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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 顾笑闭上眼睛,她用力抱住苏慎棣,向来都是她主动,不过也无妨。 已是春衫渐薄,工整的外衫轻而易举被拉下来,发带,衣饰都沿着落了一地,跌跌撞撞间两个人倒在了塌上。 手心的温度自是比身上低了些许,不知为何在掠过肌肤的时候反像是被灼伤了一般。 相依相偎的唇齿分开,柔顺的长发反而交织在一块儿,苏慎棣似是从不介意每回顾笑都要拔掉他头顶的钗子,青丝交织,迷乱了眼。 他熟悉她身体每一寸的敏感,只是稍作挑拨她便嘤咛出口,他享受她略带强势的攻击性,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她一如往昔。 再过几日,他们便不能如此自在逍遥了,顾笑双眸微睁,瞧见苏慎棣无甚表情的脸上沾染了情欲的粉色。 脊背上窜出一股难言的燥热,小腹的酸软感越来越重,被触碰地方累积着一层层的快感,顾笑轻声呢喃道:“阿慎……” 苏慎棣的手覆盖在柔软的双乳之上,熟能生巧的点燃顾笑身体里的激情,在最敏感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揉捏。 顾笑的一只小腿勾住苏慎棣,身下的蜜液从双腿间流出越积越多,但她反而勾的更紧,小腹抬起来去磨蹭身上那人。 身上之人也不甘示弱,就着她的动作提臀顶了顶,虽未进去却也是硬邦邦的立在xue口。 “我来了。”苏慎棣的声音有些沙哑。 前戏不像之前那样漫长,进入的时候还略有些莽撞,顾笑先是眉头紧皱而后舒展开来,这种不算陌生的疼痛反而让她后脊窜上了一股电流,更刺激几分。 “嗯…嗯…哼…唔…!啊~” 呼出口的呻吟竟然含蓄压抑了不少,那出力的人突然身形一顿,只是顾笑沉溺在欲望之中未曾发现。 裸露的肌肤贴在丝滑的锦缎上驱散了些许燥热,苏慎棣埋头吻住她颈部的嫩rou,轻轻咬着,直到出现了清晰的红印他才抬起头换了别的地方。 柔软的乳rou被温柔体贴的对待着,诱人的红缨被一次次被擦拭而过,带来了难以言喻的酥麻。 埋在身体里巨物每次撞击都沉稳有力,速度不快却也能让人昏昏沉沉的忘却了周遭的环境。 顾笑细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按住苏慎棣的背上紧实的肌rou,还无意识的抚摸着一些零落的疤痕,他虽生于文人世家,但是功夫着实不弱,也受过不少伤。 柔软的腰肢灵活的摆动,她缠他缠的紧,两人身上都渗出来薄汗,可却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 不怎么尖利的指甲也在苏慎棣背上划出细细的痕迹,他本就不在意这些,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在顾笑的主动中感受到了不同的情绪。 “笑笑……”他伏在她身边低低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似有千言万语却都融合在了这一声声呼唤里。 顾笑觉得自己随着撞击的频率在无边的黑暗里沉沉浮浮,她闭着眼睛口中轻轻回应着苏慎棣:“阿慎…阿慎…” 她的手臂紧紧的揽住他的肩膀,像是一株无根的浮萍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这是从未有过的依赖。 苏慎棣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他素来清明的眸中也蒙上让人看不清的雾气,只是牢牢的盯着眼前这人的面庞,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顾笑脸上已经飞起来红晕,在灯火之下更是让人挪不开眼,她轻启朱唇,殷红的舌尖在唇缝中若隐若现,像是挠人的小勾子让人欲罢不能。 苏慎棣忍不住吻住她,吻住了她的呢喃,做那个被她勾住的人。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49)h 那洁白柔软的身躯像是一团云,又似是一滩水,缠绕着苏慎棣引诱他一同共赴巫山。 低沉的喘息喷洒出的气息让顾笑光洁的长颈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微弱的酥麻感一层一层的普通潮汐般涌来,不知为何顾笑竟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 顾笑轻轻睇了他一眼,似是不满却又风情万种,苏慎棣接住她的眼神心头微漾,竟浅浅笑了。 虽然耽于情欲之中,他依然眉目如画,只是被熏上了俗世的气息,眸中的光芒比黑曜石更甚,连一贯以来浅浅的唇色都缘着先前千百遍的纠缠亲吻而红润光泽。 顾笑仰着头心中忍不住感叹这人啊真是好看极了,怎的无时无刻都能令人惊叹不已,也无怪乎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自小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揽住他脖子的手一用力,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便凑到了他耳边,伸出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廓。 