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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你洗西红柿很快啊…”绪夏手足无措的把锅挪到旁边,放在地上。刚点燃的炉灶冒出炉灰飘进锅里,附在油面上非常碍眼。 “这油不能用了,而且你倒的也太多了。”姑娘可算是明白她之前说的‘不会做饭’有多实诚了,这姑娘平常在家肯定连厨房门在哪边都不知道。 姑娘指着她扣在灶台上的书问,“你那边不是有菜谱吗?” “菜谱上没写准备,就说炒多长时间啊…”绪夏举起菜谱,委屈地说。 “好吧,西红柿炒鸡蛋得先把鸡蛋打在碗里搅匀了,炒出锅才能炒西红柿。要是你喜欢西红柿生一点,可以不用把鸡蛋盛出来。但是一定不能先放西红柿,否则效果会很…一言难尽。” “哦哦哦!”绪夏在她指导下,手忙脚乱的准备去找鸡蛋。结果退后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脚踩在刚才放在地上的油锅上,灌了裤子的菜籽油。 “对不起…”绪夏哭丧着脸,小声跟她道歉,“我给你添乱了。” “我不知道该心疼你,还是心疼这锅油…”姑娘憋着笑,扶着绪夏把她解救出油锅里,“还好油没烧滚,否则你的脚现在就别要了。” 绪夏沮丧地皱着脸,懊恼地叹了口气,“我大概跟厨房天生八字不合…” 在人家姑娘的帮忙下,绪夏总算成功做出一份勉强能看过眼的西红柿炒蛋。她把菜和饭装进饭盒里,给帮忙的姑娘道了谢,雀跃的带着饭盒回到住处。 进门的时候,简冬正背对她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听到动静的瞬间,他迅速挺直腰背,停下手上的动作。 “赵导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拍戏辛苦吗?”沉迷于做法这一伟大事业的绪夏没有注意到简冬微妙的异样,捧起饭盒高兴的显摆,“我给你做了晚饭!” “你做的?”简冬接过饭盒谨慎地打开,看到的第一眼,瞬间就没有怀疑了。 这肯定是绪夏做的。 毕竟不会再有人,能把普通的西红柿炒鸡蛋做得如此…一言难尽了。 “形状是不太好看,有点像那个什么…”绪夏把筷子递给简冬,真挚地试图模糊视觉给他洗脑,“可是味道还可以,我尝过的,不骗人!” 简冬记起之前绪夏拍黄瓜都能把水分全拍出去,只留下绿绿一层皮的功力,对她的西红柿炒鸡蛋真的没有报半点希望。看绪夏望着自己满连期待的样子,他夹起一筷子饭盒里的东西,毫不犹豫的送进口中,带着壮士扼腕的悲壮。 入口的感觉,像是吃了一块烧焦的木炭。如果不是大脑说这是西红柿炒鸡蛋,简冬肯定无法把嘴里的东西跟那道国民菜联系起来。 “怎么样啊?”绪夏期待的问。 简冬想了想,诚恳地回答,“别说它只是像屎,就算真的是屎,你喂给我的,我也会说好吃。” “咱们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夸我,我刚才吃的时候明明还能咽下去啊…”绪夏本来还残存些许的自信全被击垮了,拿过简冬的筷子夹起鸡蛋和西红柿的混合物,英勇地塞进嘴里尝了尝,立刻全都吐出来崩溃地大喊,“这屎有毒!” 第69章 如爱21 好不容易想当贴心的小娇妻, 结果却迫于自身天赋限制,差点让简冬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这种东西吃下去,肯定会吐个三天三夜, 简直是减肥利器。 绪夏愧疚的低着头,余光瞥见简冬居然拿起筷子,似乎是打算把那碗形状不明口味奇特的东西吃下去, 绪夏连忙拦住,“别别别, 要是你真吃完了我刚出院你就该住院了,这一点都不浪漫!” “可是…”简冬望着饭盒,明显不太愿意, “太浪费了。” “我知道,我错了!”绪夏夺过饭盒牢牢扣住, 坐在旁边真诚的忏悔, “我这种人应该离厨房越远越好, 不应该作死浪费食材,做出这种只能喂猪的东西!” “夏夏…”简冬想要安慰她, 犹豫了半天措辞,最后说出来的是—— “对猪好一点。” 绪夏委屈巴巴的看着简冬,扁扁嘴说, “你是说猪不会吃吗?” 简冬没有回答,表情明显是默认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虽然绪夏的爱心便当简冬没有吃到嘴里,但心意确确实实传递到了。简冬为了不让绪夏担心, 一方面也是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为了确保自己不被魔鬼便当荼毒,他在自己的食谱里加了些油水,没两天身体又圆润回来了。 对此,赵南表示非常绝望。可自己选的演员,跪着也要用下去。即使对简冬的形体和身高有诸多不满,还是得继续拍。 楚艾的第一学期在欺凌和屈辱中结束,漫长的冬天无比寒冷,他缩在小床上瑟瑟发抖。 常宁的情况没有比他好多少。 临近过年,大雪封山。酗酒的父亲终日在家浑浑噩噩,年迈的奶奶只好找到轮流借住在朋友家的常宁。 奶奶握住常宁的胳膊,颤巍巍地说,“还有三天就过年了,我让人在山下带了年货。可家里还什么都没收拾。你回来帮忙挂个灯笼,贴个对联,就当是帮我了。” “我不回去。”常宁耐着性子等她说完,才拨开奶奶的胳膊,决绝地回拒。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奶奶跟父亲不亏是一家,也容易动气,听常宁回拒她立刻来了火,嘟嘟囔囔训斥,“跟你爸爸怄气也就算了,怎么还迁怒到我身上来了?本来我还盘算着大过年的,借这个机会带你回家,一屋子人团团圆圆的…” “团圆?”常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讽刺的看着她,“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你…”奶奶气不过,正要说话。 常宁又继续说,“当初我妈为什么会走?都是因为你在旁边挑拨,嫌弃我是个女孩。后来我妈怀孕,医生说又是个女孩,你非逼着她把快足月的孩子打掉,让你儿子对一个孕妇拳打脚踢!” “胡说,”奶奶脸上挂不住,气恼地训斥,“你听谁说的?” “还需要听谁说?那时候我已经三岁了啊。”常宁往后退了两步,嫌恶的看着这位几分钟前还伪装慈祥的老人,“你挑唆儿子打我妈,逼他就范生个儿子。后来不成功又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想把我弄走别耽误你儿子续弦。” 奶奶老脸在风中分为萧索,皱得每个褶子都盛满了风霜和世俗,“我没有教唆他打你妈,只是想让他们再要个男孩。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我想要个孙子传宗接代有错吗?” “对啊,没错。”常宁恹恹地半闭上眼,对那个冰冷的家真的一点眷顾都没有了,“每次我爸打我,你都拉他。不是因为怕他打我,是怕你宝贝儿子动气伤了身吧?现在找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