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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热乎的唾液就像熔浆,将朗月腐化。 “你没事吧。” 朗月惊吓过大,外在的一切似乎都和自己隔离开了。突然,有人碰了朗月一下,朗月醒了点眉目,看着来人用白净的帕子擦拭自己受侮的脸颊。 朗月忽然不会开口了,眼里模模糊糊的,心里空荡荡的。若果说流水的话让朗月的心空了,那么那个人人口里叫喊的清风让朗月的心漏了。就像沙漏,一粒一粒的漏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到收到惊吓的朗月,肆意横流的泪渍,那人用自己温软的手指将他的热泪擦去,口里依旧是温软着:“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了,如何能没事。朗月弄不懂之前还在自己眼前招摇的人,为什么今天就成了别人的新郎。朗月猜不透口里明明说着喜欢,为什么今天就能携她人执手,许下白首的诺言。朗月想不明那双宽大厚实的手,为什么今天却与别人十指相扣。泪如泉水,喷涌不断。 “没事了,没事了。”那人看着心痛,将朗月拥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朗月颤抖的身子。 朗月的思绪还停留在那抹鲜艳的红,那个婉转的笑,那双动人的眼睛。 远方的钟声渐渐地消散了,朗月的泪却没有断。 那人的青衫湿了,心也跟着软了:“我带你回家。” 朗月被那人抱起,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健,口里依旧是心疼温暖的言语:“不怕,有我在。” 可惜朗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就连那人的样子也没有看清,只觉得自己身子飘飘的,沉不下地。 “累了,就睡吧。醒了,就到了。”那人缓缓地说着,施着咒,让已经被煎烤糊了心沉下去。 朗月就像着了魔一样,眼睑一垂,便睡了去。 清风当着三界之人将方灵秀的红盖头掀开,对她施与一笑。方灵秀回之一笑。众人喝彩,司仪拉长了声音吼了一声:“礼成。” 模模糊糊中,朗月似乎听到了,心又抽了一下。 那人看着朗月在自己怀里又钻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笑,欣喜着:“羽蝶,我们回家吧。” 而在轩辕殿,木朗清风正牵起方灵秀的手,在大家的祝贺声中并肩而行。 “家主,四爷不在了。”礼成,到了拜家长的时候,但是木朗却找不到木朗书了。 木朗西垣闻言,怒在心头,这个弟弟实在是太不成材了,总在节骨眼出事。但是一贯的大家风度让木朗西垣只是摆摆手,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演足家门荣耀的光辉时刻。 逍遥岛,终于走出茂林的流水,高兴地将自己长袖中的蚀心草拿出嗅了嗅,还很青嫩。这趟远足虽然有些辛苦,但是发现了仙露泉实为意料之外的惊喜。 落花看着流水高兴的样子,自己也高兴了,上前一步:“流水师弟,时间还早,不如我们趁着蚀心草还未干枯,及早炼制雪里红。”其实是落花想和流水再呆一会儿。这趟远行让落花过足了和流水独处的时光。 但是流水此刻并没有想急着炼制丹药,蚀心草还可放置一两日,倒是朗月更让流水担心,毕竟那夜的话说得有些绝了。朗月和清风非一朝一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流水决定先观察现况,再走下一步的棋。家族的宿命让流水害怕,一步错,步步错。 “我有些乏了。”敷衍了一声,流水便向着遨院前进。 落花何尝不知流水的心思,心头苦涩蔓延,不知道何时才能让他如同朗月一般关注自己。百般无奈却无能为力,落花跟上了流水。 作者有话要说: 朗月被谁抱走了~~~~(>_<)~~~~还回来 第17章 书斋 “哎哟喂。”小遥扶着墙壁,微微伸直着身子,慢慢地走着,双腿由于蹲久了,还有些麻。上界离天很近,天的蓝,自然比在逍遥岛看上去更蓝。但是此刻,小遥看着已经被烟火渲染的红天,心里生出了些羡慕:“不愧是上界的大家族,气派真是有些羡煞旁人。”依着墙,小遥憋着嘴遥想着自己若是娶亲将会是怎样一番萧索,毕竟自己无亲无故,有了请帖也不知该往哪里送。 “哟,你没去呀。”赤黄满面荣光的回到小院正看见有些发愁的小遥。 小遥摆了摆头,继续靠着墙壁往自己暂住的小窝走。一走一麻,小遥悲凉的心境没有因此消散,反而更加离索起来。 赤黄正准备推开自己的房门,但是诗书礼仪告诉他,人情世故告诫他,有些鲠,过了时机就再没有机会拔出了:“大婚已完,你们是继续留下来恭贺还是收拾包袱走人。” 小遥有些不明白,加之腿脚也利索了些,便走到赤黄边上询问:“还可以留下来吗?” 看着小遥好奇的眼神,赤黄敢断定他这是头一遭出门,自然得耐下心思给他讲明白些:“上界大婚,宴席要摆九日,从朝到夕,寓意长长久久。但是有事的可以观完礼后先行回去。家师有令,让我等观完礼后就启程归位。不知你们的师傅有要求没?” 小遥慢慢的摆着头,细细地想着米氏老人的言辞,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时间问题。没提是否意味着可以九日后再回去。若是九日后再回去,是否意味着这九日可以在上界好好观赏。越想越清明,小遥有些得意忘形的翘起了嘴角,使劲的摇头,坚定着:“家师并没有要求我们提早回去,那我们是否可以参加完宴席再走。” 看着小遥瞬间被点亮的眼睛,赤黄抿着嘴笑了,作揖道:“那我先行一步。” 小遥兴奋地点着头,脚也不麻了,麻利的跑回了自己的屋,脑子里乱七八糟着从哪里闲逛开始呢?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小遥有些飘乎乎了。 看着小遥欢腾的背影,赤黄理了理衣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竹签,看到上面写着书斋二字便讪笑着随意一扔,竹签便飘乎乎飞进了门前栽种的翠竹落叶丛中。看着竹叶飘落让竹签不见了踪影,赤黄得逞似的笑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凉你个三五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目无尊长。” 这张不起眼的竹签来历是赤黄刚进院时撞上一个稚童询问朗月的住处,赤黄便好心的收下了这枚竹签,并愿意代为转告朗月所在,免得同行之人为之担忧。 小遥乐得没有约束,没有唠叨,高高兴兴地奔走在上界的大街小巷上。看着张灯结彩的红段子,仗着宴席有朗月出席,小遥心情极好的准备玩个痛快,自然也就没有多问宴席是否冗长到夕阳西下,自然也就没有在意宾客纷纷散去的景象。 “好些了吗?” 这个声音很柔软,就像清晨结在脆嫩叶子上的露珠。朗月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面孔,那人笑了,就像清晨第一朵吐露芬芳的玫瑰。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