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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他一说完,简天希猛得抬头,眼神里变化莫测,从不可置信到心里了然过渡得完美又平整,简直了。 最后整张脸都淡然下来,不像之前的剑拔弩张,倒是平和的像彼此间只发生了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一样,在那里柔声问,“你知道了?” 他的意思就是你知道,我是简白的爸爸了?阮晋文当然明白,瞪着眼睛看着他,嘴阖的死紧,嘴角下拉,表情一看就是还在气头上。 “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就是简白的爸爸,可我也是我自己。”简天希加了一句,大概是想到了阮晋文会在意的点,轻描淡写地解释,想要向他表明了自己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立场。 不过阮晋文的脑子和他似乎还没同步,见他承认了,而且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更气了,所幸两手插着腰,问他:“你也很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 简天希没承认也没否认。 阮晋文继续,这次声音比之前的大:“到底是不是?” 简天希睨过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阮晋文摆了摆头,心里有些无法接受,他继续逼问。 他的语气很冷,周身的气场也很冷,再加上棒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一时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猜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没等到对方回答,阮晋文突然大吼,一字一句,“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简天希原本垂着的眼睑颤了颤,细声说,“在香港。” “所以,你在香港就知道我是谁了。也因此,你联合香港的那么多家银行集体不给我放贷?”阮晋文情绪开始失控,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大声,“这是简白让你做的?” “和简白没有关系,这事简白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简白要入永美的股份,你一直在捣鼓永美的股价,其实当时永美肯定会反弹,我知道简白去找过你,让你收手。只不过我想做个双保险,以为你贷不到款就会放弃,谁知道你那么轴,竟然问人借了高利贷。”简天希一口气说了很多当时的事。 阮晋文似乎一句没听进去,只抓自己在意的点,“所以,简白还不知道什么?你没和他说,你和我睡过了吗?” “你如果想让他知道,我立马可以向他公开。”很多时候简天希是坦荡的,这和他这个人的性格以及受过的教育相关,一事归一事,分得很清楚。 不过,他的回答似乎触到阮晋文的三观,阮晋文冷笑了好几下,然后指着他骂:“你要不要脸啊?不是你们逼得我走投无路了,我能和你耗在一起,你脸可真大。” 他说的也没错,很多事都有因果关系的。要不是简天希和银行商量好不给他贷款,他就不会问黑社会借钱,也不会因为最后一时还不出连夜离开香港了。不离开香港,上那艘船,就不可能落入人贩子的手中,更别提之后在菲律宾和简天希之间发生的种种,这半年来的所有事全都不可能发生。 不过这世上的事就是难料,也那么让人措手不及到无可奈何。 简天希还想要辩驳一些什么,却一时间找不出任何可以说的话。只沉默在那里,静静看着阮晋文发飙。 阮晋文这一次干脆把脸全撕破了,以前藏在肚子里的话全都扯到台面上讲,对着简天希又问:“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你既然都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在菲律宾的时候不干脆挑明,还要在我药性发作的时候乘机把我给上了?”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他其实在性|爱方面也没那么多洁癖,以前一心想着简白的时候,虽然心里对简白特别忠诚,可身体还是只忠于自己的感受的,说到底就是有需求的时候也会找别人来几次。一边觊觎着简白,不敢亵渎他,另一边为了寻找刺激的感觉也把别人弄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和简天希之间就不一样了,这里面有一层关系叫伦理道德。要是知道他就是简白的爸,他一定把他当长辈敬着。所以,在他的观念里,同样简天希知道自己是他儿子的朋友了,就不可能也不该对自己下得去手。 简天希和他的的理念的确不同,同样受西方教育影响,简天希比阮晋文开明多了。阮晋文问的问题在简天希那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他的观点就是喜欢就是喜欢,管你是我儿子的谁?反正只要不是我儿子的恋人就行了。 想要说,“因为我喜欢你啊”怕这样的话说出来令阮晋文更反感,简天希反着问,“这很重要吗?” 想不到阮晋文还是炸毛了,立刻吊了嗓子回答他,“怎么不重要!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儿子Ben的,还死皮赖脸的和我有了那层关系,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就知道他会钻牛角尖,简天希干脆说:“那个时候似乎是你自己先主动贴得上来,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没拒绝。” “是,一开始是我主动的,但我是药效上来了,你是个清醒的人,你要没那个想法,还能被我这个病恹恹的人给强上了?说到底,我怀疑这一切也都是你在算计我。”“你是看我在香港输得还不够多,还是看我在菲律宾还不够惨,拿捏着我的软处把我当傻瓜一样耍!” 再说就该掉眼泪了,阮晋文的语气越说越酸,委屈和不甘全都涌了上来,堵的他心里难受。 不过他说完简天希似乎不怎么赞同,就着他的话回复:“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那个时候抛却Ben那层关系,你和我后面的哪一次不是你情我愿的。不说心意相投吧,至少你的身体比你现在这倔样可诚实多了。” 简天希还不过瘾,揭那层伤疤顺了手,继续把话说下去:“你顾忌的事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事,我觉得你有必要认清一下事实,你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或者你正和谁在一起,和谁做了炮|友,Ben他根本不在意,他只把你当成朋友。也就你自己,绕着那个圈子,没走出来。” 阮晋文被简天希的话打击得不是一丁点,一时找不到任何话反驳回去,杵在他面前一动不动。他眼里慢慢起了层水雾上来,心脏的地方更是从未有过的难受,好像一个事实终于被人从他埋得最深的地方给挖掘了出来,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让所有人围观。 酸涩、苦楚、悲恸、绝望等各种感受轮流撞击着他的中枢神经,让他难受到无以复加。 两个人在咖啡吧的动静已经不算小了,早就惊动了大堂里的工作人员,有一个刚才看到过简天希是和简白他们一起进来的,所以知道这是参加永美董事会议的人之一,于是已经有人偷偷去会议室里报信了。 电梯那里叮叮叮响了几声,一大伙人正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里面有一个就是简白。 阮晋文木木的眼神远远望过去,看到那一群人里曾经自己痴迷爱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