子双手递了过去。弯着腰恭恭敬敬道:“大夫您请。” “小姐请坐。” 到此时,老大夫已然平息了怒火。况且眼前这小女娃娃又颇有礼,反倒是在老大夫心中平添了几分好感。 俗话说的好,礼尚往来不是。有来自有往,纵使前有不对,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道理,老大夫自然清楚。他也不妨卖给许可婧这个脸面。 “谢谢。”许可婧也不推脱坐上椅子。 怡宁忙提过许可婧落在脚塌上的鞋子:“二小姐,先将鞋穿上如何?莫要再着了凉。” 许可婧不语,杏眸直视老大夫像是在征得老大夫的同意。老大夫也不语,一颔首吃起了茶来。 就着怡宁的手穿好鞋,许可婧深呼吸一口道:“怡宁,去换壶热茶来。” 祝氏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