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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林凯看着陈醉,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伸出手握住,“校霸,你以后罩我吗?” “罩!” “期不期待,你男人下周的比赛?”陈醉朝池藻藻挤了挤眼睛,那回他去法国,还没来得及在她面前耍个帅。 “期待。”池藻藻眨巴着眼,老老实实的说,“我想去卫生间。” “我陪你。” “不要。” 陈醉张开腿,让她自己挤出去,空扶着她的腰,这么半真半假的占着她便宜。 他都好久没结结实实的抱过她。每晚上跟做贼似的趁她睡着了去抱她,再在她快醒的时候翻到床底 下。 女卫生间。 “若兰,你这个香水是什么牌子的,闻着好舒服啊。” “还行吧。”张若兰举起香水瓶,往空中喷了几下,走到香水雾下,招摇的转着圈,“香奈儿的……” “池藻藻,你衣服也是香奈儿的吧?”女生惊叫着,伸手就想去扯,却被池藻藻闪开。 她看了眼旁边的女生,陌生,没说话。径直往外走。 “哼,拽什么拽,不就是攀上陈醉了嘛。就看不起她那清高样。贱人。“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女生对着池 藻藻的背影,冷嘲热讽着,”出了那么大的丑事儿,还敢出门。” “什么事啊?” “她不是因为生病错过了京大的报名嘛,什么病能病一个月?不过……”女生话头一转,意味不明的暗示着,“什么样的事做了又要修养一个月?” “堕胎?” 堕胎这种八卦可比谈恋爱那种劲爆多了。 “看她装的那样子,指不定怎么sao呢……”张若兰捏着指甲,愤恨的想着她那一身的香奈儿,明明陈醉 当初看上的是她。 “她当初报警把自己继父送到监狱里……” “啊?” “强jian!” “池藻藻被她养父强jian了!” 嫉妒这种东西生出的口嗨,从来不需要负责。 ————————- 张若兰还没死……校园霸凌在我手上都别想有好下场。 触碰 松润园。 因为养病耽搁了很久,池藻藻一回来就自然而然地进入高考冲刺状态了。 灯光昏黄。 陈醉撑着脑袋看池藻藻在草稿纸上演算。 认真的男人很帅,认真的池藻藻也很飒。手好看,脸好看,嘴巴好看。 哪儿哪儿都好看。 就是可以摸一摸就好了。 一刻钟后。 “我写完了。” 女朋友做题也超快,正确率也高,好棒! “吃不吃宵夜?” 池藻藻没理他,径直拿过陈醉面前的试卷,拿出红笔,迅速检查,秀气的眉毛拢了拢, “你怎么这道题还在错啊。” 言语隐隐有些嫌弃。 陈醉却偏偏从这点恨铁不成钢中品出了一丢丢池藻藻对他的宠爱。 好高兴, “池老师教教我嘛。” 池藻藻转过头,莫名觉得陈醉这会儿像条大狗,吐着舌头流着口水,傻得很。 “不要。” “我上次讲过了。” 讲过的题就应该记住怎么老是错,就是没放心上,逗她。 “我睡觉去了。” 说着,池藻藻起身,回过头看见陈醉一脸的凄风苦雨。 "池藻藻。" 口吻委屈,一波三折。 “改好了才能睡觉哦。” “改好了有奖励吗?” 赏识教育很重要,适当的奖励可以促进小孩子的学习积极性。 "有。" 陈醉看着池藻藻颔首,突然兽血沸腾,看了一眼宽松睡裙下的小腿,喉结上下滚动, “可以一起睡吗?” 看着池藻藻眼神淡漠,刚才还在雀跃的心脏突然就沉寂下来,陈醉急忙补充, “什么都不干。” 他就是想光明正大地抱住她。 “不要。” “哦。” 出于本能,池藻藻看见陈醉明显受伤的神色,开了口,“给你做宵夜?” “好!” 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红油水饺!” “嗯。” 陈醉看着池藻藻娉婷转身,刚才沉入谷底的心脏又再次升空。 高兴! 错的题他都会。他就是太喜欢池藻藻轻声细语给他讲题的样子。柔软的胸脯会不经意压到他的胳膊,很软。几个月以来的和尚生活好像都不那么清苦来。 而且她讲题仔细,莫名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枚大学霸。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林凯问完题都要傻乐称赞。 自己的媳妇儿,就是牛逼! 人这辈子的机缘巧合大多数是人为的,但是有时候真的有天注定。 或许是手贱,或许是天意,陈醉难得嘴馋的想吃小池同学的棒棒糖。 一把拉开了抽屉,里面安安静静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陈醉已经习惯池藻藻这种老气的审美,黑黢黢的,灯笼也是,疙疙瘩瘩,都舍不得扔。 随手拿起笔记本,掂了掂,莫名其妙觉得这是一本学霸秘籍。 翻开—— 八月十五日:池藻藻要爱陈醉。 八月十六日:池藻藻要爱陈醉。 八月十七日:池藻藻要爱陈醉。 …… 十月三日:池藻藻要爱陈醉。 八月十五日,是他接她回云顶山的日子。因为那两天月亮很圆,所以他定了那天要陪她看月亮。而今天是十月三日。 每个字银钩铁画,力透纸背,韧性十足的纸张被笔尖破出洞。就好像在强行克制着什么。 陈醉下颌逐渐绷紧,眼底掐出血丝。 什么叫要爱他? 这种带着强迫性又委屈的遣词造句是怎么回事?那她以前就不爱他了吗?那现在呢! 连日以来对她的不可得成了委屈和愤怒,陈醉一瞬间整个人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拿着笔记本跟个发现自己男人有了小三儿的怨妇似的冲到厨房, “池藻藻,你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厌恶他到变成现在不爱他了? “什么?” 池藻藻轻飘飘的口吻,好像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陈醉堵得不行,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她为什么不解释! “你要是不爱我了你就直说!委屈巴巴做什么,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陈醉气疯了,他每天过的跟孙子一样,卑躬屈膝的去讨好她迎合她,结果人家根本不乐意。 如今还用上了自我暗示的方法。 对他这么不屑,那就分开啊。 池藻藻看着陈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那么生气。身体的本能已经做出反应要去抱他,但是脑子却强行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