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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偏偏一句话没有解释。 他深知这样做,夏青霜会反感,会厌恶。但是他一想到夏青霜可能就这样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李柏杨没有再去思考其中的利弊,不再想夏青霜会如何,这一刻他心里的恐惧让他遵从本能的拦住她。 见他不说话, 夏青霜更生气,态度也不好,尖锐的声音问他,:“你是要把我关起来?” 李柏杨依旧沉默, 他站在窗边朝向她。外面的光从他身体的周处照进来, 映衬的屋子里有些压抑。 夏青霜从未感觉到,李柏杨是如此的陌生。 寂静之后,他先开口。李柏杨伸手在窗边点了点,转移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夏青霜烦他, 将他推出去:“随便。” 如果说她一开始只是生气,因为李柏杨擅自找心理医生却不告诉她这件事。那现在她的小火苗全都来自于,李柏杨居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把她关起来了。 他能关多久呢?他们总得出去的。夏青霜抱着手臂想,她不信李柏杨能关她一辈子。 这次已经不是忍让的问题了,她想李柏杨不论再有什么苦衷,她都无法原谅他。 接下来的几天,李柏杨真的就没有出去过。他并没有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她,但夏青霜的一举一动他又全都知晓。 他们也没有点外卖,她不知道家里有多少吃的,反正每天饭桌上的菜跟以前没什么区别,简单也丰盛。 李柏杨一天比一天沉默,夏青霜每天对着他,心里的气一直没消过。 这两天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着发呆,夏青霜一开始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他们和平常的夫妻一样,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同床共枕。 如果说有变化,那就是原本不爱说话的李柏杨更加沉默了。 那种沉默不像以前,更像是一种忍耐。 夏青霜并不知道他在忍什么,李柏杨也没有告诉过她。 这天晚上,夏青霜半夜醒过来,卧室里漆黑黑,她伸手习惯性地搭在李柏杨的身上,结果扑了个空,李柏杨并不在床上。 她惊醒,打开卧室的灯,然后开门出去。 厨房的灯亮着,白色的光线穿射到客厅,把去客厅的路照的很亮堂。 她赤着脚,一步一步靠近厨房。 李柏杨穿着深色的睡衣,站在厨房的水池边上,背对着她。 旁边放着一个杯子,和几瓶药。 夏青霜停在门口,倚在厨房的推门上:“你在吃什么?” 李柏杨听见她的声音,第一反应不是转身,而是迅速地将放在台子上的药收起来。 然后才转身,声音淡淡:“没什么。” 夏青霜走过去,伸手要去拿他收起来的药。 李柏杨放在了最上面的柜子里,她踮了踮脚,没够到。 “回去睡觉吧。”李柏杨揽着她的肩膀。 夏青霜不信,她联想到这两天的一切,李柏杨表现出的各种不对劲。 于是,她出去从客厅搬过来一个椅子,被李柏杨拦下了:“回去睡觉。” 夏青霜被他圈在怀里,仰脸问他,声音很弱,语气乞求:“李柏杨告诉我,你在吃什么?” 李柏杨抿着嘴唇不说话,坚定地抱起她,带回了屋里。 两人回到卧室,夏青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通红的眼眶,声音哽咽:“李柏杨,你到底怎么了?” 他伸手擦掉她眼边的泪,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又黑又沉,有太多夏青霜看不懂的情绪,李柏杨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没什么。” 她闭起眼睛,眼角泪珠像断了线一样淌:“李柏杨,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 李柏杨抱着她,轻轻地捋着她的头发,沉默不语。 夏青霜,哭的鼻涕冒泡:“你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李柏杨:“不是。” 夏青霜心里松了口气:“那么多瓶,是什么药。” 李柏杨看着她哭红了的眼睛,亲了亲:“感冒药。” 她当然不信:“感冒药一次吃那么多?你别骗我了,告诉我好不好!” 李柏杨看着夏青霜愣神,见他什么都不说,夏青霜趁他不注意,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客厅没有光,她顺着卧室透出来光跑进厨房。 拉上厨房的移门,反锁。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她从客厅搬去厨房的椅子还在,她爬上椅子,打开最上面的柜门。 柜子里一共藏了四瓶药,她全拿了下来。 李柏杨紧跟在她后面,在外面拍门。 她匆匆地看了一眼药瓶的名字。看完后,脑子像炸裂开一样。 有两个她是见过的,那是之前她经常吃的药。 她呆呆地站着,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一分钟后,李柏杨找来厨房的钥匙,打开门。 见她拿着自己的药发呆,伸手将药拿开,重新放回去。 夏青霜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李柏杨朝她敞开怀,她扑过去,控制不住地哭起来:“怎么会呢?” 李柏杨无奈:“我也不知道。” 夏青霜闷在他怀里,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心里憋着委屈:“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柏杨哄她:“你先别哭,你不哭了我才能告诉你。” 她点头,但手臂揽着他的脖子不松开。 李柏杨只好把她抱回去。 两人靠在床上,李柏杨关掉了灯。 她刚刚哭的太凶,到现在还忍不住哭腔,“你快告诉我。” 李柏杨一只手轻轻地拍她:“我第一次认识许医生,是你耳朵受伤那次。” 夏青霜在黑暗里摸上他手,把自己手心扣住他的手掌:“去年那次吗?” “嗯,我把你送去医院那次。” “然后呢?” “当他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后,建议我做一次心里检测。” 夏青霜:“为什么?”为什么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就要做检验。 李柏杨:“他说我当时的心理素质,可能不太适合做前线的指挥官。” “他看到,因为你受伤,我乱了分寸。” “后来呢?” “那时检验结果有些问题,但我坚持是因为你是我妻子,才会让我失控。所以他的那份报告并没有提交上去。” “去年,我从前线战场回来。给我做心理检测的依旧是他,而且他发现我之前一些很细微的症状,有变化。” “什么变化?” “我的大脑有时会控制不住我的情绪。” “所以,当时营地遭袭击,损失惨重,他们也对我的个人责任进行调查。” 夏青霜:“你,有责任吗?” 李柏杨:“调查里没有,但是我确实不能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