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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 “小皇子如何?” “小皇子一切安好。” 锐利的眸光急速搜索那抹红衣妖娆绯艳的身影,开口问:“清玉公子在何处?” 静默,不知。 泓玉帝转身,赫然看见江雨柔捂着胸口下着台阶。 发髻散乱,灰头土脸的江雨柔捂着步子木木向前走去,像一个没有支撑的一抹幽魂。 赵毅风诧异:“江雨柔?” 江雨柔抬头,便看见在阶梯下端那道长身玉立的声音。 江雨柔眼神一亮,宛如当初第一面见他时的欣喜,丝丝涟漪漾开。 她浅浅一笑。柔声道:“陛下。” 赵毅风柔和了冷硬声线,淡淡问:“可有看到玉树?” 不眠不休的赶回皇城,他看见她的第一话是——可有看到玉树? 江雨柔忽然想哭。 可她也想笑。 赵毅风,我有时也在想,如果没有江玉树你会不会看我一眼? 我也在想你没有‘美人煞’的命格后,我在宫里,你会不会看我一眼? 其实从一开始便是错。 如果没有江玉树,是不是也不会有当初在抚国公府的一见倾心?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因为江玉树,我遇到你;因为你,我遇到赵清风; 也是因为将江玉树,你起兵造反,杀了我夫君。 天意注定,深宫沉浮十载,得不到你回眸一顾。 他带着淡漠疏离的眼神,看着她绽放一抹笑。 江雨柔傲然了姿态,唇角微勾,笑道:“堂哥在红枫山……” 赵毅风说:“多谢。” 擦肩,而过,离去。 留给他一道悠悠迭起的冷风。 仿若此生都不会有交集的淡漠疏离。 该散了,该乱了。 江雨柔闭上双眼,忍住那些纠缠心酸的泪。 她定定看着他,想记住那个傲然的背影。 良久,良久。 直到泓玉帝消失在夜色尽头。 江雨柔这才发现胸口处好冷,什么时候血已经凝固。 ——像是要铭记什么,像是要镌刻什么。 惊鸿一瞥的瞬间,才知道,那个背影是记忆深处的美好。 我终于知道——赵毅风,不管你我因何种缘由见过或者不见。你都不会对女子有丝毫动心。 那是我的堂哥,我伤了他,你会痛不欲生。 就像你杀了赵清风,我也会生不如死一样。 这账,清了。 你会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 秋风兮兮,人声寥寥,说不完深宫纠葛。 玉碎人消,声漏阵阵,道不尽岁月寂寞。 江雨柔没有回南燕,没有继续做她的皇后梦。 她累了。 是夜,投湖在了太液池,死在了这个属于她的皇宫。 是劫?是魔? 爱恨。 情仇。 黄图霸业笑谈中,谁比谁更薄情? 这是命。 红枫山 月圆,清寒似练。 赵毅风静立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 玄黑的衣衫,漫山遍野的红,本是夺目的颜色,可红与黑交织,给人一种悲凉和肃杀。 他稳步走过每一处。 很慢,很稳。 心纷乱,急。 他知道他在这里,他他说过会在这里等自己回家。 枫叶树下,有一道静立的影。 他倚靠在枫树下,白色衣衫那么耀眼,像血泊中盛开的白莲,妖冶的美。 极目望去,他的身影单薄萧瑟,似一道飘忽的梦…… 星魂花落,玉碎人消。 “玉树。”他颤声:“玉树,你可还好?” 忽的, 一节玉箫从江玉树怀里落下。 他倚靠在树干上,没有回应他。 看着碎掉的紫玉萧。 赵毅风大惊,猛的吐出一口血。 寒凉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两人身上。 金秋的第一场雨。 来的这般早。 下的萧瑟和凄冷。 (一) 韶华纷乱易成梦。 但愿朱颜长相伴。 乱世更迭,繁华易逝。 盛世乾坤,怎比你拈花清雅一笑的容颜? 落不秋无可奈何的摇头,说出那让人不能接受的事实: “是——‘下达渌水之波澜’,此毒无解……” 赵毅风抬起头,面无表情。落不秋刚开口还欲说什么。却见一向端肃的赵毅风忽的弯下腰,再次吐出一口血,咳嗽的如癫如狂。 血从他指缝中落下,染红了光洁的地砖,触目惊心。 所有宫人都闭上眼,不想再去看。 落不秋拿出一根银针,向江玉树天灵扎去。 “你这是作何!!”谢易牙一把拦住落不秋手里的银针——落叔叔竟然要结束公子性命!! 落不秋顾不得尊卑礼仪,道出真相:“‘下达渌水之波澜’又名‘止情’,中毒者只剩半月性命,期间一旦对爱人动情动心,苦痛难忍,如万箭穿心,火烧躯体。若是忍不住动情生意,就会口吐鲜血,直到吐血而亡。你们若是真的为公子好,就让他安然的走吧。”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落叔,不可以……” 江玉树慢慢撑着从床榻上坐起。 他平静道:“落叔,哪怕只有一天……江玉树也觉得满足……” 江玉树一句不提病痛,只是紧紧握住赵毅风的手,像要把每寸光阴攥在手心里。 那双清亮却不见焦距的眸子中倒映着他的影,像是要把他的每一个样子铭刻。 眸中坚毅傲然之色,一如从前。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温和浅笑的眸子中多了一丝眷念,不舍,还有温柔…… 这些尽数被赵毅风记在心中,即将烟消云散的眸光。 他心下激动,却又心伤满溢。 如果不是弥留之际。江玉树将永远给人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他的脆弱和眷念会很少显露,更多的是温和的笑将他包裹起来。 落不秋心下暗叹:公子,何苦如此啊? 人散,殿内独留两人。 室内燃了龙涎香,炭火起。 夜未央,烛火颤颤,青烟袅袅。 “赵毅风……” “我在这里……”赵毅风紧握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