苏慎棣顿时一震自是知道又被她调戏了,心下一哂,这人真是。 原本搁在她背上的手滑到那一处完美的凹陷,纤细的腰肢当真是没有骨头的,就这么挂在他手上一样,他不得不使了劲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她便会摔着。 最初被异物带来的疼痛逐渐淹没在接二连三的快感之中,蠕动的内壁先是慢慢渗出些许蜜液,而后吐出一汪汪春水,为身上之人提供了更自如的进出。 密境深处的软rou被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酥麻的滋味儿从那处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让顾笑舒服得松开牙齿忍不住叫出声来。 苏慎棣目光幽深,喉结滚动着低头含住雪山上最诱人最娇嫩的一朵蓓蕾,因着手还搂着腰,只得看着乳浪自在的翻滚,他也不怎么分心,就是等那一点红送到面前了才舔一舔。 软软嫩嫩的乳rou贴着他的脸颊,舒服像是上好的丝绸锦缎,隐约间还能嗅到温暖的乳香,颤颤巍巍的晃动是来自深渊的招手,他心甘情愿且拿她无法。 顾笑的手撑着身下的被褥,掌心印着上面精致的绣纹,略带粗糙的质感蹭的她脑海中清明了几分,反而对快感感知的更加敏感,只觉得耳根都酥了。 “啊~啊!……” 顾笑不满的推搡了苏慎棣一把,结果被他咬住白生生的乳rou顺势往深处一顶,也不知道是刮疼了她还是那直冲后脑的战栗感让她惊呼出了声,这回他倒是寡言少语,除了先前念着她的名字就是埋头苦干。 甜腻的香气萦绕在苏慎棣的鼻端,像是从顾笑的皮肤里渗出来一样,混合着房间里袅袅的香薰味道令人目眩神迷。 情欲果然是容易上瘾的,压抑的情绪和蠢蠢欲动的念头都破土而出,理智被抛却在茫茫重山之外。 苏慎棣的手顺着顾笑凝脂一般的玉背抚摸着她散落的长发,乌黑的发丝和雪白的肌肤对比惹眼,苏慎棣闭着眼睛抱紧了顾笑用力的亲吻着她发丝对比之下裸露出的一片片莹白。 苏慎棣双手拥着顾笑,微凉的被衾遮住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她总是懂得怎么刺激他,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去磨蹭着他,撩开披着的头发露出那些被他疼爱出的红痕,放肆而大胆。 “笑笑…”他低低的声音里包含着万千种情绪,他轻轻的尾音仿若是浅浅的叹息,叹进了人的心里。 似有风从外间的门缝里穿来,吹动了门帘上的细穗,幽暗的灯光也轻轻摇晃,只在墙上印出了一双纠缠的身影,反反复复的起伏交叠,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和破碎的呻吟。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50) 回京的声势浩大,连余泓岭也在其列,顾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报以苦笑。 顾笑心中冷哼一声便提着织金刺绣的裙子上了马车,余侍郎和余泓岭的事情她可不想管,这清泓才子也有不情不愿的一天,真是活该。 若说顾笑真有多怪罪余泓岭,那也并非如此,她和苏慎棣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面,这人眼神里透露出了罕见的疲累,她心中也闷得慌。 一路上顾笑都神情恹恹的,苏慎棣也靠在塌上阖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路过了好几座城池两人还在同一辆马车里,碧珠已经回到顾笑身边,用餐时小声嘀咕道:“陛下连一架马车都舍不得不成。” 顾笑一哂,目光飘向远方。 陛下。 或许是她一直都错了,那个可以在事后隐忍反扑的孩子,并不是被逼无奈,而是天性如此。 途径蓟州之时,蓟州爆发了流疫,城内城外支起了布粥的摊子,他们一行人耽搁在了此地。 顾笑望着流云涌动的天空听见苏慎棣在她身后道:“汪逸伦被投入天牢了。” 顾笑回头,手里拿着碧珠给她送来的信笺,她没有拆开来看,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安全吗?” 苏慎棣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几日后动身?” “三日。” 三日后他们再离开蓟州的时候倒是分成了两辆马车,出人意料的是顾笑让余泓岭也上了她的马车。 没人知道他们在马车里说了什么,即使随行的人心里都在暗自猜测余泓岭与太后的关系,可表面上看起来却是风平浪静。 余泓岭率先翻身而下,领了碧珠引顾笑下车的活儿,顾笑的手搭着余泓岭从马车里走出来,一时间定在原地恍如隔世。 余泓岭跟在顾笑身侧,看着少年君主从马上跃下,先是慰问了苏慎棣又来到顾笑面前。 “母后受难了。”