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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的几十个手下,一夜未眠。 长达十个小时的心理煎熬,古辰焕的双眼,布满了疲累而又暴戾的红血丝… 骸骨都被挖了出來,但已经无法拼凑完整,多数都是些碎片。 当年的炸弹,毁了一切… 连夜的忙碌,所有人战战兢兢,因为古辰焕的脸色,无任何波澜,却在阴冷中,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其中有些人跟随了古辰焕四年,但从來沒有看到过这样的古辰焕。 在他的周围,仿佛仇恨,愤怒,绝望,痛苦,被无线放大而又被无声隐藏。 凌晨的时候,这些骸骨被古辰焕命人安葬在了他母亲的墓园里。 在墓园僵站了两三个小时,古辰焕才转身离去。 回到别墅的时候,古辰焕的全身,已经湿透了。 余嵊一大早就回到了别墅,并从佣人那里了解了一切。 余嵊让佣人做些下胃的热食,然后在浴缸里放满温度适宜的热水,一切准备好后,古辰焕正好也从外面回來了。 一夜未睡,加上淋雨,古辰焕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只是一双眼睛,依旧闪动着幽冷恐怖的暗光。 古辰焕直接去了浴室,本想在花洒下简单淋浴,但看到浴缸里的冒着热气的水,便想也不想的脱掉全身衣服躺了进去。 全身浸润在温热的水中,疲累的身体仿佛得到了缓解与放松。 四年來,古辰焕从未感觉像今天这样冷,那颗强悍的心脏仿佛浸泡在极度冰冷的水中,一夜间,结上了一层寒冷的冰渣。 他现在,甚至有些不敢去自己父母的墓园。 有人该为父亲的死付出代价,可即便知道凶手,他古辰焕也沒有报仇的决心。 这种沉痛而又愤恨的心理,令古辰焕的内心倍受折磨… 因为他不仅为自己的杀父仇人提供了逍遥自在的生活环境,还难以控制的宠爱着仇人的儿子… 他心里这股强烈的恨,现在只能留在心里自我折磨… 古辰焕抬手捏着眉心,视线无疑间瞥到了一旁,这才发现余嵊不知道什么來到了他的身旁。 余嵊正侧坐在浴缸的外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为古辰焕捏着肩膀,他见古辰焕睁开眼,双手不动声色的缓缓向下,捏着古辰焕的手臂。 如他所料,古辰焕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烫伤。 “你手腕怎么了?”古辰焕淡淡道,“怎么那么红?” “沒事。”余嵊轻声道,“被烫了一下而已。” “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天他不是故意的。”余嵊观察着古辰焕的脸色,轻声道,“他他喝多了,打翻了醒酒汤。” “难为你了。” 提到时天,古辰焕脸色平冷无比,他现在在脑子里,强制性的将时越南与时天两人分开。 这是时越南造下的孽,跟时天沒有任何关系,自己父亲的死,时天不该承担什么罪责。 古辰焕发现他现在只有逼着自己不断的站在时天的角度上去想,才能阻止自己一些偏激思想的诞生… “昨晚你打电话给我,好像是汇报时天的事。”古辰换想起昨晚,许域递给他的电话,然后被他扔水池里了,“是什么事?” 余嵊手上的动作停下,脸色变的有些慌乱,“辰…辰哥,对不起,对对不起。” 古辰焕再次睁开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时天喝多了,我把他安排在星辰休息,后來后來伍叔突然带人进來,把时天给带走了,我不敢让人拦,打电话给辰哥,可是沒打通。” “什么?…”古辰焕突然从浴缸里坐了起來,厉声道,“他昨夜是在严伍那里?…” “好…好像是。” 古辰焕迅速从浴缸里出來,用干毛巾随便擦了几下就穿上衣服。 被古辰焕昨晚失控下扔掉的手机早被他的手下捞回,并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此刻正原模原样的放在餐桌上。 他曾叮嘱过手下,在K市尽量不要与严伍产生摩擦,对自己造成不了直接影响的事就可以顺着严伍的意思的來,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得和严伍产生矛盾,只暗中监视即可。 古辰焕并沒有和他的手下交代过他对时天的重视度,如果昨晚不是时天而是余嵊,那古辰焕的手下即便沒有古辰焕的命令也会强行从严伍手下留下余嵊,可是,是时天。 古辰焕拿起手机,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拨通了时天的号码。 手机那头,传來时天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 “我在忙,有什么事下班说行吗?” “你在公司?” “是。” 古辰焕握紧手机,声音控制不住的散发寒意,“昨晚你在哪?” “你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我吗?这种问題需要我回答?” 本來就处在压抑的边缘,时天随意的态度终于令古辰焕失控的怒吼起來,“你他妈是不是跟严伍那个老东西睡了一夜?…啊?是不是?…” 时天明显愣了下,反应过來古辰焕的意思,愤怒的大声道,“古辰焕…伍叔不是你…” 说完,时天挂了电话。 古辰焕的用词令时天气愤,他并沒有觉得自己在严伍那里睡一夜有什么地方触犯了古辰焕。严伍是他从小就仰慕的叔叔,是他现在除了父亲和老管家以外唯一称得上他亲人的人,自己喝醉酒了,被接到他所在酒店住一夜,就好比自己去关岭那睡一夜一样,这根本是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微小到连向古辰焕汇报的意义都沒有。 古辰焕的话,令时天感到极不舒服,他觉得古辰焕是敏感过头了,才会把自己和严伍之间的关系想的那么龌龊。 正常人,都不会像古辰焕那么想… 冒然挂了电话,时天又觉得自己太过冲动,毕竟他现在,是古辰焕的情人。 而且,他还需要从古辰焕那里套钱… 犹豫再三,时天回拨了古辰焕的电话,可那头,已关机。 时天唯一能想到的是,古辰焕摔了手机… 刚才几句之后,古辰焕就跟疯子似的爆吼,时天能隐约感觉到,古辰焕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周坎來到了时天的公司,知道是古辰焕的派來的,时天也沒让人拦他,直接让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走吧,辰哥在等你。”周坎抬着下巴,冷讽道,“不要让我把你打晕了扛进车里。” “等我十分钟。”时天头也沒抬的冷冷道,“你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