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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琼双手放在脑后,想着想着竟然轻声笑了起来。 季凌霄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是想到有趣的事情了吗?” “嗯……有时候世界还真小,”李琼慵懒道:“若你执意想要知道朕告诉你也无妨。” 季凌霄立刻道:“我要知道。” 她宁愿要清醒的痛苦,也不要懵懂的享乐。 “你知道郑贤妃身边有个特别宠爱的宫女吗?” 她心脏猛跳。 “阿奴知道这位宫女是何出身吗?” 果然坏事儿的是这个,难道崔歆没有想办法弄死她吗? “阿奴不知。”她垂着头靠在李琼身边。 她是最柔软的钢刀,最有毒的绸缎,该软的时候柔情百转,该硬的时候刮骨剜心。 他的阿奴可是个小骗子。 李琼噙着一抹笑意道:“当年季大人以谋反罪论处,男人流放千里,女人则充入宫中为奴,那宫女便是出身季府。” 季凌霄猛地抬起了头,眼睛睁大。 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笑吟吟道:“阿奴怎么了?为何反应这么大?” 她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吞吞吐吐道:“刚刚阿耶也说了她是女人……” “这就不怪阿奴了,连朕都没有见过此等阴阳人,只是在书上看过,这种人日为阴,夜为阳,可谓是亦男亦女,时男时女,如此阴阳倒错果然是个妖物。” 那李神爱便是妖物之女了? 季凌霄捂住了嘴。 “那位宫女也姓季,可巧,跟季淑妃可是一个本家的姐妹。” 季凌霄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脸,正巧此时李琼睁开了眼睛,春和景明尽在他的双眸中。 他朝她抬起手,笑容温暖依旧:“阿奴……” 季凌霄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握住他的手。 “朕的阿奴可是不能让别人抢走的。” 她眼中闪过一道光,在他身边半蹲下来。 李琼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那个宫女是死后准备送出宫才让人发现身体端倪的,朕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对吗?” 他在暗示她。 季凌霄抬起头。 “好阿奴,他们都见不得你和朕好,那咱们更要对付他们,”李琼眯起眼睛缓缓道:“他们的手太长了,真以为朕昏庸了?好欺负了?” 季凌霄目光忽闪,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阿耶……让阿奴自己来好吗?” 她祈求地凝视着他,就是这样的眼神能让他将一切双手奉上。 李琼苦笑。 当年大师说的没错,他是真的不适合在这个位置上,他是被妖物迷惑的昏君,可如果妖物是他的阿奴……他就偏偏想要宠她,就好像上辈子欠了她的。 “阿奴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就坐到朕这个位置上呢?”李琼突然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既然他们就见不得你登上这个位置,那你就登上给他们看看。” “……他们那时的表情定然极为有趣。”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媚笑。 李琼贪婪地凝视着她的笑容,像是终于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属于他的梦。 “现在的阿奴无论文治还是武功都无可挑剔,谁还能说什么呢?” 他歪头一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反正无论大臣们怎么反对,朕只当听不到。” 季凌霄笑着走上前,将自己的双手也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压住了她的耳朵。 他望着她,丝毫不怕她会对他做些什么。 季凌霄俯下身,两人宛如天鹅一般交颈,她凑到他无法听到的耳边道:“谢谢你,我昔日的情郎。” 她重新抬起头,李琼笑着迎接她的视线,坚定道:“朕明日一早就迎你回宫。” 季凌霄计上心头,撤回了手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一一道来,又说明自己设下的计策。 李琼神色渐冷,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呵,没想到暗卫之中也会混入jian细,还让我的遭到此等苦楚。”他捏住了她的手指,她“嘶”了一声,他又立刻慌张地松开。 “先从罪魁祸首弄起,朕的证据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阿奴或许不知,这李明珏可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光鲜亮丽。” 季凌霄:这她早就知道了。 “而且,他的身世当真瞒的好啊。”李琼眯起眼睛,神色阴沉起来。 “敢欺负朕的阿奴,朕定然要他的命。” 李明珏这么多年来经营甚广,为避免他有反扑的余地,两人定下计策准备明日早朝当场发难,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琼走后,季凌霄从屋中出来却没有找到慧心,这又是在秦婉的府上,她只能找了一个婢女带路,婢女将她带到后院。 远远地季凌霄便发现慧心正对着一片竹林发呆,而秦婉则坐在他身后的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发呆。 季凌霄绕到秦婉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靠近她柔声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切勿过于着迷。” 她话音刚落,秦婉就好像没骨头一般,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都靠在了她柔软馨香的怀抱中。 秦婉合着双眸,一脸如临高~潮的享受的神情,季凌霄则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你可过分了。” 秦婉笑嘻嘻地蹭了蹭她的胸,腆着脸道:“若是不过分,哪里能享受到太女殿下的温香软玉?” “别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却一直以为太傻,做了鬼会少了多少极乐的事情,可若是殿下,真真死了也罢。” 秦婉的甜言蜜语就像是不要钱一般倒给她,还非要跟她一起睡,好在季凌霄及时缠住了慧心,笑道:“抱歉了阿婉,我可是有极品的美人在等待着。” 秦婉一脸“我理解”,还是悻悻地离开了。 季凌霄松了手,慧心就想往外走。 “慧心,你是要让本宫与她同寝?” 慧心的脚尖抵在门槛上一步步退了回来。 等回到了卧房,他垂着手就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站着一动也不动。 季凌霄拔掉头上的簪子,金玉的头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都不理会我,可是恼了我?” 慧心摇头:“我永远不会恼殿下。” “那又是为了什么?” 慧心踌躇着,季凌霄步步紧逼地追问,他才最终扛不住道:“我只是想……能够成为殿下的依靠就好了。” 季凌霄被他的坦白惊住了,手一抖,薄薄的床帐落下,风一吹,那床帐如彩霞一般鼓起,飘飘荡荡地在两人的中间起落。 他认真纯粹道:“我想要娶了殿下。” 她连忙后退一步,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她只是留恋美色,如何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慧心你说笑了。” 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