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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明星啦!” 白小姐习以为常,兴致缺缺,只觉得大明星还不如打麻将来得爽快。 冯虚探头端详了几眼,一拽白小姐腕子,说道:“这张好看,比之前的都好看!” 白小姐道:“你喜欢啊?明日我去叫他们来,给你拍照,让你也上一次杂志。” 冯虚笑道:“我哪能行?你上杂志,靠得是天生丽质;关小姐上杂志,靠得是顶好用的脑瓜子和笔杆子,我什么都没有,就不要丢人现眼啦。” 冯虚说得太谦虚,她要是不好看,白崇山哪里会看上她?她和白小姐的张扬、关小姐的文雅、一般女性的温婉还不同,她很硬朗。 真不知道白崇山知不知道她是嫁了人的。 这话不好多嘴,便不吭气,听女人来聊女人,颇有意思。到了饭点,仍没有人愿意来,外面大雨天的,谁都不愿出门。 白小姐道:“要是我哥回来就好了,正好能顶上,”又对冯虚道,“这次不要他替你,看你究竟能输多少!” 话音刚落,就听楼下门房开了大门,口中喊道:“老爷回来了!” 白小姐面上一喜:“真是说曹cao,曹cao到。”说完便跑下楼去。 冯虚迟了一步,跟在后面。这是这些天来,我们头一次单独相处。 楼梯陡峭,阶面窄小,一个不留神儿,冯虚仰面往后跌倒,我忙搀了她一把,免了她的狼狈。 冯虚道:“谢谢。” “没事儿。”我说。 冯虚理了理鬓发,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得极稳当。我在她身后跟着下来,却见回来的,不只有白崇山,还有邹绳祖。 脑仁疼了起来,邹绳祖见了我,笑着打了招呼。白崇山将那位何少爷的事儿与我说了,便宣布开饭。 席间,白小姐向白崇山抱怨:“天气真是坏死了,都没人来打牌,听关小姐说,苏州的天儿倒是好得不得了,听说观前街又新开了一家戏园子,唱评弹的是个年纪可小的姑娘哦,唱得可好!” 白崇山给她夹了一筷子鱼rou,说道:“想去你就去嘛,带上几个丫头伺候。” “那我一个人去啊?” “你朋友还少?” “我要冯小姐一起去哦。” 白崇山不耐道:“去吧去吧。” 冯虚眼瞧着被打发走了,并不吭气儿,细嚼慢咽下一口饭,眼睛不理白崇山,只说道:“不行啊,我要去北平,这一次我在上海呆太久了,我妈催我回去呢。” 白崇山把碗一放,离席去了楼上。 晚饭后,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邹绳祖也跟着告辞,对白小姐道:“明日刘先生可来不了了,你哥哥给他找了卖家,要去看看。” 白小姐道:“好,我便放他一天假。你什么时候得空,来我这里打牌啊。” 邹绳祖道:“好,不过我马上也要走了,这场牌,先欠着,下次补上。” “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要走,我看这评弹呀,只能我一人儿听了!” 邹绳祖但笑不语,和我一道儿离了白家。 出了白公馆,我急着问他:“你要走?什么时候?” 他叫了一辆黄包车,说了愚园路的地址。白公馆在忆定盘路上,离愚园路十分接近,走着便能到了,他却像急着离开,叫起了黄包车。 我也跟着上了车,与他同行。 邹绳祖道:“我买了后天的火车票,两张,你同我一块儿回去。” “我这边事儿还没了,不能回去!” 邹绳祖看着前方的道路,说道:“刘国卿出事儿了。” ☆、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日,我把情况大略和吴远说了一番,叫他继续跟着白崇山做事。回到旅社,把行李理了理,便躺在床上,也将思绪理了理。 邹绳祖的消息来源毋庸置疑,据悉是我走后不久,罗大公子家的兔崽子又闹出了事儿,连累了孟老板的场子,却为孟老板所包庇。手心手背都是rou,罗大公子来找我帮忙,却发觉我不在,便去找了刘国卿帮忙,这引起了日本方面的注意。而刘国卿那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胃口太大,想一举保下两个人,结果可想而知。如今他闲赋在家,成田又找不到我,说到底,邹绳祖是由着“刘国卿出事儿”的名头来勾着我听下去,实则是要我赶快回奉天避风头,顺带收拾烂摊子去。 骂了一句小兔崽子,连带着罗大公子家的祖宗八辈也没落着好。上海这边眼见着发展顺利,倘若能在白家这条船上站稳了脚跟儿,顺藤摸瓜,找出失踪人员并不难,只是担心剩下吴远一人,他身份又不如何高贵,会应付不来。 可担忧也无用。当天晚上,我退了房,去了邹绳祖那里住了一晚,第二日起大早,和他上了火车。 入境时耽误了些时间,我的证件是假的,但边关对男人查的并不严,反倒是时常污蔑女人、孩子来路不正。女人孩子可以卖掉,钱来如流水,这些女人孩子的家人又是没什么门路的,斗不过天高皇帝远的芝麻官,因此贩卖人口的事件层出不穷,愈演愈烈,十分猖獗。 可这一次,他们明显在查男人了。 我的证件被扣押下了许多天,本人便不方便再露头。邹绳祖找遍了门路,疏通关系,散下一大笔钱,终于有小鬼儿肯推磨,放我们入境,不过这一番耽搁,回到奉天时,已经是四月下旬了。 天气犹有凉意,风比上海的凶恶,上海是温温柔柔的,像女人娇嫩的手,带着雪花膏的香味,奉天的则是个男人,却并不是辣手摧花的,路边盛放的粉白的桃花和洁白的梨花临风而立,摇曳生姿,颇有些猛虎嗅蔷薇的意境。 我回来得匆忙,便没通知家里,自然没人在车站迎接。蹭了邹绳祖的车,他在车上叮嘱道:“你先不要去警署,过两日再去。” 心知肚明他打的算盘,不好意思地抓抓鼻子,说道:“没想到突发这种情况,还劳你要在日本人面前为我作担保,改天请你喝酒去。” 邹绳祖道:“这些奉承话不顶个鸟用,你这几天安分些,刘国卿那里也不要去。” 这些不用他说我也会做,虽然记挂着刘国卿,但此时更需要与他保持距离。 这样做并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恰恰相反,只有这样才能救他。 回到家,下人果然措手不及。依宁依诚还在学校,依礼正跟着先生在房间里读书,柳叔迎了上来,我刚要说要佟青竹来伺候就好,却想起他和他jiejie去抚顺了。 除去衣物,净了手面,喝了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驱寒,方觉舒适许多,遂问起了离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成田果然派人来过,横沟也派人来过——他们俩我本以为是一伙儿的,如今分了批次来,倒是耐人寻味,难不成是我误会了,他们并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