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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重复她方才的教学。难舍难分。 喘气间,裴思凡红着一张脸靠在他肩上,没好气道:“学英语怎么不见你学这么快的。” 顾清明喉结快速上下,一张俊脸写满情欲,“英语哪有这个有意思。” 他托着她一转身放到了床上。 裴思凡的裙摆被撩起,白皙纤长的大腿被他吻上,她很快清醒,一手抵上他的胸膛,“不行。” 顾清明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他弯腰时才发现自己涨的要炸了,而那番吻显然给了他误导和催化。 顾清明双手撑在她上方,拼命喘息,遏制自己,可眼神饶不住地本能恳求。 “不行。”裴思凡眼神摇摆,将裙子拉好,又强调了一遍。 他见她眼神坚定,退后一步直起身,点了点头,捞起衣服下摆擦了把汗,不好意思地舔舔唇,“好。”女孩这种时候说不行, 就不行。 裴思凡松了口气,说实话,她在陆丰衍的事情里反思了自己。 陶骆那里她被伤的太深了,除了爱情,连亲情关系都颠覆了,她借以一段荒诞关系去逃避,去冲击,但那终不是最好的办法, 行差步错是毁了别人的家庭,事发也会毁了自己。 她是个成年人了,不能总把一段段关系当做跳板逃避。 她要拒绝顾清明。 是的,她摇摇头,这才意识到今天想上完课拒绝他的。 但显然这个吻是个错误的开始,那一刻犹豫和心软是个错误的开始。 她觉得自己应该很理性,面对过爱的诱惑,面对过性的诱惑,但她真的忽略了年轻人的纯粹和执着。 顾清明是个根本容不得她拒绝的人。 看着无害,实际不过是那份坏和痞没被开发。 接吻2 高三一开学,顾清明由着顾卓的关系进了快班,其实他分数也不错,但要去高考名师的班级还是差了点的,最终推力还是父亲 的打点。 高三实施全寄宿,他疯了似的想念裴思凡。 以前她只是邻家jiejie,他可望而不可及,除了撸管的时候想想其他时候倒也乐的舒坦。 但他觉得他们现在交往了,那情形是完全不同的。 他光明正大地缠着她,与她发消息,问她在干嘛,假装严肃地说,“在学校记得和其他男孩保持距离。” 他浸在爱里,察觉不到裴思凡的烦躁,她消息回的慢,有时候一天回一次他也只当她社交忙碌,安慰自己大人都是很忙的,又 懊恼自己为什么还在念高中,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三十。 徐慕白最先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们一起长大,一个住金乾路一个住铜雀路,都是有名的大院熊孩子,再加上早年徐慕白父亲与顾清明父亲是一个办公室出来 的同事,关系更是与旁人不同。 “你最近是不是有情况?”徐慕白从中间滴溜到后排,推开顾清明的同桌,挤了半个座,“我看你周末都不出来玩了。” 顾清明收起手机正色道:“都要高考了,玩个屁。”他今日没穿校服,还有三节课下课,他分秒不想耽搁,准备直冲去裴思凡 的南城大学,给她个惊喜。 他连她的课表都搞到了。 “我cao,这话从你顾清明嘴里说出来我当做梦呢,”他说着拍拍自己,见同桌也在笑,拉了个附和的人,侧头说:“你说他小 子是不是不对劲?” 下一节自习,同学们甚是活跃,周围一片嘈杂。 顾清明没理他,将手机往桌肚一扔,翻开书本,准备把这篇英文范文背下来。 顾清明和这个年纪的大多男孩一样,喜欢玩游戏打篮球,倒也不怎么叛逆。 虽然不爱学习,但不迟到不早退,作业有时做做有时抄抄,考试凭着小聪明也能混个年级中上游。 他和这个年纪男孩最大的不同便是“女孩”。 他对周围大部分姑娘都不感兴趣,学校里唯一动过念头的是文科班的班花——王一星。 原因也简单透了。 当时是在喧杂的食堂,饭菜香四溢。 徐慕白指着个姑娘说,你看,是不是有点落落jiejie的感觉。 长发飘飘,高高瘦瘦,皮肤白皙,见人挂笑。 顾清明望着她的背影,倒是看出了七分肖似,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暧昧了一阵子。 王一星和他们一起约过唱k,也在体育课陪他们打过篮球,众人都道他们在恋爱。 可高二一开学,学堂间便传出顾清明与王一星“分手”的传闻,该传闻也经由王一星的红眼睛侧面证实。 王一星不知这个帅气的男孩为何突然冷淡,而实际上在顾清明看来,原因很明显。 这份暧昧的缘分止步于裴思凡被接回来那天。 顾清明当时两年多没怎么见过她,猛然一见,发现王一星与裴思凡除了背影像其他哪儿都不像。 女大十八变的裴思凡出落的跟仙女似的,根本不是高中那些尚在发育的清纯牙子能比的。 或者说,即便是真的仙女站在他跟前,他也觉得和裴思凡没法比。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便梦寐的女神,无人能比。 年轻男孩没有经验,处理男女关系草莽极了。 他猛然醒悟,行为表现为回复消息的态度冷淡。 是的,他很多事情都三分钟热度,拿起英语课本也是,而他的大部分热情与持久都献给了裴思凡。 说实话,爱慕裴思凡的人很多,都没有他持久和坚定,只当她邻家漂亮jiejie八卦一下,目的一点都不清晰。 比如徐慕白这会又在他耳边提起裴思凡了,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你知道吗?刚我妈说落落jiejie被车撞了,左脚足趾骨 裂。” 书桌猛地滋啦一声,在嘈杂里破开一道尖厉。 *** 裴松山将病历放下,摘下了老花镜。 宋毓芬将粥端至他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喏,给你女儿端上去吧,排骨粥。” 二楼第一间房间在裴思星五岁前属于裴思星,在裴思凡七岁时属于裴思凡,到了裴思星十五岁被带回时又易了主。 现在的裴思凡住在廊角那间,也恰是那间的阳台正对顾清明的窗。 她躺在床上,放下了手机,那个男孩急吼吼的无数个问题让手机震的跟电话似的。 裴松山推门而入,后面跟着苏姨,手上端了碗粥。 她闻见了粥香,是宋毓芬的手艺,她煮的东西总是有种属于她的香味。 以前她还是养女的时候,会悄悄问,“mama,你用什么煮的呀,为什么这么香?” 宋毓芬捂起嘴巴,收下她的奉承,卖起关子,“你还小,等你嫁人了我教你。” 而她现在是裴家堂堂正正的女儿了,她也理所当然地失去了宋毓芬的这个承诺。 她总能记得那晚与她同步得知真相的宋毓芬,表情活像见了鬼。 大概十八年后得知丈夫在孕期背叛自己,这种事如何都不会好过,尤其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他养女儿,这感觉肯定比吞苍蝇 还恶心。 裴思凡能理解她,所以她之后的阴阳怪气她全盘收了下来。 她接过粥,一口一口地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