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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说。 “你真的很烦人。是想我安慰你?来吧,是要kiss还是要打炮,我们速战速决,完了你赶紧滚。”陶醉十分不耐地说,一下子压在弟弟身上,不由分说就把舌头伸进了他嘴里。 陶林纵使没少和女人唇舌相交过,却总是无法抵抗陶醉那直白而无情的深吻。漫长的吻过后,他明白陶醉是不想和他谈关于时毅的话题,可是已经被亲得晕乎乎的,也没法继续谈了。恍惚中,陶醉又伸手想扯掉他的裤子,他连忙按住那不安分的手,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把陶醉揽在怀中,尽管他知道以陶醉的力气可以轻易挣脱,并且把他踢下床打个半死。 “……我是真的担心你。我不想你不开心!”他对陶醉说。 陶醉似乎放弃跟弟弟进行无谓的争论。他撑起身子,蜻蜓点水般亲了几下陶林的脸,又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动作丝毫不带感情,就像抚摸路上看到的一只长得可爱点的小猫。 “谁想不开心呢,可是人活着……对,我还没死,你哭丧着脸给谁看呢。”安定的药效似乎发作,陶醉讲话开始有些口齿不清,在念叨了一些陶林听不清的话后,他维持着俯在陶林怀里的姿势渐渐睡去。 窗帘没拉上,外面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而陶林却感到他们周围有一股连阳光都无法驱散的晦暗。 ☆、13 从那天后,陶醉似乎开始有意不理陶林,再没回过本家或去陶林的公寓。陶林每次打他手机都没人接听,最后转入语音信箱,他也晓得陶林一向不喜欢时毅,是断不会去时毅的住处找他的。 陶母见陶林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催他回去上班。休息了这么久,重返工作岗位的陶林有点郁闷。其实他本该庆幸,因为导播告诉他只用像从前一样播整点新闻就行了,后半夜那个点歌的节目在他生病期间由一个新人代班,听众反响似乎不错,新闻台便决定以后这个节目由那人接手。不过这毕竟是陶林第一次独自担纲主持的节目,而且还是自己从无到有辛苦带起来的收听率,结果电台领导却无视他的心血,轻易把这功劳抛给了他人,这让他不能说不受伤。 复工的第一天,不用留到最后的他虽然可以早点下班,但他还是留在单位悄悄听那个新主播主持点歌台。从头到尾听完后,陶林忽然意识到,之前那个每天必会打电话来点歌的尾号0349这一晚没有出现。 接下来他连续听了几天这节目,真的就没再听到主持人念过0349这个尾号。陶林心里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滋味。也可能是现在这个节目的听众多了,电话比以前更难打进去,所以那个0349才不可能像节目初期那样每天都能上吧。 与此同时,杨言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陶林的生活里。他真的按先前许诺的那样,每个周末休息时都带陶林去他觉得好吃的餐厅吃饭,两个人像中学生一样去电影院看好莱坞大片,他甚至拉陶林去露天篮球场打球。 “我其实基本不会打……”第一次接到邀约时,陶林犹豫地答道。 “可你在点歌台第一期说过你小时候想打篮球,只是打得不好,其他人不愿意带你玩而已嘛。现在就我俩,我球技也不怎么样,没人笑话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走!”杨言说罢,不等陶林再推托,风风火火地拉着他去了一处露天球场。那地方比较偏,在一个开发式小区里,白天有些热,没什么人去球场。陶林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在杨言的指导下练习运球、投篮。太久太久没有触摸过篮球了,陶林连运球跑上几步都做不好,投篮基本上也是胡乱扔,可是杨言完全没有笑话他,也陪他一起乱来,甚至乐在其中。 “你真是个好人啊。”半天过后,两人在球场边上席地而坐,满身大汗的陶林由衷地对这个伙伴感慨道。 “喂喂喂,我俩才刚认识没多久,你不要这么急着给我发好人卡啊!”杨言调笑道。 陶林也难为情地笑笑。他俩在一起时大都是杨言天南海北讲得口沫横飞,他本身不擅言辞,也几乎没跟人长谈过,然而这种“话痨x哑子”的相处模式对这二人而言似乎并无违合。他也隐约感到那是出自杨言的好意——他是怕如果两人都不讲话,自己会更尴尬,所以贴心地填补空白。而他确实从这样的相处种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之感——不用随时战战兢兢地看对方脸色,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话就不说,自己不想做的事对方也不会强迫。如果更早点认识杨言……如果自己在学生时代能结交一个这样的朋友,他的人生大概会明亮许多吧。 他和杨言外出时大都是坐杨言的摩托车。他对摩托车没什么了解,只知道杨言那台是雅马哈的某一款,反正外型看起来挺威武。杨言说自己喜欢在晚上骑摩托骑得风驰电掣的感觉。对于陶林而言,摩托车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快过他的兰博基尼在高速公路上飞奔时的速度。可是坐在这人身后听风在耳边呼啸,感觉似乎比自己一个人开车更愉悦。 杨言也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处参观过,就是离电台大厦大约二十分钟车程的一个普通居民小区,八层高的楼,杨言一个人租房,住在五楼。房间面积很小,是大多数年轻单身工作者会选择的一室一厅一卫的户型,厨房设在阳台上,而杨言不会做饭,也用不上。比起自己住的那套安保森严的高级公寓,陶林觉得跟杨言一起窝在这套小房子里要舒服得多。 他也曾试探性地问过杨言有没有女朋友,对方倒是很干脆地说没有。陶林很纳闷,忍不住说:“你这样潇洒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问完觉得这个问题太蠢了,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 “就是因为我潇洒,所以才不要女朋友呀!一个人多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杨言也不恼,而是笑嘻嘻地顺着他的话说。 “你跟我一样大吧?你父母没催你结婚?”陶林又问。 “催有什么用,又不是他们结婚。”杨言轻描淡写,随后把话茬抛回陶林身上:“你呢?有对象了吗?”没等陶林答话,他又径自继续说:“我看不像有……如果有的话你住院那阵子她不得急死,天天往医院跑?可是我哪次去都没见有女生来看你。” 陶林腼腆地笑笑,表示他分析得一点没错,自己确实也是孤家寡人。他没敢告诉杨言自己之前与不少女人来往过,而且都来往到床上去了。 有一天陶林忍不住把自己之前受到匿名者天天送花的事情说给杨言听。现在他回公寓再没收到过花了,会想要跟杨言说这件事,纯粹是出于一种想对信赖的人倾诉的冲动。 “你现在回家还是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