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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的罪魁元首之一。” “你父亲就是战死在前线的吧,当时指挥投弹,害他尸身尽毁的可能就是白陆山。” “你说,他该不该死?” 顾北慕在黑暗中,无声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 白陆山一年没回过家,家里的人都盼望早点见到他。 刘茹为了庆祝丈夫回家,搞了个欢迎会,邀请上流社会的人,来京都最豪华的酒店聚餐。 白瑜最晚知道父亲回来,满心欢喜跟母亲来到酒店,等哥哥接父亲过来。 酒店外,白景灏将越野车停在门口,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爸,到了。” 一个高大奇伟的男人,已到不惑之年,穿着深灰色的朴素T恤衫,长腿跨出车门,左右望向围满自己的人群,眉间拧成深深的川字。 “老公!”刘茹眉开眼笑,款款朝白陆山走来,亲热地挽起他的胳膊。 白陆山被她挨到的一瞬,背脊明显僵了下,而后皱着眉头小声说:“我以为是家人简单吃个饭,何必搞这样的大排场,请这么多的人过来。” “唉,你一回来,家里的人高兴嘛。”刘茹打了个马虎眼,朝正走到门口的白瑜招招手,“小鱼,你的爸爸来了。” 白瑜轻快地飞奔过来:“爸!” 白陆山见到女儿的那刻,眉眼舒展,嘴唇难得咧开笑意。 白瑜昂头打量父亲。 眼前伟岸的身影,似乎比记忆里多了些白发,尽管历经沧桑,眉眼仍透露着军人的坚毅,依然不减当年之色。 这是她从小憧憬的男人! 白陆山拍拍女儿的肩,含笑道:“鱼鱼好像高了一点。” 一旁的白景灏鄙夷地说:“她骨头十八岁那年就定型了。” 白瑜瞪了哥哥一眼,挽起父亲另一只胳膊,跟母亲一同迎接父亲上楼。 而此时,酒店对面一栋大楼,顶部天台的一角。 穿着紧身黑衣的男人,手持狙击枪潜伏在围栏旁。 狙击枪的瞄准镜,随一家人步伐而移动,如紧跟其后的影子。 半晌,他放下狙击枪。 既然组织的任务不能违背,他也不能当着白瑜的面,杀害她的亲生父亲。 酒店里,刘茹安排了几桌酒席。客人们一个个给白陆山敬酒,白陆山虽不喜这种交际场合,但还是客套跟他们碰杯。 酒后三巡,白陆山满身酒气,独自从酒席里出来,靠在阳台旁吹风。 顾北慕看准阳台上的白陆山,狙击枪重新对准他的身影。 “爸爸。”白瑜一身白色的旗袍,缓缓朝白陆山移近。 白陆山旋身,笑着望向女儿:“你怎么也出来了?” “妈要我来找你回去。”白瑜娇俏的吐吐舌头,“不过,我打算不听她的话。” 刘茹有多么虚荣强势,是心照不宣的事,但家里人的小缺点,都会默默相互包容。 白陆山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忽然担心起她的终身大事:“听说刘钰这小子,打算跟我们家提亲,是真的吗?” 白瑜愣了愣:“没有吧……” 当时刘钰跟她表白了,但未谈起提亲的事。他不是强人所难的性格,理应会先打动她,再跟白家提亲。 “我听大楞子说的。”白陆山眯起眼笑,“刘钰我接触过,是非常不错的孩子,你可以考虑一下他。” 白瑜低垂眼帘:“可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白陆山认真打量女儿的神色:“嗯?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白瑜脸微妙的泛红:“可能是吧……” 她确实是喜欢顾北慕。 可顾北慕是女人,要是母亲知道,一定会暴跳如雷,极力反对她跟顾北慕在一起。 而且南国对同性不包容,医学书籍里,同性恋被归结为一种病症。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白陆山作为父亲,想在关键时刻指引女儿,小心翼翼试探:“他是什么样的人?” 白瑜低声道:“我不该喜欢他的……” “我年轻那会也喜欢过一个女生。”白陆山看向窗外,目光停留在花园冒头的栀子树,“她现在在北国,我永远去不了的地方。” 白瑜跟父亲产生片刻共情,手轻柔地搭在父亲的肩膀,默然无语。 白陆山柔声道:“如果他是足够保护你,爱护你的人,我愿意将你交到他手里。” 远处的顾北慕,用瞄准镜拉近镜头,看父女两在阳台上闲聊。 好一会,白瑜离开了阳台,白陆山独自留了下来。 顾北慕瞄准白陆山的头颅,胸口仿若被无形大石头沉沉压住,艰难喘息。 他心里非常清楚,白瑜有多爱戴父亲。 如果亲手杀了白陆山,他便无法再对视她纯粹无杂的目光。 这样的话,他跟她更难在一起。 哪怕两国统一,也绝无可能了。 她的抉择 白瑜得了父亲的恩准,唇角弯起一丝笑,畅想跟顾北慕的未来。 哪怕被母亲哥哥责骂,哪怕被世人异样看待。 她一点也不在乎。 “咻!”阳台响起子弹击穿硬物的声响,刺得耳膜发麻。 不好的预感如冷风刮来,白瑜寒毛直竖,慌忙朝父亲所在阳台奔去。 隔着窗台模糊地看见,阳台墙面被子弹击穿后,射出蜂窝状的黑窟窿,细碎的石子散落一地。 白瑜担心父亲出事,心脏突突直跳,视线顺着窗沿往下移动,瞄到深灰色的宽厚背影匍匐在地。 “爸!”她失声呼喊,冲上阳台。 一眼便看见,对面大楼的天台,黑衣人隐在栏杆边角,遥遥与她相望。 刹那间,一阵熟悉的震荡感,冲击她的脑海。 “快趴下!”身后传来白陆山的喊声,强壮身躯将白瑜扑倒在地。 之前,子弹没有射中他的头颅,偏离轨迹,从他耳畔倏地擦过去,击穿身后墙壁。 为了防止第二次攻击,他一直蹲在围栏下藏匿。 父亲安然无恙,白瑜长舒了口气,暗叹一声太好了。 没多时,白景灏匆忙赶来,带着防弹板护送父亲meimei撤离阳台。 “那人绝对还在那栋楼里,连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来。”白景灏先派人将对面大楼团团封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排查嫌疑人,等安顿好父亲亲自过去。 白瑜始终忘不了熟悉的冲击感,悄悄跟着哥哥下楼:“你觉得是谁开的枪?” “可能是正义党的人。”白景灏走到巷子里,面容浮着层层阴霾,“也可能是北国的特工。” 白瑜倒吸一口凉气,这里头的复杂程度,远超平民的想象。 白景灏接到父亲的电话:“喂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