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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过来,皱起眉头。 戚安然看他大步走了过来,淡淡的一股冷香钻入鼻腔。戚不复伸手捻了枚珍珠饼丢到嘴里,在戚安然对面坐下,朝着走近的佣人开口:“有什么吃的?” 戚安然抢先笑着说:“今天的核桃酪很不错啊。” 戚不复生硬地扫了他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了,不冷不热地哼笑道:“把甜点当成正餐吃也只有你才能干出来。” 戚安然也没有生气,依旧淡笑着坐在原地,看着戚不复慢悠悠吃东西,这才觉得这个房子里终于有了一点儿人味儿。 “哥哥下午要去哪里?” 戚不复抬头看他一眼,低头扒饭:“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戚安然温和地压过戚不复尖锐的气势,“老是呆在家里很没意思的。” 果然还是没有变!戚不复狠狠地嚼着自己嘴里的rou末,恨恨地想,那么爱玩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才有鬼了,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以为他改过自新了。 “我要去参加沈青的葬礼,”戚不复抬起头看到戚安然微微能看出惊愕的表情,冷笑一声,“谅你也不知道沈青是谁,算了,反正我已经跟你把话说明白了,管你去哪里疯,惹了麻烦不要来找我就好。” 戚不复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伸手拿过女佣递来的手巾揩干净嘴手,起身就要离开。 然后他就顿住了,转过桌子的时候,他的袖子被戚安然抓住。 “带我去吧,”戚安然有点感伤地垂下头,好一会儿才抬起来,眼睛有点红地看着戚不复,“我想去,哥哥你带我去吧。” 戚不复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种兄友弟恭……耶稣疯了吧,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混蛋弟弟身上!? 但是看着戚安然第一次这样微仰着头看着自己,没有针锋相对的火药气味的气氛竟然让戚不复一时间不忍心打破。 这是第二次了,从醒过来开始,戚安然的示弱。 也许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有几次吧?他们兄弟两个,说的不好听,就跟仇人一样。 以至于他竟然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安静下来的戚安然竟然还能给人这样恬淡的感觉。不同于从前火似的灼烫,现在的他,如同熏人的春风,就连那头火红的发,也只能让人注意到他更显白皙的皮肤,而不是乖张叛逆的性格。 “你……”戚不复恶狠狠地盯着戚安然抓住自己袖子的那双手,纤细的长长的指骨因为用力过度有点发青的趋势。好一会儿之后,戚不复才爆喝出口,“既然要出门,那你穿着一双拖鞋是想要干什么!!” 戚安然顿时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低声道谢过后,转身快步上楼。 这个哥哥,完全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好相处嘛。 ******************* 低调优雅的迈巴赫保姆车缓缓驶过市中心开往郊区,沈青葬在在B市平民墓园里,他没有亲人,也没有配偶,后事是朋友兼绯闻对象季歌鹤一手cao办的,报纸和新闻对他的这个行为各种臆测,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奇怪的是这一次季歌鹤却反常地没有任何澄清的举动。 墓园里从未那么热闹过,就好像要开记者招待会似的,镁光灯在路两边排出长长的队列。墓园里的另一个方向驶走一辆又一辆保姆车,墓园的中心地带拥挤不堪。 地上铺了白色的地毯,两边纵列开各色的菊花,戚安然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没有料到,自己的葬礼,居然会有那么多人参加。 不过这倒真的是个不错的出镜机会。 戚安然看着两边大群拼命拍摄的记者,又觉得自己的自嘲有点可笑。 除了最新的杂志报纸版面,还有谁记得这里并不是新闻发布会而是沈青的葬礼呢。 戚不复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虽然娱乐圈是金钱的云集地,但能开得起迈巴赫的人在这个墓园中也寥寥无几,当保姆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时,所有人都轰动了—— 为什么戚不复回来参加这个小人物的葬礼!?他并不需要借此炒作了啊?! 临下车前,戚安然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也非常困惑,沈青和戚不复甚至除了台词都没有说过几句题外的话,他一度认为,在那场戏过后,戚不复应该是忘了他的。 戚不复瞥他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你问这个东西干什么!” 戚安然凝神看着他,发现了他被不耐烦的表情遮掩住的一点点不自在。 戚不复在害羞? 戚安然笑了起来:“我只是有点好奇,哥哥应该和沈青不熟悉才对。” “我跟他合作过,”戚不复看到戚安然的笑容,晃了晃神,恢复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短地蹦了六个字出来。 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要是有他一半的省心,戚家列祖列宗都会笑醒的。” 戚安然回给他一个苍白的微笑,戚不复一愣,紧紧地抿起嘴扭过头去。 5、第五章 戚安然看着悬挂在灵堂顶端的沈青的黑白相片,相片上的沈青眉目温柔,一如他自己自身的性格。 参加自己的葬礼? 沈青也许是这世界第一人了。 戚安然眯着眼睛,心里这样自嘲着,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 这个葬礼实际上并不豪华,季歌鹤虽然是个正当红的明星,但经济条件其实并没有那么宽裕,他出道不过两年,虽然在沈青的帮衬下拿到了不少代言,但扣去了公司的部分,其他的购买一些出席活动所要用得上的服装手表,再租赁一些高档的保姆车后,其实也没剩下多少了。 万幸…… 戚安然叹了口气,越过前方拥挤的人群,看向站在供桌旁边的男人。 ——不枉我对你掏心掏肺七年,总算在死后,还能有个容身之地。 短短几天,季歌鹤如同老了十岁。 戚安然静静的观察着他,心中照旧没有泛动涟漪。季歌鹤穿着一身西服,黑领带,手臂扣着黑色的纱,后背躬垂。 一头细心修剪的半短卷发邋遢凌乱,季歌鹤胡子拉碴,浓重的黑眼圈隔着老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戚安然抿紧了嘴,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情绪是温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