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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那天是黑夜,他来不及细看。可是今天,走过一个个囚笼,看着那守卫的兵力,筱原正刚的心就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别说是靠他们三个人,还有手上的这点镣铐和脚上的大铅球,就是把他们的人全部赌上,也未必能够从大晋的天牢里面劫人! 走了整整三炷香时间,这才走出了天牢范围。筱原正刚就看见了一座典型了官衙建筑。 领路的差役在门口止住了脚,示意他们进去。 筱原正刚带头,迈过了门槛,在他的身后,两个手下毛利新之助和田中正一帮他把脚上的铅球抱进了门里。 走进去之后,就有两个差役上来,再度给他们搜了身,确认他们身上没有武器之后,这才带着他们穿过这个穿堂,走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这才来到一间屋子门口: “进去吧。” 筱原正刚抬起头,只见一个红袍官员坐在一张长案后面。 大晋仿宋制,官员的官服以紫色为尊,绯色次之,绿色又次之,皂隶着鸦青。 踏上大晋的土地以来,筱原正刚就只见过一个红袍官员,那就是把他们抓住的漳州知府。可是漳州知府也不是靠着武力抓住他们的,而是用了诱骗的方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徒刑:就是做苦役。视情节轻重,从采石、挖煤到修理城墙,再到清扫大街,都是徒刑的内容。 具体的徒刑,则要看犯人的年龄、性别、能力,还有其他的一系列因素。 所以,在具体断案、做出裁决的时候,会有很大的主观性。 又抽了。没仔细检查。 算了,算防盗好了。 送了七百字。 第238章 高大巍峨又沉默的房舍, 肃穆庄重, 就好似这个所在一样, 透着法的尊严,也激起了这三个倭寇内心深处的桀骜不逊。 毛利新之助和田中正一并不想跪下, 但是, 筱原正刚已经跪下了, 他们不得不低头。 筱原正刚是他们的首领。 只见上面的官员看着手里的资料,好半天都没有理会他们,任由他们跪在那里。毛利新之助和田中正一越跪越生气,可是抬头看看跪在前面的首领,少不得又忍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约过了足足一顿饭的功夫, 才听见上头的官员道:“漳州府鹭岛柯敬业, 对吗?” 年纪更轻的田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筱原正刚已经先拜了下去。 “是,草民柯敬业拜见大人。” 虽然带着几分漳州口音,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官话, 就是礼仪,也是一丝儿都不错。 这正是大晋朝平民百姓拜见官员的礼节。 毛利新之助和田中正一只能照做。 “为什么会落草为寇。为什么会成为倭寇。” “因为苦, 因为日子过不下去了。” “嗯?就这么一点?” “因为徭役沉重,因为,因为税太高了。” “只有这个吗?” “是。” 红袍官员深深地看了一眼柯敬业,可惜的是, 对方古铜色的皮肤上根本看不出变色的痕迹,而宛如刀削一般的脸庞, 也看不出什么来。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柯敬业先是一愣。 他隐隐听出了对方口气中的友善。可是,这怎么可能? 不是柯敬业多心,而是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二十多名手下的命! 中原百姓从来都是温顺的,会落草为寇,唯一的可能,就是活不下去了。 几乎每一段华夏历史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筱原正刚的故事也真的非常非常普通,普通到了边上的书吏闭着眼睛都能够自己填写的地步。 其实无非就是大晋朝的禁海政策,使得东海沿岸的百姓不能下海,自然也失去了生计。偏偏大晋百姓头上的人头税不轻,逼得这些百姓不得不铤而走险,山区的,自然是入山做了强盗,而靠海的,自然是做了海寇。 筱原正刚就是因为过不下去了,这才成了海盗。当然,他也是个有想法的人,虽然说没读过几天书,却会转脑子。他知道东海沿海百姓为倭寇所苦,就想着:如果我能够统一海上倭寇,成为倭寇之王,那我是不是能够命令这些倭寇,禁止这些倭寇sao扰大晋沿海呢? 就是抱着这样的新年,筱原正刚,不,柯敬业成了东瀛海盗王。 也就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倭寇一事,柯敬业才会同意跟漳州知府面对面。 只是柯敬业没有想到的是,他走向的,竟然是一个死亡陷阱! 如果不是京里忽然来人,他和他的手下说不定还真的被那个混蛋漳州知府给砍了脑袋! 从漳州到京师,这一路上,柯敬业不是没有想法,只不过,有些话,不是他可以说出口的。他只能保持了沉默。 “大人想知道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柯敬业终于抬起了头,盯着面前的这个红袍官儿,在心里不断地盘算这个人是哪个势力的后|台。 没错,在外人听来,就是这么的荒诞不经。 大晋朝最头疼的倭寇问题,实际上,背后都是大晋朝的官员、勋爵贵胄在背后搞鬼,而其目的,就是为了独占海外贸易的丰沛利润。那个漳州知府真的是读书读傻了要为民除害?别逗了!其实还不是为了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这些人! 如果当初在漳州就被杀了,那柯敬业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被抓住之后,竟然被押到了京师,他的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念头。 到底是哪路神仙,想要收买他? 不是柯敬业说,就是政事堂的几个宰相,也不过是倭寇之中某个,或者是某几个势力的后|台而已。 所以,是宗亲王爷,还是新上台的哪路权贵?能够在刑部摆出这么大排场的……也许是某位皇子? 这家伙的胃口可真大! “大人,您并不是主人,还请真正能够说话的人出来吧。” “放肆!” 那红袍官员大怒。 就当他举起手里的砚台要砸到柯敬业的头上的时候,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了衣袂摩挲的沙沙声和脚步声。 柯敬业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尤其是那个红袍官员急急忙忙冲着来人行礼的模样,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可是等来人走出来之后,他傻眼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头戴金丝di[上髟下狄]髻,一身绿色裙袄的年轻女子。 柯敬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为大晋朝的子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好歹也听说过,这种绿色夹袄绿色绣行龙海水的马面裙的襦裙装扮,在大晋朝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