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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也不等害死你了,不如今日就休了你!” 王熙凤叫道:“你有本事便休,是个爷们,今日就拿条绳子将我勒死!大家一了百了!” 贾琏气得脸也红了,左右扫视一圈,顺手提了廊边的修枝剪,怒道:“好,我成全你,索性我也跟着偿命,咱们一家子都省了心,也罢了以后天天闹个不得安宁!” 贾瑛看得心急,一扭身就见着贾母领着一大帮子人过来了。 贾母在门口气道:“下流种子!快来人,把他手里东西夺了!” 这会子人多,贾琏理智稍稍回笼,心知贾母素习疼他,现下因为王熙凤怀着孩子,定然是偏袒她的,闹到现在这地步,只怕最后还是要自己赔罪,只是一时还气不过,面上着实挂不住。 他当机立断,噗通跪在贾母跟前,哽咽道:“老祖宗,孙子自小父母都不管,求的不多,不过是个体心贴意的人罢了,如今里头外头没个脸子……” 贾瑛在树上听了,差点也给他套路了。 这样一来,王熙凤在舆论上就完全站不住脚了,王熙凤的确是比较泼辣强势的那种人,在众多媳妇中显得极不一样,贾琏这惨卖得太对点了,这时代把要服从丈夫当纲领的妇女肯定扛不住。 果不其然,贾母叹了一气,似乎极其为难。 正在这时,有人飞快走到贾琏跟前,攥了他的领子,啐了他一口。 院内众人注意力都在贾琏身上,一时也没料到忽然跑出个人来,这么乍然生变,所有人都呆住了。 过了一会,才有人发出一声冷抽。 那人正背对着贾瑛,她从穿着看来,在这府里,能穿成这样的,也只有贾琏的生母,大太太张氏了。 贾瑛心中惊讶,怎么还有人把这位太太给叫出来了。 张氏近年好了许多,甚至有几年过年还见到她了,但是张氏也只是情绪比较稳定,所以大家只敢将她当活佛供着,什么事情都不敢惊扰到她。 这厢,张氏劈头盖脸对着贾琏便是一顿臭骂:“你是怎么有脸说这番话的?还亏是大家子的公子出身,什么腌臜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想要脸子?就叫人真心诚意敬你,在外头也是这个道理,回来只晓得对媳妇摆架势,算个什么爷?” 贾琏一时间目瞪口呆。 张氏冷笑连连:“什么脏的臭的都想着收回房里。现在屋里已经这么多人,你也不怕以后自己就死在这上头。” 贾琏又懵又委屈,娘,他屋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啊,所有侍妾都给王熙凤赶走了。 他正要张嘴辩解,就听张氏骂道:“还想狡辩!贾赦你个老杀才!” 众人:??? 几里外正和临安伯吃饭的贾赦:阿嚏! 这次闹得轰轰烈烈的休妻事件,最终以张氏的再次昏倒荒诞落幕了。 贾瑛坐在树上,看着贾母带着人走,看着自己老妈在一边安慰王熙凤,看着王熙凤忽然动了胎气,送去前院医治了。 贾琏一个人老大没趣坐在廊下,孤零零的背影莫名萧瑟。 贾瑛叹气,看来她又能放好几天假了。就希望这一次过后,贾琏能别再玩人妻了,这样至少她也能省点事情,元春那边也可免了。 晴雯她兄嫂,当然还是要解决的,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贾瑛看着下头,为了难。 所以平儿喂,你为啥要在这颗树下哭呢。 她叹了一气,顺着树干滑了下来,趁着平儿叫出声前捂住了她的嘴。 平儿呆呆看着贾瑛,就见向来都是极爱干净的三姑娘像是刚刚挖煤归来,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上好的衣服上也蹭了不少污迹,头发手上也是湿漉漉的。 贾瑛见平儿认出自己,方撤了手,尴尬道:“去我那坐坐?” 偷偷从后门绕回屋子,贾瑛叫了袭人安排平儿洗面换衣服,自己也回了房间从新漱沐。 不出她意料,过来服侍的是晴雯。 贾瑛看她面色平常,放下心来。便将方才所见与她说了一通,晴雯听了,面色煞白,不由害怕,幸好今日被发现的不是她嫂子,不然一切便完了。。 听贾瑛最终说完,果然安心不少,至少这个风头,她嫂子不敢做什么了,那么,一切还有得救。 第95章 开社之日 虽然不太地道, 但是不得不说,鲍二家的这个事情暴露, 让贾瑛省事了不少。 许是这事给了晴雯不少安全感, 她与贾瑛商量了一番,对贾瑛提出的可能全无异议,表示姑娘怎么打算就怎么来, 只求留兄嫂性命,让他们回乡便是。 晴雯叹道:“可惜了,本想着以后,一家子大可以在荣国府留下的。” 经此一事,晴雯对兄嫂也彻底冷了心, 本来靠她这一层关系,兄长再怎么平庸, 比以前做酒头厨子也肯定好了太多, 谁知兄嫂二人,一个不成器,一个生事,贪酒好色, 全不在乎她的名声与将来。 贾瑛听了,忍不住劝道:“你早早看穿, 也比日后伤心拖累好。” 况且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呢,她可还记得悬在头顶上那把叫做抄家的大刀,贾瑛心说, 现在就等着贾珠回京,他们一家就能麻溜跑路了。到时候若不被牵连,还能帮衬一下一家老小保个温饱,不至于到时候还要把巧姐卖到窑子去。 说来,晴雯竟然没问自己为何服了毒没有事,看来是不用解释了。 贾瑛心里松了一气,真要她说,自己为什么知道这方子,而那些食材明明十分普通常见,合起来煮出来的汤却能救晴雯一命,又要掩饰通灵玉里抽到的方子,还是十分费口舌的。 一番折腾后,从新换了一套衣裳,贾瑛才从里屋出来。一眼瞧见了正对着她的平儿,她换了袭人的一套新做的衣裳,红着眼眶,袭人坐在一边,低声安慰她。 贾瑛走过去,就听平儿道:“我便是干净的,叫今日这番闹下来,也成了笑话,她素日待我好,可这番话叫人实在寒心。” 袭人便道:“这不是一时气上头吗,二奶奶平日便是嘴利的人,那会子琏二爷那般,她哪里顾得上你呢。咱们三姑娘脾气上来了,有一次还叫我滚回老太太那呢。” 贾瑛听了,半是作揖,半是笑道:“袭人jiejie,在下给你赔个不是了。”一面又故作沮丧同平儿道:“这已是八年前的老黄历了,当初一把刀子,现在要赔千个不小心来。” 平儿这才笑了。 贾瑛又宽慰她道:“昨日我在你们跟前,做了半日的事,也看了,你是二嫂子跟前唯一得力的,其他丫头使来,吩咐要一大堆,便是从新调教一个,也不会趁手省心,现下,虽然她主你仆,可她却离不开你。” 平儿听她这番话极真诚,也掏心窝子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