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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和他孕育了熠儿却那样躲在暗处地照顾他们,因为她是自卑着的。自卑不能得到,自卑不能长久,自卑不能被接受。 只是与严琅家给予的自卑感相比,那时的她,即使自卑着,只要顾尧给她一个眼神,她就会去努力,只要他温柔地抱着她,她就会去坚持。 有些事情越来越清晰,严琅和顾尧,变得越来越清晰。 寂静中“咔嗒”一声,这一声‘咔嗒’是如此响亮,响彻整个屋子,却又那么虚幻,让蒋凝觉得不真实。 直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昏暗的走道走进光亮。 他看见她时一顿,连疲惫的神情也没来得及收起来,向她走来,在她面前蹲下。 “什么时候起来了?” 蒋凝不答反问,“你去哪里了?” 昨晚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和蒋凝解释,他一醒过来就赶回来了,也想,她可能什么也不会问,所以当她问起顾尧想了一下才回答。 “我昨晚有事和尹立轩聊,聊晚了就在他家住下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对我说谎了吗?” 让自己不要去听,但原来他的话她都记住了。 昨晚她是看见他随着他们的车一起离开了酒店,一直在他们车后面,只是一个红灯的距离,他就没再出现。 顾尧沉吟了一会,他是答应过她的。 “我出了车祸。” 蒋凝像没听懂一般,愣愣地看着顾尧。 “车祸?” “并不严重,因为要处理后续的事情……” 蒋凝却像突然醒悟过来,目光在他身上快速扫过,没有白色的绷带,也没有血迹。 “伤着哪里了?” 手伸向他的胸膛,在被他衣服掩盖住的地方轻轻拂过,怕摸出鼓起的纱布,怕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手带着颤抖。 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没伤着,只是处理事情处理了一晚,怕吓着你就没和你说。” 蒋凝紧紧盯着他的脸,像在分辨他说的话。 而她这样一愣一愣的模样却像是一颗糖,冲淡了顾尧这些日子里的苦。 轻轻揉捏她冰冷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一啄。 “吓着你了是不是?以后不回家都给你发短信好不好?” 一夜的胡思乱想,让蒋凝此刻眼眶发热,鼻子发酸。 这一个月,尽管她对他冷漠不理睬,但他对她是形影不离的,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一个晚上,随着时间的流淌,她甚至在想他不会再回来了。当清晨醒来,那个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梦境般场景,就像时光倒流回到了她流浪在巴黎的时间,回到那些没有他的日子,她承认,她害怕了。 “你不是要求我多晚都回来吗?你自己都不遵守,以后你就别要求我。” “昨晚是特殊,下不为例好不好?” 一阵酸意涌过,蒋凝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让眼中的湿意消失,站起来,然后在关上房门前放下一句话。 “下不为例。” 顾尧笑看着她别扭的模样,而当门合上的刹那,他便捂着嘴冲向了厕所,强忍着将门轻轻合上把水龙头打开,才蹲在马桶边上一阵呕吐,刚刚和蒋凝说着话时,一股晕眩感越发强烈地向他袭来,幸亏蒋凝及时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错,一次性的,全上了! ☆、55 蒋凝现在越来越喜欢去做康复训练,并不是康复不再痛了,是当看着手从缓缓抬起到能将细小物品抓拿起来,她觉得再烈的痛她都能承受了,她只想快点快点再快点。 而蒋凝的每一次进步,没有人比顾尧更加喜悦与激动,当蒋凝第一次缓缓将手抬起时,顾尧双手一直虚扶在她手的下方,紧张的模样像极了扶着刚学走路的顾熠,而当蒋凝终于拿起一个杯子,虽然杯子只是离桌不到一厘米然后被打翻倒了他一身水,他却傻笑着看她,不停说她很棒,说得她脸都红了。 这天在蒋凝正在训练时,他找吕医生问蒋凝的情况。 他想从吕医生口中得到一个蒋凝痊愈的时间,不想吕医生却面露难色地看着他。 顾尧的心瞬间下坠,有着不好的预感。 “吕医生,有什么您不妨直说。” “我一开始没有说明,是因为我不想打击你们治疗的积极性。” 这句话让顾尧下坠的心悬在一个黑暗的空中。 “因为小蒋的手伤得严重,而且耽误治疗时间过长,她左手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也只能抬起来和拿一些轻的东西,连重物也拿不了。” 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最初开始治疗时,看着那只已经萎缩的手臂,他也曾想它永远也好不了了,只是吕医生不说,蒋凝的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好,他想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坏的,才有勇气来询问吕医生。然而,结果却是早已注定好了。 看着顾尧脸上痛苦的表情,吕医生轻拍一下他的肩膀。 “她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你说是不是?” 顾尧深吸一口气,“是的,只要她还活着,就足够了。” 只是怕蒋凝和他有着一样的期待,或者是更甚,期待哪天她能完全变回以前的模样,如果现在告诉她这个结果,她会不会再一次失望到放弃? 回到治疗室,蒋凝已经结束了训练,每次训练下来,她都会是一身的汗,只是现在她都是笑着的,连看着他都是笑着的。 “怎么了?” 往常每次她对顾尧笑,他则会回她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今天却只是扬扬唇角,不对劲啊。 “没什么,我下午又要出去一下,想给你请个假。” 蒋凝笑容一收。 “你出去不需要和我请假啊,你只需要记得你给我定的规矩,你做不到我就不遵守了。” 顾尧听着她夹着威胁的话语,宠溺地抚她的发,关于手的事,还是晚点再告诉她吧。 ** 当严琅走出酒店,便看到他父亲的车正停在门口,司机向他走来。 “少爷,老爷请您上车。” 刹那抗拒后,严琅还是随着司机走向车。 坐进车厢,严琅故意让自己隐在阴影里,不去看父亲,也不让父亲看清他。 两父子谁也没有开口,像彼此都在酝酿着什么。 其实严琅并不怕父亲,相对于母亲,他似乎更愿意和父亲说说心里话。只是现在的情景,严琅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琅,是不是感觉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当看到父亲的车,严琅的就想到,父亲应该什么都知道。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父亲都应了如指掌。 所以此刻他在父亲面前才感觉抬不起头来。只是一个月,他经历了人生中最频繁的拒绝,碰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