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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她的遗物吗?” 春紫莹脸上有一丝微妙的表情一闪而过,“堂姐是这样说的。” “那么妖王也是这样告诉jiejie的吗?”蒜蒜问得意味深长,暗藏深意。 春紫莹看着她,唇畔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父王说,这的确是水仙花仙宝物。” “jiejie说话遮遮掩掩,恐怕这发簪来历不凡吧?”蒜蒜料想到两人谈话到这一步,春紫莹恐怕不会再吐露太多,便直接开门见山,“紫莹jiejie恐怕有所不知,草木精灵的本命法宝可以靠主人的意志去保护别人,也可以助他人一臂之力,但要完全cao控它却不容易。除非那人是法宝主人的嫡亲血脉!” 蒜蒜似笑非笑地看着春紫莹,“若这法宝真的属于春玉莹的生母凌萱儿,春玉莹为何cao控不了它?除非……”蒜蒜故意停顿了一下,唇边不经意露出一丝讽笑,“法宝的主人另有其人!” 春紫莹目光一震,略略思忖了会儿,美眸中渐渐生出几丝兴味,“会是谁?” 蒜蒜目光透出摄人的光芒缓缓站了起来,微抿的嘴角带着丝冷意,她伸出手慢慢摊开手掌,心随意动,金丝涤轻轻旋转飘扬于周身,衬得她仙姿缥缈,如幻如梦,水中幻化成水仙的流光幻玉轻轻飞起,掠过空中落在了蒜蒜的手中。 “如你所见,它恐怕是我母亲凌轻月的本命法宝!”蒜蒜也是在昨夜,在乔叶的坚持下,用鲜血浇灌花簪,花开盛放,心脉相连。这才肯定了一件事。 凌轻月,真的是她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米被火星人拐走,刚被打拐的地球人救出火坑。现在是一个出过地球的人类在跟你们说话哦~ ☆、第四十章 谁是背后真凶?(三) 春紫莹心思快速转动,立即领会过来蒜蒜背后所指。当年水仙一族莫名失踪,如今却发现水仙芳主凌轻月的本命法宝流落妖族。这样一来,他们妖族便有了嫌疑。 想到这,春紫莹美目透出淡淡的冷芒,“清怜公主,紫莹不敢断定这是否是你母亲凌芳主的本命法宝,可若这法宝来历不明,我父王又岂会笨到示之于人乃至赐予春玉莹?” 蒜蒜不慌不忙笑道,“哎呀!紫莹jiejie误会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正是因为此事疑点重重,所以我才会和jiejie推心置腹以便还原真相。jiejie助我查清真相也能自证清白不是?” 清白?春紫莹心内冷笑,这世上有谁真正清白? 春紫莹这才展颜一笑,如同春花绽放,迷人心魄,“既然meimei如此推心置腹,那我也就坦言相告。其实这法宝乃狐族族长偶然所得彼时以为奇货可居,后来他家世子惹祸便将这法宝献于父王将功折罪。” 蒜蒜心一紧,如果春紫莹说的是实话,那么这件事就越来越复杂了。 春紫莹心里却不甚在意这件事,她更想从蒜蒜嘴里探听到春玉莹的尸体。她一定要春玉莹在这世上毫无痕迹地消失,彻底断了风痕的惦念。想起当年被春玉莹横刀夺爱,使她在宴会上被当众羞辱、颜面扫地,春紫莹心里说不出的恨。 本以为事过境迁,风痕会逐渐淡忘往事,谁知道他却将目光投向了眼前这个小丫头。 她决不允许再被这种样样皆不如自己的女子打败,让自己重蹈覆辙。 春紫莹看着眼前这张还稍显稚嫩的脸,目光隐隐流露出一丝愤恨和悲凉。她不得不承认,水清怜身为树族公主,是比她更适合的神后人选,若是她和春玉莹一样得到风痕的青睐,那么自己想要坐上神后之位恐怕比起当年更加无望。 思及此,她眸光里闪过一丝杀机。春紫莹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让这两个得风痕欢心的女人一同消失。 “meimei,在我看来其实这法宝之主究竟是凌萱儿还是你母亲恐怕都言之尚早。毕竟她二人本就是同族姐妹,这样说来你和春玉莹都是神界水仙花族的嫡亲血脉。你如今能cao控这法宝全赖你父王指点,春玉莹自幼在妖族长大,所习法术与神界极为不同,她不得其法也不足为奇。”春紫莹循循善诱,“唯今只有寻到春玉莹的尸体,用她的血浇灌发簪观看效果才能判断她是否有cao控法宝的能力,进而证明法宝的出处。” 她说的不无道理……蒜蒜迟疑了。 春紫莹特意补充了一句,“修行之人即使身死,尸体也不朽不腐,血液仍可存于体内。”她似是遗憾一般长叹了一口气,“可惜……她当年意外死去就连尸首也早已不知所踪。” 蒜蒜见春紫莹句句不离春玉莹的尸体心内有些怀疑她背后的用意。春紫莹究竟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给妖族摆脱嫌疑,还是别有用心? 不过,不管春紫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蒜蒜都不得不承认,她需要采纳春紫莹的建议试过以后才能肯定这一切。 毕竟草木精灵族内通婚者众,血脉亲疏其实并不容易辨别。而老爹对水仙花花仙的认知皆是源于对她母亲凌轻月的了解,有些细节他也是不能肯定的。 蒜蒜心内已有了计较。 话已至此,两人各怀鬼胎,皆已达到目的,便懒得再作敷衍,随即相互作别。 春紫莹离开了一刻钟左右,蒜蒜便带上丝丝和绵绵去兆阳殿求见君上。 她们三人皆没有注意到,有一只七星瓢虫悄悄飞来落在了蒜蒜的发间。 蒜蒜火急火燎赶往兆阳殿却被告知风痕不在殿内跑出去散心了。 蒜蒜作为一个重症急躁患者,急得直跳脚,在偌大的无极宫内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 找了将近半个时辰,仍找不到他的踪迹,蒜蒜正要放弃返回兆阳殿等待,不远处却传来幽幽琴曲。 琴音低沉如苍松翠柏,不似古筝笛曲响亮欢快,轻灵逸气,反而沉着浑厚,深沉凝重,氤氲着荡气回肠的悠远苍凉。 蒜蒜原本急促的呼吸因此刻的驻足聆听而渐渐平复,心绪也受感染而变得平静。 听着琴音,蒜蒜隐约能想象得出弹奏者的心性,不动声色间指底泛音,并无响亮高音,倾诉大悲大喜,然而低音反复间,一抹云烟,一丝缠绵,一点心痛,更让人欲罢不能。 带着丝好奇,蒜蒜寻音而去。 穿梭于瀑布林间,越过山涧溪流,拾级而上,眼前忽现翩翩公子,以水帘为背景,一袭白衣外罩轻纱盘腿坐在巨石之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飘然出尘,尽显风流。 熟悉的人,陌生的风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蒜蒜急于寻觅的风痕。平日里见惯了他英姿勃勃、气宇轩昂的模样,此刻如此清逸潇洒,竟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丝丝和绵绵自觉地留在下面,蒜蒜自己缓步而上立在巨石旁静静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