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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变了调:“这不是仙君给我的,是我自己……偷偷拿的。” “呵,难怪,”萧月眷恋地最后看了看那幅画,细心把画卷好,“我就说他不会轻易把这画送人。” 萧月把画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中,忽然想起来,抬头问了句:“不过你偷拿这画做什么?” 见青年手足无措,神色尴尬,萧月心里暗笑,不经意般说道:“你我虽有几分相似,但你该不会以为这画里画的人是你吧?” 他声音温柔,却字字如针,刺得琴轩心头剧痛。 只因他说的没错。 琴轩确实以为那画是送给他的,他以为那是他和长庚定情的纪念,却不知道画的主人另有其人。 直到见过萧月本人,琴轩才知道自己之前错得多离谱,多可笑。 那画画得本就是长庚和昔日恋人,和他毫无关联。 从头到尾,他不过是一个和长庚所爱之人长得像的路人罢了。 如今正主回来,要和长庚重修旧缘,连婚约都订了下来。 琴轩不自觉抬手按住胸口,那里放置着用龙珠炼化而成的丹药。 此刻突然硌得他生疼。 琴轩看着眼前风姿俊秀,气定神闲,翩翩公子样的萧月。 再低头看看一身狼狈,神色委顿,脚步虚浮的自己。 几乎想都不用想,如果把药喂给长庚,补回他七情后,他会喜欢的人是谁。 琴轩心中绞痛,其实他第一眼看那画的时候,就觉得长庚把他画得太好看了。 画里人的风情和神韵,本是他学都学不来的模样。 也难怪长庚这么多年,始终对画中人念念不忘…… 其实只要琴轩能再细心些,便能发现更多端倪:画纸周围微微变色,墨色也沉淀许久,明显不是刚刚完成的作品。 偏偏琴轩被情爱冲昏了头,一心一意觉得那是长庚特意为他所作。 自作多情,不过如此。 琴轩日夜兼程赶回来,之前为了炼制那药,修为消耗太多,又没有龙珠护体,本就虚弱的身体遭此剧变后,再难承受。他只觉得浑身发冷,脚底一空,眼前黑了黑,竟然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一阵清风恰在此时卷了过来,把他身子接住,最后轻轻落入身后人的怀中。 长庚冷淡的声音随即在他头顶响起,带了些愠怒:“回来这么半天,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 22. 自那日琴轩回家后,长庚就恢复了往日习惯,除了修炼,便是遵照月老所说在山坡上晒太阳保养毛发。 偏偏接连几日都是阴雨天。 好不容易今天放晴了,长庚心情大好,正计划要去晒太阳,萧月又忽然跑了过来,和他说什么订婚的事情。 萧月身上带着天帝谕旨,长庚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眼看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去,想到今日还没有晒太阳,长庚心中愈发焦虑,脸也彻底沉了下去,总觉得等会儿起身又要看到一地虎毛。 终于打发了萧月,长庚正想趁着日落前的余晖照一会儿,忽然感受到山谷里多出一股熟悉气息——是琴轩回来了。 于是本要出门的仙君大人又优哉游哉地返回了洞府,等着琴轩来找他。 比起晒太阳,明显双修的效果要明显一些,还能兼顾修炼。 结果左等右等,耐心消耗完毕,琴轩还没来。 不得已,长庚只好自己出来抓人了。 结果来了就看到琴轩站在这儿陪萧月聊天。 长庚简直怒从心起。 他就等着琴轩赶紧回来双修,结果晒太阳的时间被人占用了不说,双修的时间竟然也没人珍惜。 看着琴轩离开这些日,模样憔悴不少,长庚心里开始再度嫌弃他身体弱质。 他手指不经意擦过琴轩手背,发现琴轩手很凉,不由皱眉握住他的手,责备道:“你干嘛去了?” 琴轩面色惨白,没有说话,长庚扫了眼一旁的萧月和木碗,暂且把一肚子火窝下,低声道:“回去再和你算账。” 说着就要离开。 萧月站在不远处,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死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指,心中妒意翻涌,笑容都快维持不住,强忍着怒意开口道:“你们要去哪里?” 长庚手指搭在琴轩腕上,一边在心里数落琴轩不知去做了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那点可怜修为竟然几乎无存,一边心不在焉答道:“和你有关系吗?” 萧月咬牙道:“你别忘了我们的婚约。” 琴轩闻言身子僵住,手指忽地攥紧,竖起耳朵听长庚说什么。 不得不说,他直到现在心里还存着奢望,期待长庚能否定萧月说的话。 可惜长庚最终也只是哼了一声,不悦道:“我知道了。” 而后扛起琴轩大步离开。 萧月听他这么回答,心里安定些许,但眸中依旧恨意暗沉。 他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低声念道:“琴轩,谢谢你送给我的这份贺礼。” 萧月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 琴轩知道他所指的贺礼是那幅画,想到这两人就要奉旨完婚,想到自己尴尬的位置,心中钝痛,不由闭上眼睛:“……” 长庚走了会儿,好奇问道:“你送他什么?” 琴轩此刻再无当初看到画时的惊喜,提到这个,语气也是萎靡不振的:“一幅画。画的你俩初遇的时候。” 两人此刻已经返回洞府,长庚闻言把琴轩扔到床上,不悦道:“谁准你进入我密室的?” 琴轩被他摔下来,虽然不疼,却也很狼狈。 况且听长庚那么说,仿佛意指琴轩会觊觎那些宝物似的。 琴轩又怒又委屈,坐起身,梗着脖子看向他:“我确实进去了,动了你的画你很心疼吗?你是不是也很期待物归原主?” 长庚很少看到琴轩发脾气,觉得他红着鼻子的样子很是有趣,也没觉得被冒犯,只好笑道:“我又没怪你,你急什么。一副破画而已,谁还当个宝贝了?” “……”琴轩听他愿意出言安慰自己,很没出息地软了下来。 谁想长庚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