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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抱了小便池,抱着便池悸动去吧,销魂去吧! 庄啸把一团纸卷吧卷吧,连同外包装盒一起,丢进路旁的垃圾桶。 …… 裴琰继续在工作室大屋里晃荡,没有立即离开。他心里也有事。 趁着章总进到里间换衣服的工夫,他一步跟着就进去了。 即刻就有人在背后损他:“呦……还是得给章总舔得舒服,章总才能宠他啊。” 章绍池在衣服架子上扒拉,出门见客想找件衣服穿,顺嘴就问身后的人:“哪个颜色好?棕色这件?” 裴琰皱眉:“忒老气。” 章绍池问:“紫色这个?” 裴琰说:“基佬紫。” 章绍池冷笑:“呦,那不然你穿这件?” 裴琰点头:“我穿可以啊,我多年轻鲜亮,您穿就成个大茄子了!” 裴琰靠着门框,一站就三道弯儿,一脸特气人的表情。 嘉煌的大老板身材保持很好,是高大冷峻的总裁款,绝对不是个茄子。章绍池回眼骂他:“你也差不多行了!闭上你的嘴,给我省省心。” 章绍池扒掉外衣、恤衫,露出里面一身结实的好皮好rou。这人习惯在里面贴身穿一件白色跨栏背心,就是七八十年代那种最老的款式,大街上修车的、卖菜的都穿。因此很多人也在背地里嘲笑,咱们章总瓤子里特土,就是土包子一个。 京城的文艺圈,就是这帮土包子囊中的乾坤。这人论背景算是大院子弟,家里原来就住玉泉路某部的大院,出生时赶上个动荡的尾声,没吃过什么苦,但骨子里有那一派的风范。这群人从小都是在扫街打架泡妞的集体生活中练就了攻击性和战斗力,有眼界,又能折腾,那种牛逼范儿是外人学不来的。 章绍池后来转业,下海做生意发财了。 在大院的围墙之内,露天电影院、游泳池、理发店、合作社一群人之间攒起的人脉,就是生意人很重要的一笔资源。子弟们互相照应,有钱大家一起赚,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章绍池跟大院的老杜家杜名军这种人混在一起,开公司做事业。他并不欣赏杜名军的狗屁为人,但互相认识已久知根知底,就是一拨人出来混的。 所以,他跟裴家人也很早就认识了。裴琰的母亲娘家,也在他们大院那个楼里,是他的长辈,以前职务级别上还比他们章家高。 公司里很多人都不了解,乱传闲话,章绍池怎么就这么卖裴小光头的面子? 怎么看都不像睡过,就像是章总在手边养了一只宠物猫。这猫不听话还老挠他,家猫愣是养成了野猫的性子。 裴琰的亲舅舅,是章绍池在大院时罩着他打架的“干哥哥”,关系很铁。 直到现在,徐绮裳见着章绍池,私下饭桌上还叫对方“大猴子”,再管裴琰叫“小猴子”。大院里谁不知道你章大猴子的底细? 这就叫作圈子。人都会念旧,家世来历上这样的关系,是日后发了财赚多少钱都不能打破的。这个圈子也内外有别壁垒分明,进门的门槛很高。外人想要趟进来赚这份钱,没有个投名状或者硬气的入场券,轻易进不来门的。 裴琰跟进来,就为了跟他老板说句话:“章总,您能不能罩一罩阿啸?” 庄啸能有什么背景?庄啸的“投名状”就是裴琰了。 章绍池换上真丝衬衫和紫色洋装外套,横了他一眼:“老子罩你一人还不够?你非要让庄啸出演男二号,我没答应你?为了让庄啸进组,老子把原定的另一个人选给踢了!” 裴琰嘀咕:“我不用你罩。” 章绍池说:“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老子不罩着你,你有今天?你能这么狂?” “好——么。”裴琰也有自知之明,一笑,继续厚着脸皮得寸进尺,“您让我们俩一起演。” 裴琰说的就是他明年准备开拍的,那部都市题材异能片。 章绍池一口回绝:“人员都定好了,主要角色没位置塞人。” 裴琰说:“来个重磅友情客串也成啊。” 章绍池瞅着他:“他客串哪个?” “呃,客串……”裴琰抓头,“反派不好,我不想让他演反派……那个科学博士?战神将军?人类领袖?” 章绍池轻声骂道:“老子公司忒么为你一人儿开的?” 裴琰说:“您也没吃亏,阿啸就是有票房号召力。他哪怕就给您客串一下,露一脸,比如,在片子里把上衣一脱秀个肌rou,或者跳二十秒的探戈,就有粉丝买票包场啊!现在电影不都这么玩儿,找个流量小生露脸二十秒,纯粹就是插花,跟影片主题毫无关系,就为了宣发时的人气。” 章绍池哼了一声,你又来这套。 上回拼命说服他让庄啸进剧组,也是这套说法。 当然,章绍池认同这些说法,这也是他当初同意这样安排的最大因素,商人逐利么。不同的演员之间不止片酬存在巨大鸿沟,档次上也有鲜明的分别。一线就是一线,大牌就是大牌,咖位摆在那里,就有票房号召力。 章绍池思忖着说:“不然,让你们俩合作哪个品牌的代言人。” 裴琰说:“唉不是我自抬身价,我跟庄啸代言费都不低吧,哪个品牌愿意掏那么多钱,一下子请我们俩?” “给你牛的?”章绍池说,“能掏得起这份代言费的国际品牌多了。豪华配置的山地越野车,或者禁打抗摔不怕水的腕表,男士珠宝,都能符合你们俩气质。” “成。”裴琰笑着应了。 他达到目的了转身就要走,奉承话和客套话就懒得说,就是懒。 “你站住,小猴子,还有事问你。”章绍池回头盯住他,还没想放他走。 “您问。”裴琰心里说,你个老猴子,大马猴,红屁股猴。 章绍池系裤腰带和纽扣愣是弄了半天,也不抬头:“你哥呢?” “谁?”裴琰没听清楚。 “你哥。”章绍池仍未抬眼。 “搞什么?”裴琰歪着头说,“我没哥,我是独生子您不知道?” “你知道我说谁。”章绍池声音不太淡定了,“甭哄我,人呢……?” 果然一股怨气,也积聚很久了,听着就像要找三脚架棍子cao了谁似的。堂堂一个呼风唤雨的大老板,公司里活色生香什么都有,每天翻牌选妃都能让床伴半年不带重样的,人生不知还有什么不如意。 “跑了多久了,人呢?……回来过吗?”章绍池问。 “我不知道您说谁,我爸我妈反正就生了我一个,我真的没有哥。”裴琰小声说,“我真不知道。” 成,都没一句实话。 服装间仅有的一扇小窗透进一道光线,恰好打在章绍池身上,面目陷入半明半暗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