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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袁春天抱住了我,他说:“不告诉你,不好的话不给你听。” 袁春天挺牛逼的,总是能戳我心窝子。 “不好的话不给我听,你自己听着?” “嗯。”他抱着我晃了晃,说,“你只听好的。” “那什么是好的?” “你好看,”袁春天说,“对我好,我最喜欢你。” 我最喜欢你。 我突然想起一首歌。 歌里唱: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第 28 章 28 有时候我确实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袁春天。 给他点儿阳光,他就能灿烂。 但我要是一点儿阳光都不给他,又怕他这棵小植物就此枯萎了。 我下不了那个狠心。 袁春天在夕阳里抱着我说最喜欢我,莫名让我觉得特别窝心。 这小子挺会的,知道我心脏长在哪儿,知道我心脏上那块儿rou最软,他专挑最软的那块儿rou捏,也不使劲儿,但捏得我酸酸的。 “最喜欢我?” “嗯,最喜欢你。”袁春天说,“袁涞我喜欢你。” 我抬起手,也抱住了他。 长大之后我们都懂了一个道理,世间的感情甚至包括很大一部分人的亲情都并不纯粹,那种纤尘不染的爱是不存在的。 每一个长大成人的家伙,双脚都沾满了泥土,一身的风尘仆仆,在爱别人前更愿意选择爱自己。 以前跟我爸聊起这个,我爸说:“确实极少会有纯粹的人纯粹的感情,但这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我们都是人。” 人很复杂,复杂到我无法去定义。 因为无法定义,所以总是心生恐惧。 我恐惧什么呢? 这么说吧,一个看起来每天跟大家笑脸相逢和颜悦色的人,他很可能并不想跟任何人深交,因为知道,人心深处都是自私阴暗的,所有的深交最后都可能把人拉入深渊。 当然,我知道这是我个人狭隘的观念,是我给自己不愿意融入社会找的借口。 但我就是没法说服自己去信任别人。 说到这个,或许有人会觉得:袁涞,你是不是童年遭遇过什么不公平的对待?或者原生家庭出了什么问题? 并没有。 我爸妈对我都很好,如果非要给我这种性格找一个原因的话,我觉得我妈说得对,她说我就是“闲书”看多了。 所谓“闲书”,每个人的定义都不同。 我不能去评判谁对谁错,更不能去给我们在读的书轻易下结论。 但我知道,我妈并没有在否定我看的那些书,她只是觉得我所有的困扰都来自它们,它们困住了我,所以,站在心疼儿子的立场,她是希望我不要再看那些书了。 但已经看了,她叫停也来不及了。 我在涉世未深的时候就从书里看过了太多的人心险恶人性本恶,这就导致我惧怕跟人发生关系,怕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其实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说—— 袁春天打破了我早已定型的世界观。 我发现,不管我怎么躲闪,都依旧抗拒不了他的靠近。 他太赤诚了,捧着一颗热烈的赤子之心站在我面前,等着我收下那颗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 这样的人,大概是童话世界都找不到的小笨蛋。 我必须得承认,袁春天让我对人类没那么厌恶了。 “有点儿热。”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有点儿饿。” 袁春天放开了我,然后牵着我的手大摇大摆走出了工厂的大门。 我被他拉着,难得没甩开他的手。 袁春天半张脸还肿着,丑了吧唧的,但是我发现,丑了吧唧的他也让我看得很喜欢。 第 29 章 29 后来我还是知道了那个叫王明的说了什么。 怎么说呢,有些人真的素质堪忧,堪忧到让我一个外人都担心他往后不会少挨揍。 那天我自己去医院看王明,想着袁春天一提起这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别带着他过来了,我自己解决吧。 带着钱,带着果篮,带着我亲切又充满诚意的笑容。 我到王明病房的时候,那人正盘腿坐在病床上嗑瓜子,旁边还有个人在陪他打扑克。 怎么说呢,人家的住院生活过得真的有滋有味的。 不过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我们家孩子动手打人了,确实不对,我该道歉得道歉,该赔钱也得赔钱。 我进去的时候,本来不知道那个生龙活虎的人就是王明的,我特有礼貌地问了一句哪位是王明,没想到他看过来之后就戏谑地打量我,然后跟旁边的人说:“这就是那让人怼屁股的。” 我突然就明白袁春天为什么不让我听那些话了。 脏得要死,说出的话都是带着臭味儿的。 但我不能发火,我是来道歉的。 我说:“你好,请问是王明吗?我是袁春天的哥哥,他年纪小脾气冲,我来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我当时态度确实没多好,但也不差,总体来说不卑不亢吧。 我想的是赶紧处理完我好走,这人看我的眼神儿实在太让我难受了。 没想到,我刚把果篮放在一边,王明就说:“是他情哥哥吧?” 然后周围的人就开始笑。 本来呢,果篮里有个厚厚的红包,是医药费之外我特意准备的,但是他说完这句话,笑完那几声之后,我把红包拿出来了。 他眼看着我把红包又揣回自己口袋,问我:“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我说,“我们家袁春天打了你,道歉我道了,医药费我赔了,该做的都做完了,还有事儿吗?” “你那红包,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哦对,”我说,“这红包本来是给你的。” 我站在他病床前说:“我本来想着,袁春天打人不对,我们确实错了,对不住你,除了医药费,能再弥补一点也是好的,但是刚才我突然意识到,他打你,你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