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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为什么要亲一个男人。 文寒忘了是怎么走到楼下酒吧的,只觉得脚步虚浮,眼睛看东西都仿佛有重影一般,摇摇晃晃。却又直觉自己没有喝醉,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那个吻,虽然只是贴在上面浅尝辄止,但还是给他不小的震撼,路大哥不能发现自己是那种人的,自己从没有说过,也没有表现出有那方面的意愿,或者是路大哥喝醉了,对,一定是喝醉了。 但这一幕被李泽雨看到了,李泽雨催着他来楼下拿酒,不过是个借口缓解尴尬的气氛罢了,适时解脱了,逃也似的冲到楼下,现在心脏还咚咚咚剧烈跳着,要从嘴里冲出来一般。除了震惊,说不出还有什么感受,堵在胸口里,又凄然想到陈一白的脸。 酒吧的同事,也是住在同一个员工宿舍的叶良走过来,问要不要帮忙,看文寒很难受的样子。文寒摆摆手说不需要。在墙上又靠了一会儿,往后面的储藏室走去。 转身走过一个拐角,迎面摔过来一个人,直直把文寒撞到在地,一下子懵了几秒。捱到文寒站起来,眼看一团黑影又朝他扑了过去。挂在身上很重但又香香软软的,脖子耳朵上还有东西水蛇一样的东西缠上来,低头一看是个女人,这惊吓可又着实不小。 挂在文寒身上的女人,化着浓重的烟熏妆。抬起头冲着文寒傻笑,一张嘴酒气扑面而来,手还摸上文寒的脸,嘟着涂满油腻唇膏的嘴唇就要亲文寒,文寒吓得用力一推,那女人就被文寒推出去几步远,跌坐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拜年了~ 祝马上有钱!身体健康,阖家欢乐! ☆、第8章 文寒毕竟是个男人,情急之下力度着实不小,即使不是故意的,这么对待一个女人实在欠妥。 就见那坐在地上的女人一开始还“哎呀哎呀”的叫唤,然后就禁不住抽抽噎噎起来,应该是被弄疼了,复又觉得十分委屈,一边哭一边还不老实,胳膊四下乱挥,嘴里还嚷嚷着问候爹娘这类不干净的话。长发纠结乱成一团,脸上的妆都哭花了,眼睛下面一股股的黑色小河混着腮红蜿蜒开来,涕泗横流,那张脸孔登时就成了调色盘,惨不忍睹。 文寒看着这副光景,心里也狠狠内疚起来,怪责自己太用力了。刚要伸手扶女子起来,就被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外力一下子抡飞了。 文寒身子往后踉跄出几步,定了定身子,才看清面前站的是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这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攥着拳头又是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你敢动我的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人骂骂咧咧已走到文寒近前,拳头都要直落在文寒脸上,文寒才借着昏黄的光,看清这人的长相,膀粗腰圆,肥头大耳,五官扭曲着,脸上一对小眼睛因为发怒而瞪得圆圆的,不知怎的,却是让眼睛看起来更小了。身上穿着卡通鬼脸衣服,带了很多金属的手环项链之类。混搭之下,说不出的可笑和难看,然而也总归还是有一点可怕的。 “干什么呢,不许打架!”李泽雨眯着眼睛,就把那位闹事的仁兄举着拳头的胳膊给拦了下来。 有好事者如叶良,看见文寒刚才状态不佳就擅自去楼上通知李泽雨一行人了。结果只有李泽雨还清醒着,胡锐和路郝还都晕晕乎乎的,所以那两人就都留在了楼上。 叶良和李泽雨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副要干架的场面。 “他动手打我女朋友!”闹事哥指着文寒,又冲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一抬下巴,凶神恶煞的梗着脖子对着李泽雨回话。 闹事哥知道刚才这个戴眼镜儿的白面小子绝不是好惹的,看着挺轻松就把他的胳膊拦下来了,其实手劲儿真不小,就像被烧热的铁钳子狠狠夹住一样动弹不得。惹是不敢惹了,但起码也不能丢范儿,所以还是装腔作势的在面部表情上发起狠来。 “李哥,我没有……”文寒话没说完,李泽雨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我是这酒吧的老板,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员工,我这员工平时为人和善。我看别是有什么误会吧,要不……”李泽雨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黑影旋风似的往闹事哥方向去了,闹事哥跟他女人一样先是“哎呀哎呀”的叫了两嗓子,然后开始反击起来。 这事来的有点突然,大家一齐看去,才看清跟闹事哥扭打在一起的人是路郝,路郝可能还醉着,嘴里不清不楚大着舌头叨咕着“想打老子的人,得先问问老子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这话让文寒和李泽雨下意识的视线就碰到一处,文寒尴尬的撇了头看向别处。叶良是决计不明白这是演的哪出儿戏,可当事人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李泽雨立刻就要支开叶良,说那人发酒疯呢。叶良起初还不愿意走,一根筋想拉架,但最终还是屈服在老板的yin威之下快步闪人了。 没几分钟的战况,闹事哥虽然稍显草包了点儿,路郝却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脸上依然挂了彩。 李泽雨拉开两人的时候,还是闹事哥伤的更重一些,他那人本来就胖、脸盘儿就大,现在一张脸肿的更像个猪头了,难看极了。他女人一直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哭得更凶,断断续续让闹事哥看起来更可怜了。好在这是在酒吧后场靠后门的地方了,没什么人围观,也没引起太大轰动,造成的损失也可以忽略不计。这要是在前场大厅打起来,社会影响不好先不说,还不知道要波及多少桌椅板凳、杯杯盏盏之类的东西了。 这场闹剧的后续就是,李泽雨在迅速地搞明白前因后果之后,思来想去知道还是自己这边犯的过错更多一些,毕竟是文寒推了人家女生在先了。敞开门做生意嘛,和气才能生财。最后赔了闹事哥和他女人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并且还许诺以后再来玩,都按店里超级VIP酒水一律8折的价格走,这才送走了两位“瘟神”。 文寒拿着棉签沾着双氧水给路郝脸上的伤口消毒的时候,路郝疼的“咝咝”抽气,直皱眉头。 路郝的左嘴角破了,红肿一片,往上看右眼眉骨的地方也豁开一道口子,汩汩往外冒血。虽然方才和闹事哥打架的时候,两人手里都没持有凶器,不过看伤口像愣是被什么东西割开的一样,可能是闹事哥身上手上佩戴的首饰造成的也不一定。不过现在考究这些也没有用了。 文寒看着路郝,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你干嘛打人……” 路郝其实这时候身体还晕晕乎乎醉着,但是意识没醉,从一开始他亲文寒的时候,他的意识就清醒着,他也说不出来他为什么要去吻文寒,可能是喝了酒,胆子肥了,抑或是早就有了想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