秦喻上前伸出手似要握上来,看着顾笑被衣袖遮住的手又缩了回去。 余泓岭见这一幕后,垂眸若有所思。 “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清泓公子了吧。”秦喻这才将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余泓岭身上。 “草民余泓岭,清泓公子不敢当。”余泓岭抱拳也是做足了礼节,大家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彼此心中所想。 待到苏慎棣从议事厅中离开之后,秦喻果然来到了太后宫中。 余泓岭坐在主座之下,一见苏慎棣便放下茶盏,是要立即起身作揖,秦喻自然是免了他的礼数。 “听闻母后和老师关系有所缓和…”秦喻装作不在意的提起此事。 顾笑觉得眼皮轻跳,回答道:“我与帝师大人毕竟是少年挚友……”停顿片刻道:“虽已道路殊途,但情分犹在,本就不至于势同水火,陛下多虑了。” 秦喻口中称是,心中想的什么自然不得而知,至于顾笑也没准备这么简单两句撇清两人的关系。 眼见着秦喻并未有什么要事,却在宫中滞留不去,东扯西凑硬是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余泓岭在他走后玩笑道:“太后若是烦忧,草民不介意做一回裙下之臣。” 顾笑轻笑道:“那不得委屈了公子您。” 余泓岭坐在下首,忽而一笑道:“太后您早该料到如此了。” 面前的茶已经不冒着热气了,可是他还是端了起来抿了一口。 顾笑挑眉:“公子先言入仕时机未到,怎的做本宫的入幕之宾倒是时候尚可了。” “太后乃我朝第一美人,此乃我之荣幸。” 两人这样一来一往说着闲话,虚虚实实相互参杂着,直到夜幕降临余泓岭才离开皇宫。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51) 宫里的日子着实有些无趣。 “娘娘。”碧珠从小厨房提了点心到正殿里来,掀开盖子却取出了一封信交了过去。 顾笑接过信打开看了看,又表情无甚波澜得放了回去,把信封搁在一旁倒是吃起了糕点,她吃了一会儿问道:“碧珠,我这段日子你和帝师大人手下的冉闵多有来往。” 碧珠心里一惊,猛然后退一步“嘭”的一声跪了下来,顾笑先是被她吓了一跳,然后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杏仁酥道:“你想岔了,我是想着你也年纪不小了不如放出宫吧。” 碧珠连忙磕头道:“娘娘明鉴,碧珠不敢欺瞒,只是若让碧珠离开您身边那奴婢是万万不愿意的。奴婢跟了您多年,绝不敢有二心。” 顾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碧珠跟了她多年也是她身边屈指可数的亲近人,见她许是有了心怡之人,她只是单纯不想拘着碧珠在这宫中蹉跎岁月。 顾笑笑了笑,心里莫名生出了暖意:“你不必顾着我错过了自己的事儿,我……挺好的。” 碧珠忍不住在心中叹息,自家小姐命途多舛,她和另外几个人本是老夫人去世之前留给小姐最后的倚仗,能时时陪伴小姐的也就她而已,这些年小姐几乎未曾愉快过她又何尝不知。 不知,不知这段时间,帝师大人可有让小姐心中宽慰几分。 此时的冉闵正拿着碧珠送他的香囊愉快的穿梭在苏府当中,苏懿回府后看他不爽那是有一会儿了,此时看着冉闵的身影从远处过来忍不住岔开话题对苏慎棣道:“碧珠姑娘真是好性子,许什么送什么。” 苏慎棣闻言眼睛眯了眯,直到冉闵走进了才喊住他:“冉护卫好兴致啊。” 冉闵吓得手一抖,差一点把香囊掉下去,立马把手背在身后跪下来行礼。 苏慎棣让他起来后又漫不经心说道:“你倒是好能耐,碧珠也不是个吃素的性子。” 冉闵被他看的自己发虚,想着接连几日太后娘娘和主上相处的场景,不咸不淡的模样决计是称不上如胶似漆的。 “属下有要事。”冉闵只觉得头发发麻便一时嘴快,这下倒好,脑子里翻涌了诸多想法也没想出什么要事。 苏慎棣不知怎么,也不拆穿他接着道:“何事?” 冉闵脑中倏地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大多是先夫人留下的。” 苏慎棣是没想到冉闵说的竟然是这个,他不曾刻意调查顾笑,但并不代表她身上的事情他均已悉知。 先夫人? 苏慎棣秉着谨慎的态度挥退了苏懿,示意冉闵继续说下去,脑海中不经联想到唯一一则不那么靠谱的传闻,莫非顾家先夫人真与先帝有什么。 “碧珠说…太后娘娘之所以选择入宫自是有法子牵制那位,希望主上您不必因为当年之事介怀。” 苏慎棣只在心里笑了笑,世人怕是都不知道他介意的究竟是什么。 “可还有多说什么先夫人的事吗?” 冉闵思索片刻道:“碧珠似乎懂苗语,属下推测应该是与顾家先夫人有关。” 苏慎棣点了点头,心里有一些想法闪过亟待证实,嘱咐道:“我知道了,你无需刻意打听伤了情分。” 苏慎棣回想起从年少岁月开始,顾笑一些异乎寻常的表现,他提笔写信送往少时游历南疆认识的旧友。 眼前已经渐去的云雾似乎能看到远处的景象了,苏慎棣派人送了信之后坐在位置上无端叹了一口气。 许是与她在南方安逸岁月过的习惯了,一时间身边没有她,没有温柔和煦的南风,没有闻风而动的竹林,竟然觉得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