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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给你条新的。” 他把丝帕硬塞过来,话又显得唐突,卿卿暗暗吃惊,不禁抬眸看他一眼,只见他红着脸,神色窘迫,就像憋着股气但又不忍发作。卿卿接过丝帕摊在手心里看了看,上面的花样很特别,似兰非兰,似柳非柳。 “这是你画的?” 他好声没好气地回道:“是我画的。” “画的什么呀,我怎么看不懂?” “是‘卿卿’。真笨,这也看不出来。” 卿卿又拿在手心里前后翻看,兰柳燕蝶叠在一起像幅花鸟图,细细看来却是错落有致的“卿卿”二字,如此精致的笔墨令她爱不释手,两眼一弯,笑得无邪。 萧清暗舒口气,小心缓慢地凑过去,佯装关心低头轻问:“你去买什么了?” “李家铺子的酸杏,可好吃了,要不要尝尝?” 说着,卿卿拿出小包蜜饯伸手摊在他面前,萧清挑了块小的放到嘴里,舌头刚沾到,就酸得直皱眉头。 “好吃吗?” “好酸。”萧清像小狗似地吐下舌头,眉头紧皱,五官拧作一团。“你们姑娘家都喜欢吃这种酸玩意?还不如让厨子拿瓶醋得了。” “醋哪有这个好吃?不懂别乱说话。” 三言两语,昨日不快便烟消云烟,他们又和往常一样斗嘴吵闹像是对欢喜冤家,萧清没再提让她进房的事,卿卿也全当忘了,两人缓步在皎月下相伴了一路。 “刚才听娘说,大哥今年要成亲了,回去就得准备。” 突然,萧清无厘头地冒出这么句话,听来几分感叹几分阴虑。卿卿垂下眼眸,两手不由绞紧了丝帕,大少爷成亲之后,萧清的婚事也该定下了,想到此处,心口隐隐地有些不舒服,喜欢还是不喜欢?她仍没搞明白。 “大少爷和我哥哥差不多岁数,也是该成亲了,听说郡主不但模样好,而且知书达礼,人人都道是天赐良缘呢。” “天赐良缘?”萧清不屑地冷笑一声。“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谈何良缘?” “喜欢又如何?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到头来还不是棒打鸳鸯。” 卿卿越说越轻,像是捅破了女儿家的心事。萧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明眸璀璨如华,似与星辉相映。 “喜欢就是喜欢,不管她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若是我喜欢的就绝不放手,大不了和她跑到天涯海角,不去睬那些狗屁道理。” 卿卿的心弦不由为之一颤,这听来粗鲁的话却感人至深,萧家二公子疯癫不羁,实属不成器的货色,可她就是喜欢他的真性情,和他在一起永远无拘无束,不必顾虑。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房吧,背上的伤还要养一阵子呢。” 话锋一转,卿卿掩住千思百绪想要抽身而去,萧清突然抓住她的衣袖,上前一步俯首在她耳畔低声问:“你会和我在一起的,是吗?” 听到这话,卿卿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哥哥,她若是走了,哥哥怎么办?想到此处,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见她迟疑不决,萧清鼓起勇气又上前一步,两手小心翼翼地拢住她玲珑的身子,慢慢低头覆上了娇润的红瓣。 卿卿愕然呆愣,不由自主地要把他推开,而他的臂膀如铁烧铜铸越卡越紧,半寸软香硬抵开含贝,霸道地采撷她口中酸杏子的香气。卿卿推不动他,只觉得所有力气都被他抽光了,身子不由自主地软在了他的怀里。一个深吻缠绵悱恻,她还没搞清楚喜欢还是不喜欢,就被占去了便宜。 “好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跟也得跟。” 萧清松开薄唇,笑得狡黠。卿卿恍恍惚惚,半天没缓过神,当她反应过来之后,两眼泪汪汪的,稍碰一下泪珠子就会掉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 话还没说完,卿卿就举起拳头狠捶他几下,一边打一边哭,手酸了都不肯停下。 “呀,呀,好痛,别打了。” 萧清吃痛地皱起眉头,一步步往后避让,可卿卿仍是穷追猛打,最后他干脆扼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搂到怀里,然后紧锁住她的双手。卿卿死命挣扎,打不到他干脆用嘴咬,咬得他胳膊胸口全是痕印。 “跟了我就这么委屈你吗?” 萧清不明白了,以他萧家二公子的身份想要个姑娘还不容易,不用开口就有一大批女人投怀送抱,而她偏不待见,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卿卿瞪着兔子眼,嘴里只嚷嚷道:“你毁我清白,以后要我怎么嫁人?如果被人看到,我跳到河里也洗不清。” “那不是正好?我都没必要说,自然会有人替我传话。若是你哥哥找来,我会告诉他,我是真心喜欢你家小妹,望他成全我俩。” 话落,萧清更加怜爱地将她紧拥在怀。虽是这么说,卿卿仍觉得难过,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点不情愿,可是事已至此又该怎么办呢?她实在拿不定主意。见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萧清暗松口气,慢慢放轻手中力道温柔地拴住她,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轻吟道: “卿卿,我不会负你。” 轻言低语情真意切,卿卿皱起眉头踌躇不定,她吸下鼻子,无意间侧首就看到对面假石旁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她顿时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将萧清推开,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哥?!” 萧清微微一怔,顺着她所望的方向转头看去,那处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卿卿提裙小跑过去,他回过神马上跟在她身后,可到了假石边并没见到任何踪影。 “卿卿,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萧清疑惑万分,卿卿在假石周围找了一圈的确没人。 “我明明看到的……” 说着,她不禁低下咬着嘴唇,心想如果真是哥哥,那刚才的事情他大概已经看到了,往后又有何脸面见他,越想越是难过,更加气恼萧清先前的举动。 “定是看错了吧?你哥怎么会在这儿呢?” “没看错!” 卿卿小脸憋得通红,又伸手打他几下。或许是擒到香吻,萧清也就有持无恐,嬉笑着任她打骂然后顺势将她拉到怀里,轻嗅她发间的桅子花香。 “在这宅子里就你对我最凶,想当初刚遇见你,你只会哭鼻子,没料过了这么多年却成了母老虎。” 他的这番话勾起了卿卿回想,她仍然记得刚到小姐房里躲在廊道里偷哭的事,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看到梳着八宝辫,满身脏泥的邋遢小娃就以为和她一样是个下人。 “你在做甚么?”他问。 “我想哥哥……可、可、可是哥哥不在……呜呜呜……”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帮你去找。”他吸吸鼻涕。 “真的吗?” “嗯!真的。” …… 卿卿收回思绪,看着地上两团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