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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掉了下来,一听,坏事了,要被巡逻士兵发现了。 情急之中,尚琐离也从架梁上跳下,将卿如仕连扔带摔地塞进了后罩房,而他自己却拍拍衣衫,摆出一副四脚朝天的姿势。 卿如仕在慌忙之中,从散落一地的公文里抽出了其中一张,并朝尚琐离的后背扔了一颗窃言散。 现下,他之所以会咂嘴一声,是因为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士兵的语气极其不对劲——又是个想对玉笙图谋不轨的。 “走,一起去找你的同伴。”士兵对尚琐离说道。 尚琐离指了指后罩房的位置,“估计是在那儿的窗外。” 他上一次被卿如仕粘了窃言散,这次也就学聪明了,料想后者此次定然也用了同样的伎俩。 “……”方才拖延了好一会儿,卿如仕也准备就绪,只等尚琐离将士兵们引过来,好让自己从后背偷袭他们。 领头士兵二话没说,便揽起尚琐离的腰,带着他朝后罩房探去。 (五步……) (三步……) 卿如仕躲在后罩房的柜子里,静下心,靠耳朵来判断这几个士兵距离自己有多远。 (一步……!) 咚!! 他拎起柜内贮藏的板砖,从后头一闪,敲晕了后排的两位士兵。 与此同时,尚琐离趁揽着他的腰的士兵被卿如仕吸引,咻然伸出手指,朝这士兵后颈上的xue位就是一点,即时,这士兵的身子便僵了起来。 哐当! 两人连翻倒椅子也顾不得许多,头也不回地翻窗而逃。 尚琐离一边跑一边问:“你可有顺手拿几张公文?” 卿如仕挥了挥手指间夹着的那张纸,咧嘴一笑:“几张是没有,可一张总是有的。” 尚琐离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卿如仕虽说得轻松,可他自己也知道,这单单一张公文,恐怕无法对卿府冤案和瑶瑟复国起什么大作用,故而,这次行动,几近无功而返。 ☆、第二十二章 祥凤皇宫,皇帝寿宴内。 (终于能做正事了……) 雾桐只觉心肌将垮,被这老大臣给磨蹭垮的。 许是在朝廷卖力多年的人大多有这么个恶习,便是说话过于委婉。一遇上这红罗帐暖的云雨话题,便不谈正事,死活都要纠缠个好几刻,好似纠缠得越久,便越能显得自己清廉正气。 好在雾桐也是个嘴巴利的角色,陪这大臣一同绕来绕去,似是打了十几回嘴仗。最后,绕得两方都累了,这大臣才终是在献酒的最后阶段,邀他一同独处寻乐。 雾桐悄悄瞥了后头一眼。 (萧定这家伙,行不行啊,别让我被这老贼玩死。) 他又扫视一周,据早先卿如仕介绍的皇宫结构,快眼认出了那几条通往寝宫的廊道。 目光收回,他伸手揽上大臣的左臂,轻轻一甩头,示意对方,自己想走西方朝南那条廊道,“不如与妾身一同……”话还没说完,他又朝大臣眨了眨眼,含情媚眼尽显风情。 “美人儿好心急,倒是块独处的料。”大臣打趣道。 雾桐眯合双眸,陪笑着。 (当然想跟你独处了,不过跟那门事儿扯不上边。) 他与大臣卿卿我我地挪到寿宴红柱旁。萧定一见有动静,便踱步上前,朝他二人招呼一声,“末将愿护送二位!” 大臣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雾桐则被萧定这假正经的模样逗得嗤笑一声,还好有面纱挡着脸,才不至于被大臣看到。 三人这便动身前往寝宫。萧定起步前还悄然回头,朝皇帝墨自启望了一眼,下意识地白了个眼。 (墨象司能成那鬼样,你这狗皇帝估计也脱不了责任吧?还在这大吃大喝的,我呸!) “呵,可不是嘛,满朝文武哪儿有大人您显贵。” “美人儿可真会说话,方才便觉得你是个嘴巴伶俐的角儿。” “大人这话说得,可是嫌妾身油嘴滑舌,只懂高攀富贵?” 一路上,雾桐和大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后者的手,始终不离前者的腰,偶尔还这里捏捏、那里捏捏。 雾桐忍得异常辛苦,才没白出眼来。 (还真的是个隐藏的老变态。) 他一边陪大臣聊天,一边竖起耳朵,从脚步声来判断后方萧定的具体位置,虽听得吃力,却硬是不回头,免得一回头,这大臣便晓得自己和萧定是约好的。 发怒的大臣没准还能打群架,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况且,若动静太大,被寿宴其他人得知自己与萧定是打昏侍卫和侍女后混进来的,恐怕就得被扣押在这儿,审讯个好几日,最终不免落得个头离身的结局。届时,缘央没救成,反把自己给害死。 长廊已走了一大半,周围除了大臣、雾桐和萧定三人,再没别人。 令人头疼的是,萧定走着走着,便与前面的两人隔了点儿距离。雾桐微皱眉头,听得越发吃力。 “……”大臣一言不发,眼神却在雾桐的脸上游走着。 雾桐见四周无人,便拉大臣停下,“大人,这廊道除了我们三人,已无旁人了吧。”后方的萧定趁他二人停了下来,忙加快脚步,拉近距离。 “美人儿……你说你……”大臣若有所思地说着,“老臣突然觉得……你略眼熟?” 闻言,雾桐也是一愣。随即,他脑内轻电一闪。 (坏了,这人该不是我以前伺候过的吧?) 思及此,他便打量起这大臣来。 他以前伺候过的客人没个上万也有上千,没个上千也有上百,虽记忆力过人,可这一时间,若想认出某个人的脸,便有些困难了。 大臣眉头紧皱。 献酒时,他只当这是个艳丽妩媚的舞姬,于是招招手就叫人过来了。可当下,四周围已不剩几个人,本是独处调情的好时机,他却越发觉得眼前这美人儿看着眼熟。 忽然,雾桐眯起眼,轻弯嘴角,“妾身也觉,我俩必是在哪儿碰面过。既有此缘,那便……”说着,他双手抚上大臣的脸颊,待后者一痴,便猛地将头朝前一碰—— 咚——!! 萧定趁机一蹿,在大臣吃痛喊叫出来之前,从后头捂住了他的嘴,并用身子顶开了身旁的寝宫门。 三人都跌跌撞撞地倒进寝宫后,萧定将手肘用力地往大臣脑袋上一顶,后者便昏了过去。 “嘶……” 萧定闻声扭头,只见雾桐正吃痛地抚摸着额头。看来,方才额头碰额头,两败俱伤。 两人将大臣塞进寝宫床柜,留一道缝隙供他呼吸,而后快步离开了寝宫。 “你还记得卿双成讲过的牢房位置吗?”萧定阖上寝门,问道。 “那可不,不然我怎么救人?” “牢房这么重要的地方,把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