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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小声说,“人家苏小姐是来找叶兄的,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这句话不说还好,他一开口,叶裳周身的气息瞬间又寒了几分,都快寒成冰了。 陈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又小声说,“人家苏小姐好好的,没惹你,况且,还帮着叶兄带回来了那涉案人,这也是在帮你的忙。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咱可不能让人觉得你心眼儿太小啊,关于苏小姐的那些传言,我倒觉得不太可信。明明她很好嘛。哎,传言误人。” 叶裳闻言不但面容没缓和,反而周身更冷,一张脸又变得沉如水。 陈述见劝不住他,只能住了嘴,对他干瞪眼。想着他被他心里的那女子迷了心窍,看来觉得天下女子都不如那人了。 苏风暖不是没见过叶裳冷脸的样子,自然没觉得他这副样子能唬住她,对他挑了挑眉,故意说,“昨天叶世子让我学规矩,洗洗风尘之气,我深以为然。今儿来你容安王府之前,外公的目都过了,叶世子不会还觉得我脏了你的地方吧?论规矩,我外公府里的规矩可比容安王府的规矩大得多。” 意思说的明明白白,京城谁不知道王府的规矩不次于皇宫和国丈府,连恪守礼数的老古板王大人都通过了,还通过不了你了? 陈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样子的苏风暖,谁敢说她不是大家闺秀?他觉得比国丈府的李如碧都要像大家闺秀。 叶裳却不买账,看着苏风暖,眯了眼睛,语调一如昨日一般沉冷,周身气息低寒,“若我说在我眼里,今日看你,还是与昨日的你没什么两样呢?” “嗯?”苏风暖挑眉,“叶世子觉得我还依旧不堪?不配踏入你容安王府的地面了?” 叶裳冷声道,“谁知道穿了金装的里面是不是一样脏兮不堪?毕竟,看人不能看表面,还要看内里。” 苏风暖顿时恼怒地瞪着叶裳,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故意要气死她吗?什么叫做谁知道穿了金装下里面是不是一样脏兮不堪?看人不能看表,还要看里?难道她要扒了衣服给他检查不成? 这个混蛋! 陈述又惊了,也转头瞪着叶裳,小声不满地提醒,“喂,你说什么呢?你这话说得也太不像话了,你要怎么看人家内里?难道人家扒了衣服给你看不成?人家可是苏府小姐,别太过分了。传出去就是辱没人。” 叶裳转头瞥他,“你少多话。” 陈述一噎,干瞪眼,半晌,转头对苏风暖和气至极地说,“他病了,且病的不轻,害的是相思病,这两日一直在犯病,逮找谁咬谁,跟疯狗差不多,苏小姐别和他一般见识。他想女人快想疯了。” 苏风暖本来想一脚踹死叶裳,闻言顿时忍住了,挑眉,相思病?他什么时候得了相思病? 叶裳郁郁地看着她,凉凉地说,“有人扔下我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我是害了相思病,他也没说错。”顿了顿,道,“听表兄说苏小姐懂得医术,不如为我治治。” 苏风暖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好半晌噎的喘不过气来,他……他……果真疯了! 陈述咳嗽了一声,想着叶裳说这话原也没错,可是他听在耳里,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味,但也不知道不对味在哪里,只能顺着叶裳的话缓和二人的关系,连忙对苏风暖问,“苏小姐,你……你既然懂得医术,会……会治这种相思病吗?” 苏风暖险些背过气去,手放到后背,使劲地捶了自己后背一下,才觉得心口顺畅点儿了。闻言没好气说,“不会。” 陈述也觉得他不该问,这问的叫什么话啊?人家苏小姐就算会医术,怎么能治得了相思病?据说相思病是解铃须要系铃人。他一时免得多说多错,不敢言声了。 叶裳却冷哼一声,挑眉看着她,“苏小姐当真不会?” 苏风暖狠狠地剜了叶裳一眼,眼含警告,“我说不会就不会,我今日是受外公吩咐来邀请师兄去王府做客的,叶世子别太过分地刁难人了。否则我不客气。” “哦?王大人吩咐你来邀请表兄的?”叶裳扬眉。 苏风暖哼了一声。 叶裳眯了眯眼睛,“本世子今日就想刁难人,苏小姐怎样对我不客气?你穿了这身衣服,难道还带着宝剑了不成?在我容安王府的门口,砍了我?” 苏风暖觉得再跟他掰扯下去,她会被他气死。她恼怒地沉沉地喊他的名字,“叶裳!” 叶裳眉目动了动,看着她,不说话。 苏风暖看他这副强硬的样子,心里揣测他是因为她不声不响地去帮表兄没给他留话?还是因为她这么多年来没告诉他她的师兄是叶家的叶昔?一晚上过去,竟然还怒意未消,且怒意看起来还很大,怎么才能让他消了怒。 这样想着,她的气势不由得有点儿矮了,心里有点儿发虚,关于叶家叶昔是她师兄的事儿,她确实是有意瞒着他的。毕竟,叶家是他外租家,这么多年,叶家离着京城远,对他可谓是不管不问。若是知道叶昔是她师兄,他这个脾气,指不定如何呢。 见他只盯着他不语,她揉揉眉心,有几分无奈,“我今日没带宝剑,就算带了宝剑,也不敢砍王孙公子,我今日是来请人的,叶世子到底想怎样?” 陈述闻言也看着叶裳,碰碰他,“是啊,你到底想怎样?” 叶裳忽然笑了,有几分凉凉的嘲讽,“我想怎样?”话落,他冷笑,“我能怎样?” 陈述一怔。 ------题外话------ 今天有三更,这是第一更~ 第八十八章 相思成狂 苏风暖心里顿时像打翻了油瓶,顺着她心里窝着的火苗着了起来,看着叶裳的脸,却只能烧在心里,火辣辣地疼,却发作不出来。 叶裳见她只看着他,一语不发,他收了嘲讽和冷笑,抿了一下嘴角,上前两步,绷着脸将手递到她面前,僵硬地说,“我就是病了,你既然会医术,给我看看,除了相思病,估计还有别的病。”话落,他强调,“病的不轻。” 陈述顿时呆了。 苏风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和递到他面前的手,心里火辣辣的感觉被一盆清水浇了个干净。她有再大的火气和郁气也被他xiele个干净。瞅着他倔强的脸,心里暗骂,这个无赖,这个祖宗! 她真是欠了他八十辈子。 她额头突突地跳了两下,伸手按在了他手腕的脉搏上。 陈述眼睛睁大。 苏风暖认真地给叶裳把了把脉,放下手,对他说,“心血虚弱,体疲力乏,不寐多梦,急躁易怒,口干而苦,不思饮食。” “严重?”叶裳看着她挑眉。 苏风暖道,“说严重也有点儿严重,说不严重倒也不严重。是因为你身体的伤一直未好好将养,尚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