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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剩下的人也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汉邦的大军还在前面,只要托住了这股尖兵,他们就有机会撤退。 当之前被狼屠杀的羔羊一起奔着一个方向袭击的话会是什么效果?那个方向的狼不是被撑死就是被累死,或者,死在羔羊的蹄下。当突破口打开的时候,汉邦阵中传来一声声悲戚的嘶吼! 陈笒双目赤红,大喝一声将眼前的人震碎成rou块。陈诚也放弃和敌人缠斗两人不要命一般往那个方向奔去。前面的动静公孙瓒看不真切,但是那个人的死亡引起了军阵的变化他还是能看见的。“不好!”为时已晚,匈奴大军如同泄洪一般倾泻而出。 远方腾起的烟尘让崇明大急,一刀砍掉眼前已经被放弃的匈奴兵的脑袋,本以为大局已定,若是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啊。而那两个孩子,呼伦湖。崇明恍然,勒住战马,看着这个战场,忽然觉得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公孙先生的怀疑没有错的话。 一方溃散,战争便结束的很快,半个时辰之后,战场上只留下了一片尸体和肃杀的硝烟。被火灼烧过的地面显得分外漆黑,陈笒忽然觉得,等到春天的时候,这片土地上的青草一定格外茂盛。 眼前是济源庄的人,陈笒将尸体身上的令牌放好,“记住,陈七已死,以后你们的老板,主子,是燕王。” “是!”济源庄的人躬身行礼。陈笒看看自己在济源庄的护卫,“好生葬了他。”众人将尸体抬下去,陈诚看看面色不对的四哥,什么也没说。 “不等公孙先生了。”陈笒打个呼哨,唤来黑桑,翻身上马,“老六,你是和我一起还是留在这?” “还用问?”陈诚跃上行进中的火风,“我可不想听崇明元帅的念叨。”陈笒哈哈一笑,是啊,陈诚永远不用担心他担心的事情,他有一个将门世家手握军权的外祖。打马前进,身后士兵尽管脸上血渍未尽,但是步伐依旧整齐。 “燕王你站住!”公孙瓒从阵前两个人召唤坐骑便察觉不对,急忙下楼但是为时晚矣。兵士身后的扬尘,和远处匈奴撤退时候的扬尘一样。“元帅!拦住他们,不然会出事的!” 崇明正准备下令,就见一支羽箭飞来,“来年青草再绿,清白自见分晓。”两人看着箭上刻上去的字,面面相觑。公孙瓒更是觉得有些难堪,自己错了吗? 这种前后谋算碾压性的胜利在北关边城迅速传开,从丘林氏的弃暗投明,到草原上冲天的业火,再到隆冬之际冒险入草原的燕王诚王,以及,那一批江湖义士。 据说,那一批江湖义士是燕王的挚交。据说,那些江湖义士属于南方的一个财阀。据说,这些义士是在起义的时候跟随燕王的,此次大败匈奴,便是有这些义士提供的情报。 边城游荡的江湖人纷纷自豪不已,而那个在战场上死了的庄主,也就成了大家好奇的对象。有人想要顺着他的身份往下查,但是追寻到半路,不是线索断了就是收到一封口气客气的信让他不要再查下去。 文渊庄,凤梧看着还没动的药碗,“公子,喝完药休息一下吧。”顾云悰摇头“今天有没有消息传来?” “今天还没有被攻击的消息,但是咱们有三个情报点已经五天没有消息了。”凤梧顿了顿,“七公子那里,也没有消息。公子,钟冥楼的消息都过来了,济源庄也把消息递过来了……” “我有说我不信了吗?”顾云悰转头,盯着凤梧,疲劳过度而更显苍白的脸上一双黑眸额外明亮。“先说咱们自己的消息。” “是,”凤梧被顾云悰的目光看的发寒,“老爷的下落还没有查出来,最近淮南王在朝堂上也说不上什么话,但是他已经证实了公子的身世,依旧希望公子回去,还说,皇上势必要彻查文渊庄,要是让皇上查出来,还不如。” “还不如我先将文渊庄解散回到他的王府是吗?”顾云悰放下手中的笔“下午把这封信送到甘州猎鹰堡。” “又送。”凤梧捏着信角“公子,那燕王眼瞅着就折在匈奴那了,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消息。七公子也没了,咱们现在自身难保,就别管他们了。” “你送不送?”顾云悰拿出一份卷宗,这是他在文渊庄的书库中找到的,记载着以前文渊庄的活动和大事,他要从这上面找出解释的证据。“你不送就放下,回头我亲自去送。” “送,送,公子你先喝药。”凤梧指指已经快凉了的药碗,“你喝了我就去。” 顾云悰两口灌下,凤梧满意了,拿着信出门。刚出门,青桐就进来“庄主,淮南王派人来了。” “不见。”顾云悰头也不抬,淮南王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想要他文渊庄的势力?呵呵,现在文渊庄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怕是想把文渊庄做筏子给他自己洗白才是真。 “是。”顾云悰进来的气势让青桐再也不敢多言,现在听不到庄主无奈叫自己噤声的声音了,只是淡淡的看着你,让人不寒而栗。但是这次的事,“庄主,来人说有陈七的消息。” 卷宗被合上,顾云悰轻笑“这般伎俩未免过于拙劣。青桐,吩咐下去,以后淮南王来的人和信一律打回去。” 青桐退下之后,顾云悰双手捂住脸,揉了两下。“无论你死没死,我便随了你的愿便罢。” ☆、第 29 章 草原深处,陈笒带着两万名兵士正在曾经属于匈奴的部族里面休整,从丘林氏开始,他们和溃逃的伊戈尔已经打了不下十次追击和对阵,虽然几乎人人带伤,但他们毕竟是追兵一方,比起在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又要开战的伊戈尔联盟要好很多。 “眼看着就要到呼伦湖了,怎么沈青还没回来?”陈诚将大刀戳在地上,冷冽的寒风让这把血迹未干的利器更显苍凉。 陈笒摇头,他有种感觉,这次的事,沈青赶不上了。“他和司空一起回去的,怕是被司空老元帅扣下了。” “这司空翔倒是真心,知道这次危险。”陈诚看看四哥,“你说这沈青身上没有军功,如何能将司空家的独子娶回来?” “入赘吧。”陈笒嘴角带笑,似乎为自己的侍卫感到有些委屈,本来沈青能在这次的仗中挣点军功的。“罢了,估计等咱们回去之后司空老元帅还要闹上一番,不怕以后没仗打。实在不行,让沈青去考个文官也可以。” “也是,好歹扮了你十几年,政事难不住他。”陈诚啧啧有声。“咱们这一路下来,也有两个月了吧?京城都快过年了。沈青不回来,你的消息谁给你递?” “你以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