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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想通了的钱惟宁,再看向里昂,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 “嘿,你们这样要含情脉脉到什么时候?”他问。 “马上就好。”里昂话音刚落,砰地一声,火刃整个人跟爆炸了一样,变成无数碎屑! 碎屑没有散落,而是向内收缩,瞬间裹成一个球,继而化为一个点,消失殆尽。 “这就解决了?”钱惟宁一愣。 “这么……暴力?”龙辉头皮发麻。 “咦,成功了?”里昂惊讶。 “卧槽,别说你这是拿他当小白鼠!”钱惟宁叫起来。 “那我该怎么办?”里昂反问。 钱惟宁看看在座的人,自己人肯定不能动,除了蓝鲸就剩火刃了,遂耸肩:“哦,算他倒霉。” “嗯,接下来是绯鲱的意识体……需要断开连接,然后重新接入……你的身体昏过去了,要等一等。”里昂说着转向蓝鲸和龙辉,“你们俩先?” 龙辉有点犹豫:“很疼?” “不很疼,会头晕几分钟。” “……好。” “那你们握握手——你不想回去吗?”里昂看着蓝鲸。 “我需要上级长官的指示。”蓝鲸很是耿直。 里昂瞬间给了他一个指示,当然是伪造的。 蓝鲸这才伸出手。 里昂将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接着像放爆竹一样,两声清脆噼啪响起,两个碎屑球消失。 “可以啦。”里昂拍拍手,“下面我们只要等绯鲱清醒,登录宇网。” “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钱惟宁很是关心,“不会把我的身体弄出毛病吧?” “理论上不会。” “那就好,给我一杯最好的酒,我还没在宇网喝过酒。”钱惟宁舒舒服服瘫在沙发上。 “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喝酒,会刺激到你的神经,回去以后头疼。” “好无聊……我们还要等多久?” “几分钟到十几分钟吧。” “那劳资找点事消遣消遣。”钱惟宁吩咐,“把宇网最新鲜刺激的玩意儿弄出来,花多少钱无所谓。” “那也会刺激你的神经。” “……这个问题该你解决,跟劳资没关系。劳资要舒爽就够了。”钱惟宁明目张胆地耍赖。 里昂想了几秒——按照他思维脱了缰的速度,想几秒足够别人想几小时,提出建议:“这样,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触手吗?”钱惟宁问。 “用我的方式。”里昂说,“反正宇网是虚拟的,不会损害你的身体。而我控制强度,保证在你精神承受幅度内。” “你确定没问题?要知道你现在没什么信用度。”钱惟宁表示怀疑。 里昂乖巧坐着,眨眼睛。 钱惟宁:“这么大人了不要卖萌!” 里昂:“喔……” 因此等绯鲱清醒过来上了线,最先听到的就是“嗯嗯啊啊”某种很令人误会的声音。 而且,不是一个人。 蓝鲸火刃和龙辉重新登录,结果里昂就顺便一起了。 “你们……”绯鲱不知说什么好。 “行了。”里昂及时停下,“来吧,两人握手,先完成身份交换。” 绯鲱看向火刃,后者点点头:“听他的。” 里昂第二次将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 过了几秒,没动静。 又过了几十秒,还没动静。 “你萎了吗?”钱惟宁催促。 “我在进行解析。”里昂回答,“情况有点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身体的错,是小钱心里的变化╮(╯_╰)╭ 但炮灰不需要纠结! ☆、里昂的心机 “什么不一样?”四个声音同时发问。 钱惟宁、龙辉、火刃、蓝鲸。 其中最紧张的人莫过于钱惟宁。自己的身体受伤了?还是意识体无法抽离?里昂中途掉链子?或者什么别的原因? 里昂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就在刚才,绯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于是钱惟宁放心了。 而绯鲱及火刃蓝鲸都紧张起来:“什么问题?” “女俘虏避开监视,找上了绯鲱,而且……”里昂犹豫一下,“她已经给绯鲱的身体注射了毒液。” ——注射毒液!? 绯鲱倒吸口气。 这真是件大大的意外。 “……为什么……” “真是,白天我就捏了她的脸调戏几句而已。”钱惟宁抱怨,“真狠毒。” 绯鲱呆住。 ——白天调戏过?! ——对方用他的身体,调戏女俘虏? ——这得调戏到什么程度,人家才避开监视专程过来杀他啊…… ——等等!别人在杀他的身体! “里昂先生,我记得你说过,在身体没有调换过来的时候,身体死亡则意识体也死亡。”龙辉插嘴。 钱惟宁却不着急:“放心,大律师,我是不会死的。里昂有把握在我死之前成功调换意识体。” 绯鲱一惊,性急的蓝鲸已经叫出声:“那绯鲱怎么办!” 钱惟宁冷酷脸:“关我什么事?” “你不能这样!” “凭什么不能?劳资过得好好的,被你们抢了黄金不算,还抢劳资身体,劳资有什么必要关照你?” “绯鲱是无辜的,他只是执行命令。”蓝鲸上前一步,积极解释。 而此时火刃已经下线呼叫急救去了。 “按照你的逻辑,世界上就没有战犯的存在了。”钱惟宁哼笑,“军人听从命令而杀人,把罪责推给下令的上级后,自己就全然无辜了是吗?” “这有什么错?”显然蓝鲸认为很合理。 “呵呵。”钱惟宁说,“如果你们是上级的工具,那么我损坏你们,也只是损坏一些工具而已,凭什么不能这样?” 蓝鲸哑火。 龙辉悚然而惊。 钱惟宁虽然冷酷,但话糙理不糙,关键时候总有惊人之语,深浅莫测。 ——但是里昂一句话,拆了他的台: “你们稍微等等,我在清除毒素。” 而且还强调:“很快的,一会儿就好。” 绯鲱松了口气,蓝鲸狠狠瞪着钱惟宁。 钱惟宁瞪着里昂,怒其不争:“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你看上他了?劳资就说你为啥老抱着他尾巴,喜欢?” 里昂乖乖回答:“嗯。” 他诚心诚意感谢那条尾巴,没有尾巴的帮助,他没法了解到钱惟宁内心的真实情感,跟钱惟宁相处起来总把握不好对方的真实想法。 鉴于那条尾巴立了大功,里昂很想把钱惟宁的身体也弄出一条尾巴来,他们就可以玩尾人之间的“交尾”游戏…… 然而,他的回答,在钱惟宁听来是另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