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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凝视。 季凌霄声音渐小。 她想要起身,手掌压在他的小臂上,却一不小心接触到他温凉细腻的肌肤,真正滑不留手。 崔歆认真地看着她,低声道:“阿奴,你以后切莫如此戏弄我了。” “我虽然看上去温润如玉,宽容温厚,实则斤斤计较,性子执拗,很多时候我会当真。” 季凌霄此时方才真心有些后悔招惹了崔歆,崔歆此人极为认真,恐怕上辈子执意与她保持距离,就是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伤心劳神。 那夜,也不过是他性子执拗,别人不让做的偏偏要去做一做,所以在幺儿的刺激兼她的引诱下,成了好事。 然而,既然做下了后悔也无用,更何况主公和心爱的谋士抵足而眠也算是一段佳话,虽然,抵足而眠时又做了些别的什么。 季凌霄突然一起身,双臂缠上了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唤:“我的玉郎……”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我要倒头就睡去了~ ☆、第39章 崔歆扶了一把她, 柔声道:“殿下还是早些躺下休息吧。” 季凌霄的鼻子往他的衣领中扎了扎,“我不愿意。”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胳膊, 淡淡“嗯”了一声, 没有说话。 她浅浅一笑,整个人都快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崔歆看着她明艳秾丽的眉眼, 记忆就不知不觉地回到了那个摇曳生香的夜晚。 那时, 他在庭院偶然见太女面首朝着她的寝宫而去,他当时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没有避开也就罢了,还自动自发地跟了上去。 藏身在树丛中, 竟像是什么宵小一般。 崔歆实在不齿自己这般做派,便欲转身离开,谁料此时那个小白脸居然从寝宫里走了出来,不过, 脸上的神情实在让人心生疑窦。 他只是多站了一会儿, 竟被这人一下子发现了。 如此机敏根本就不可能只是一介面首。 他从树丛中走出,是想要试探一二, 谁料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听到那小白脸故意显摆自己跟太女的亲密关系,又拐着弯来嘲讽他, 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高风亮节? 冰清玉洁? 哼,不管世人对他做出什么样的评价,他就是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他的样貌比这小白脸出彩多矣,若是有他出手, 这小白脸迟早都会被厌弃掉的。 他最喜欢做出人意表的事儿了! 顶着这小白脸不可置信的目光迈进寝宫中,崔歆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然而,他在帘帐前就仿佛失却了所有勇气,驻足,不敢靠前。 “十二?” 崔歆一晃神,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太女殿下的床头。 “你怎么来了?”季凌霄浅浅一笑,看上去并未有太多的欢喜。 他的心头莫名一阵火气。 太女殿下仿佛感受不到般,用手挡住嘴,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指缝间透出她的半点朱唇皓齿。 “嗯?”季凌霄抻了抻白绸内衣,那轻薄的衣物包裹着她粉嫩的肌肤,就像是轻薄的蛋皮包裹住厚厚的rou馅,咬上一口便是口齿留香。 他的喉结动了动。 “天色已经不晚了,若是有事情的话,不妨明日再说?”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蹭着枕头,青丝顺势流泻。 “殿下,你那面首……” “唔……”季凌霄睁着眯瞪瞪的双眼,低声道:“我都知道,十二郎无需多言。” 崔歆捏了捏手指,冷淡道:“除却那人,殿下可还有体己人,若是殿下喜欢……” 季凌霄实在困得不行,若是往日还能调戏他一番,现在是实在提不起兴致,便想要早点赶走他。 “没有呀,我没……嗯,若是十二郎你自荐枕席,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刚落,崔歆却径直坐在了她的身边。 季凌霄一愣,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这是……” 话音未落,崔歆却脱了鞋,上了床。 “嘿,这可是本宫的床。” “臣少不得要叨扰一二了,毕竟与主公抵足而眠也是为臣下者的荣幸。”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外衣脱了下来。 季凌霄的眼角抽了抽,她怎么看怎么举得崔歆实在勾引自己。 可是,博陵崔氏乃当世望族,崔歆正是世家子弟中第一人,一贯清冷自矜,哪里会做出诱惑、勾引一事呢? “殿下认为信安郡王如何?” 季凌霄眼神一飘忽,“少见的美人儿。” “那郭淮如何?” “少见的智者才子,本宫的左右手。” “那崔歆如何?” 季凌霄眼睛一弯,像是盛了蜜水的小月牙一般,崔歆的心一下子酸软了起来就好像那些蜜水全都灌进了他的心里,把他的心也泡的肿胀起来。 “崔十二郎……”他的名字在她的嘴里打了一个转,从她的口中吐出,宛如一阵春风吹拂进他的耳朵里。 她柔软无骨地挂在他的身上,时不时啄吻着他如玉一般温凉的肌肤,肌肤便会像是朱砂在水中融化一般,深深浅浅的红慢慢晕染,翩翩如玉佳公子的身上却涂抹上了层林尽染的画卷。 “唉,”太女殿下露出头痛又无奈的神情,“十二郎你自然是我的谋主,是我之下第一人,是我愿得江山与之共享的知己。” 饶是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禁为她大胆的言辞失神了一阵。 “只是……”她洁白的指尖蹭了蹭他被吻过的肌肤,就好像要将她留下来的色彩全都擦掉一般,笑道:“你还是不适合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话来,你也并非是如我一般孟浪的人。” 她眼睛一转便猜到了缘故,“莫不是有谁刺激到了你,萧苇在门口跟你说了什么?” “萧苇?”崔歆似乎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眉头蹙起。 “嗯,就是我的那位面首,他绝非只有面首之能,为了提醒自己注意,我还是用他本名称呼好了。” 她一边说着却一边慢慢推开了他,自顾自地躺在柔软芳香的软卧里,随意挥了挥手,“我真的困得不行,有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崔歆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明白往日太女还会戏弄他一番,为何相熟之后,太女却越来越正经了,难道真的以为他不会做些什么? 世人皆认为他是正人君子,他偏偏就要做不是正人君子该做的事;太女殿下认为他高不可攀,他就偏偏要主动屈就。 他平生最厌做别人眼中的自己,他就要做自己想要做的,虽然常常他的言行被人认为是喜欢拗着来。 崔歆的视线落在正呼吸平缓,看样子快要睡着的女人身上。 正因为深深知道,自己真实的性格和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