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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落日的余光洒在大地上,白日的暖意渐渐的退散。 “哇!” 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从屋里出来,那声音传到池航耳朵里面的时候,池航激动的走到门口,双眼的泪珠忍不住的从眸中落下来。 生了,总算是是生了。 过了约摸一刻钟,又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一个响亮,另外一个如同猫叫般的细弱。 陆子煜在看到屋门打开的一瞬间的时候,一直紧绷的神经在那一瞬间直接松开了,浑身无力的站在院子里面。 母子平安。 想起林谷雨说要划开她的肚子保孩子的时候,陆子煜的心就不受控制的乱了。 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是或许只有一个爱的人。 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个父母不爱的人。 他的娘亲为了生他,自己亲手划开了肚子,让稳婆将他从肚子里面抱出来。 他活了下来,可是他娘死了。 从小到大,父亲就不待见他,所以他一直跟着爷爷一起长大。 他学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学,只是在看到医书的那一瞬间,他喜欢救人,总是幻想着,在娘亲生他的时候,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能够救娘。 可是,当他学医之后,这才发现,儿时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在他的眼里,男人和女人是一个样子,可是在被人的眼里,那区别很大。 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所以根本就不能进去。 他娘亲生他的时候,是不是也跟林谷雨一样,不舍却又愿意将活下来的希望给孩子? 池航快步冲了上去,看也不看宋氏怀里的两个孩子,激动的问道,“谷雨怎么样了?” 宋氏犹豫的看向池航,抱着孩子的手更加的用力,微微垂眸,不确定的说道,“我瞧着,好像不大好。” 不大好? 池航从一旁的门缝直接朝着里面挤进去,在看到床上那个人苍白的小脸的时候,时间在那一瞬间似乎静止了。 林谷雨微微抬眼,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微微抬手。 “我在这。”池航大步流星的冲到床边,坐在床边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林谷雨的手。 “龙凤胎。”林谷雨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天空中飘着的云一样,只要风,便会被吹散。 “恩!”池航紧抿着唇,认真的点点头,用力地抓着林谷雨的手,就像是抓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林谷雨勉强的一笑,轻声说道,“我没事的,别这样。” 他的眉头拧成一团,看着很不舒服,她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将池航眉头抚平,轻声说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来给她看看。”陆子煜沉重的走到床边,直接打断了林谷雨的话。 在听到陆子煜声音的时候,池航猛然起身,紧张的望向陆子煜,轻声说道,“你瞧瞧谷雨现在怎么样了?” 满头的汗水,即便是盖上被褥,还是能够闻到血腥味。 林谷雨一脸平静的望向陆子煜,眸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过了一会,陆子煜将林谷雨的手放在一旁,担忧的望向林谷雨,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怎么样了?”池航紧张万分的望向陆子煜,焦急的问道。 陆子煜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偏头看了一眼林谷雨,看着林谷雨轻轻地摇头,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没事。”陆子煜昧着良心的说道,望着池航松了一口气,他的双手忍不住的握成拳。 林谷雨这个身子已经完全不行了,或许运气好能够勉强活下来,但是再也不能生养,定然回落的一身毛病。 “太好了。”池航激动的凑到林谷雨脸边,“吧唧”一下亲了林谷雨嘴唇,难掩面上的笑容,“我们回家。” 林谷雨微微笑着,轻轻的眨了眨眼。 陆子煜的胸口难受的要命,眉头紧蹙着,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怕是日后不能再生养了。” 池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偏头诧异的望向陆子煜,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那,那她身子没事吧!” 林谷雨焦急的望向陆子煜,轻抿着唇,抿唇了一道苍白。 微微叹了一口气,陆子煜眉头轻蹙着,莫名的有些烦躁,“没什么大碍。” “那就没事。”池航说着,伸手紧紧的捂住林谷雨的手,将她的手捧到嘴边,轻轻的亲·吻着,“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陆子煜有些惊愕的望向池航,男人不都是最在意子嗣的吗? “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我就不该让你生的。”池航满脸愧疚望向林谷雨,伸手将林谷雨额前已经湿透的头发弄到一旁,低声说道。 “好。”林谷雨声音很轻,满眼温柔的望向池航。 池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咱们回家吧,我去找辆马车,到时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回家? 这怎么能行? 林谷雨身子现在软的要命,很有可能大出血,在这里还好点,回去的话,多多少少会见到风,不利于的养身子。 “不行。”陆子煜眉头紧蹙着,郑重其事的说道,“她刚刚生完孩子,不能受到一点颠簸。” 池航一脸迷茫的偏头望向陆子煜,眉头轻蹙着。 “这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能见风,也不能乱动。”陆子煜面不改色的接着说道,“万一动一下,大出血了可怎么办?” 即便是池航不懂医,也知道大出血是什么意思,吓得手有些哆嗦,“那,那不走了。” 这么说着,池航偏头看向林谷雨,商量道,“我回头让小雪过来照顾你,小画在家带着冬儿跟豆沙。” “好。”林谷雨勉强的一笑,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 池航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陆子煜瞧着池航离开的背影,眉头轻蹙着,偏头望向林谷雨,“为什么不让我说实话?” “谢谢。”林谷雨声音沙哑着,眼中的感激之情在明显不过了。 “值得吗?”陆子煜的眉头轻蹙着,担忧的望向林谷雨,声音苦涩,嗓子好像被什么划破了似的,“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