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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臣给容与身边的侍从使了个颜色,然后给容与行了礼,翻身上马,夹着马徐徐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他,容与再次冲他展颜,挥了挥手,轻声道:“走吧。” 唐臣点点头,一夹马肚疾驰而去。 容与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一人一骑,慢慢收了笑。 渊儿,愿你此生,众望所归,不负苍生,勿忘在莒。愿你坐拥大好江山,海晏河清,锦绣繁昌,盛世万年。 容与脱力一般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呼吸急促,几乎在轮椅上坐不住。 “殿下!”侍从惊叫,手忙脚乱招呼人找太医,然后推着他往屋里走。 王川满意地喊了卡,表示容与一条过。 唐臣自然不可能真的走,骑了一半就被护着下了马,然后回到监视器后面,看了一出好戏。 他默默给容与竖了个拇指,神一般的演技,情绪这么到位,他看着都心揪。 王川拿着大喇叭喊道:“容与,杀青!”然后亲手送了一束花给他:“你已经星途璀璨了,我就不祝你这个了,祝你事事顺心,不忘初心。” 容与对他说了谢谢,然后四下里都鞠了一躬,惹得众人狂喊受不起。 “你能过来接这个戏我很感激。”王导拍了拍他的肩。 “哪里话。”容与摇头:“您开口我肯定得来啊,要说感激也是我谢谢您。” 两人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容与便让梁封把提前准备好的杀青礼物拿过来,是一人一张西西弗书店的年卡。 唐臣接过的时候夸张地做了个表情:“容影帝真是文艺!” 容与笑得有些无奈。 唐臣把卡收好,然后朝他张开双臂:“来吧。” 容与轻笑一声上前搂住他,轻声道:“有机会再合作。” “好啊。”唐臣这么应着,却也知道下次合作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了:“要去哪拍戏了?” 容与放开他:“厦门。” 唐臣点点头,正好蒋韬从休息室出来,拿着唐臣给的杀青礼物。 “喏,祝杀青。”唐臣接过递给他。 容与接过那个不算大的小盒子,打开是一条白金的莲花手链,莲花不大不夸张,但唐臣却觉得莲花挺适合容与这个人的,高洁清雅。 容与既惊又喜:“专门订做的吗?”他看了眼盒子上眼熟的LOGO:“他们家订做要好久,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五天前。”唐臣摸了摸鼻子:“人情社会嘛,托人给我加急的。” 容与没想到,即便是只剩那么点时间他也会这么有心去托人订做,现在的社会人情最不好还。 “谢谢,我很喜欢。”容与真诚道。 两个人不那么互怼了,突然正正经经开始说话,唐臣有些不习惯,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喜欢就好。” 容与跟剧组人道了别,上车之前冲唐臣来了一句:“走了,杀青宴见。” 唐臣点点头。 容与先回了上海的家,把东西都收了一下,然后没停脚地就去了自己的工作室,他这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所以选址也没敢选在普通当然商业区,当时曾楚也挺为难的,好在的主持人郑旻帮了他一把,现在已经快要完成,就差再添点儿装饰了。 毕竟郑旻是帮了忙的,容与琢磨着,给他打了个电话。 郑旻似乎不在忙,电话接的很快,带着笑意:“啊呦大影帝,戏拍完啦?” “是啊,今天刚杀青,郑老师在上海吗?”容与笑问。 “在啊,可巧,我今天刚到上海,在这儿录个节目。”郑旻揶揄道:“怎么你是要带对象见我吗?” “有了一定见您,既然在上海,晚上吃顿饭怎么样?我的工作室已经起来了,明天还得回北京去。” 郑旻欣然应允:“行啊。” 夜里容与戴了口罩驱车去往约定的火锅店,上一次在上海和郑旻吃饭就是在这儿,味道不错,郑旻表示还想再来。 他刻意早到,点了菜郑旻也就到了。 他戴了副黑框眼睛,平添几分书卷气,他比容与低了大半头,却是比他年纪大的,再加上在圈里混迹多年,让容与叫一声郑老师实在是担当得起。 俩人挺久没见了,聊得热闹,再加上吃火锅本来就容易让人热络起来,俩人一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还喝了两瓶红酒,吃火锅喝红酒,也是不讲究了。 “还是你能喝点,我发现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喝不了酒,好多人都酒精过敏,跟他们都喝不尽兴。”郑旻吐槽道。 “是么。”容与笑了笑:“我知道您无酒不欢。” “对啊。”郑旻拍桌:“像柳裕田啊,孟卿啊之类的都不行,哦,我觉得最搞笑的就是唐臣了,他能喝是能喝,就是酒量差的出奇。” 容与一怔,随即扶额笑了,郑旻也知道俩人在一起拍戏,这样看起来俩人也没什么不愉快的,所以开始跟容与大肆吐槽唐臣的酒后壮举,听得容与啼笑皆非。 郑旻说完,自己又一口气闷了半杯:“哎哟,这孩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容与晃了晃酒杯,心想这下他有唐臣的把柄了,省的他一天跟个炸毛的猫一样,动不动就给他亮爪子。 唐臣此时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接他老底,专注于个林染拍日常小甜饼,地点是明渊自己的府里。 两个人坐在亭子里赏月,要演出一副被景色惊艳到的陶醉,奈何今天没有月亮,两个人进行无实物表演,看上去挺逗的。 像这种慢节奏的谈情说爱的戏份在整个戏里是很少的,唐臣也是头一次脱离偶像剧演这种宫廷权谋,相较于其他镜头,这种戏俩人基本上都是一条过。 然而这场蜜里调油的场景过了之后紧接着就要演一场明渊得知明深身死之后在府里喝得酩酊大醉的戏。 两人匆匆换了衣服改了装,唐臣一个人默默在一边调整情绪。 工作人员拿了好几只空坛子乱七八糟地摆在石阶上,唐臣一撩衣摆在台阶上坐下。 王川喊卡之后,唐臣的眼眶慢慢变红,里面盛满了痛楚和悔恨,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酒,直到林染担忧地寻过来。 王川对这一条不满意:“感觉情绪没有那么强烈,总觉得应该再悲恸一些。” 唐臣点点头,再来一条他直接仰面躺在地上,拿着酒坛迎面往嘴里倒,酒液沾湿了脸颊和大片前襟,整洁的发束也被蹭的凌乱不堪,他侧了侧身,把自己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