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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又来一人。 难道是他们盯上了九雨峰? “不用管这些。”黎夏沉声吩咐,“继续督促三军练兵,不可有丝毫懈怠!” “是!”兵士沉声应道。 山谷中,身穿麻布衫的男人们排成兵阵,手握竹棍扁担锄头。 “杀!”整齐却压抑的喊声随着棍棒农具的破风声一齐宣泄。 “杀!” “杀!” “杀!” 黎夏攥紧手心。 望着整齐的动作,带着杀气的顿步,他的心头澎湃荡漾! 这是若敖军! 即便手里只剩农具,即便没有兵甲,他们还是当年跺一跺脚天下都要抖上三分的若敖军! 可是…… “杀”声是压抑的。 兵士的压抑的喊声被风卷拍打在四周的崖壁上削残,直到殆尽。 没有人知道山间蕴藏的热血澎湃。 黎夏手心越攥越紧,目光沉沉望着山间齐整的步伐。 又有谁来带他们走出这深山?带他们重新放声呐喊!踏入雄伟壮丽山河!用抛扬的头颅,用guntang的颈血!将天下搅个翻覆! 谁来! 谁…… …… “有练兵的声音!”荆长宁转头望向愚生,“你听见了吗?” 愚生摇了摇头。 “你是饿坏了吧。”他有些无力地扯了扯唇角,露出有些艰难的笑意。 第三天了。 从最初盲目在山中绕着,到第二天勉强分析,直到现在,饿得好像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看,长宁都出现幻觉了。 “不。”荆长宁的眼眸睁大,“的确是练兵的声音!我听见了!和当年听见的一模一样!” “当年?”愚生扯了扯唇角。 真的出现幻觉了吧? 当年…… …… …… “宁儿,你听,这是父王在检军。”男孩子拉着女孩子的手坐在墙头上。 “哥哥,你怎么不去?你是世子,你可以和父王一起去宫城最高的摘星楼上,亲眼看着若敖军的。” 男孩子揉了揉女孩子的脑袋。 “傻宁儿,难得父王忙得顾不上我,我才有时间和你玩啊。”他撇了撇嘴,“再说了,听起来比看起来,要有气势得多。” “听吗?”女孩子喃喃。 “若敖军首将萧峰领三军叩见吾王,吾王万岁!” “若敖军左将穆离领一万五千将士叩见吾王,吾王万岁!” “若敖军中将何正领两万将士叩见吾王,吾王万岁!” “若敖军右将莫百忠领一万五千将士叩见吾王,吾王万岁!” “……” “宁儿,你听。”男孩子兴奋喊道。 听,步伐齐整如战鼓雷雷! 听,呐喊之声如海涌浪翻! 听,这是楚国的军! “哥哥,我听见了。”女孩子眼睛亮亮,仿佛其间有一颗最亮的星。 …… 只见女孩子的眼眸亮起。 愚生轻缓地笑着说道:“我在想,若是明天还走不出去,要不要把你的马烤了吃掉。” 荆长宁的眼眸依旧亮着,似乎没有注意到愚生的话。 她俯下身,将耳畔贴在枯草间。 “是的,我听见了!是练兵的声音!”她亮着眼睛兴奋喊道。 愚生皱了皱眉,伸手去拉了拉荆长宁。 荆长宁目光亮亮地望向一个方向。 光线在四周扭曲着,四周的方向她们都试着走过,然而都没能成功走出去过。 “要再试一次吗?”愚生问道。 荆长宁重重点了点头。 她一把拉过愚生的手,朝着一个方向便跑了过去。 步伐不快,但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 愚生怔了怔,反手握紧荆长宁的手,随着她的步伐跑了起来。 那就,再试一次! …… “黎将军,他们好像找到了破阵的方法,正朝着我们隐龙涧这边过来。”兵士俯身,对黎夏道。 黎夏眉心一皱。 这不可能! “杀!”山间的喊声依旧连成一片,即便是压抑的,依旧有排山倒海之势。 难道,是练兵的声音被听见了? 所以当局者迷有了局外的指引? 可是,怎么会被听见? 明明离得足够远,声音也被四壁的风崖削减得低沉。 黎夏握紧的手心缓缓松开。 “收兵!”他迎着风朗声喊道。 练兵之声止息。 黎夏又转头望着那穿着麻布衣衫的兵士。 “将阵法更改一下。”他说道。 改阵法? 兵士怔了怔,这是下定了心思……要困死他们吗? …… 林间,荆长宁前冲的步伐一顿。 “不对。”她亮色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了下来。“怎么没有声音了!” 她松开愚生的手,俯身紧贴地面,青色襦裙经过几次伏地被染的脏污。 愚生微敛眸,有些失落地望着被荆长宁松开的掌心。 “没有就算了,说不准真的只是幻觉。”他说道,伸手似乎是想安慰荆长宁。 荆长宁一瞬甩开愚生的手,整个人从地面之上立起。 “不!你不懂!”她喊道,凌乱的发混着地面泥壤贴在她的面容之上。 声音嘶哑,目光黯淡。 愚生愣怔。 这些日子相处而来,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失态。 哪怕是三天都没有找到解开迷阵的方法,她也依旧是冷静安定的。 是什么乱了她的心了? “怎么了?”愚生皱眉问道。 荆长宁颓然坐在地面之上,一瞬的疲惫混杂饥饿袭来。 “难道,真的是幻觉吗?”她自嘲一笑,“是啊,怎么会有练兵呢?我怎么幻想……他们还在呢。” 那声音低沉,夹杂nongnong的失望,甚至是……绝望。 ☆、第100章 何处待相逢(五更谢谢湘菜大师的和氏璧!) 愚生只觉心头像是被重击了一般。 “既然是幻觉,那便从未存在过。”他敛着眉似在纠结言词,“既是未曾存在过,那也无需太过伤感,就当……是一个梦。” 梦醒曲终人散。 “不,存在过的。”荆长宁垂眸,“是存在过的!”她死死咬着嘴唇,嫣红血珠从唇齿间顺着面颊滴落。 愚生一怔! “你在想些什么!”他忽的出重声吼道。“这个时候胡思乱想,是想死吗!” 死…… 荆长宁低垂的肩头一晃。 死! 她这是为了什么? 一路走到这里,是为了无声无息地去死吗?! 愚生冷冷一笑。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同的,不同于市井闺房中的小女儿,原来,你在骨子里依旧是懦弱不敢面对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