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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张给傅灵佩。 转身,却碰上了另一对情侣,男的显然是体修,粗犷健硕,暴突的肌rou一块块的,又穿了件紧身的短打,显得更是魁梧。女的紧紧依着男修,柔弱无骨似的攀着,看见丁一回头,便可惜地叹了声,视线却不错地看着他,嘴里轻轻嘀咕道:“可惜带了面具。” 话音还未落,那男修就憨憨一笑,接了句:“露露看他还不如看我,那身弱鸡似的身板怎能与我的比。” 弱鸡式的身材? 傅灵佩听了忍俊不禁地笑了,唇微微翘起,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丁一恍若未闻,只转头对她,灵犀虫使出:“是不是弱鸡,你不是知道了么?要不要何时再试试?”声音低哑,似羽毛般轻轻拂过耳朵,让她忍不住微微抖了下。 “好啊。”傅灵佩眨了眨眼,一脸戏谑。笃定他还不敢真正动她。 “回去再收拾你。”丁一口中狠狠地喝了句,手却伸过来,将傅灵佩的嗅衣重新整了下,拍了拍才满意地收了回去。 “……” 傅灵佩不接话了。 在面皮子的厚度上,她今世想必永远都不会及得上眼前之人的死皮赖脸了。 突地,丁一往一旁微微压肩,侧开,躲开了身侧袭来的双手,一双眸子锐利地看了过去。 “啊呀,没有看到,真可惜。”还是那露露,这回不悦地嘟起嘴,瞪了那体修一眼。 “这位道友,这便过了吧?” 傅灵佩上前,虽然没有感觉到杀气,对方明显也只为博取佳人一笑,但却实在无礼。不说他们带上面具便是为了避开旁人,偷袭只为揭开面具,便是脾性差的直接打上一架也并不为过。 “敝姓孟,这是我的道侣白露,她只是有些好奇,所以……”体修憨憨一笑,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 “我们没有义务满足你道侣的好奇心。”丁一冷冷地回道。 “真小气。”白露嘟着嘴,一脸不郁之色,嚷嚷道:“看一看又不会少块rou。” 与这么个脑回路清奇又被宠坏了的女子没什么好谈的。 傅灵佩扯过丁一,两人另行找了个地方休息,等酉时来就上了船。 才一进船舱,又碰到了那一对子,正旁若无人地互相喂食,颇为恩爱的模样。 看到他们二人,白露竟然站起身,高兴地挥了挥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招呼两人坐下,十分热情。 “……” 丁一不理那二人的招呼,紧扣着傅灵佩的手,拉她坐到了一对明显是父女的身边,一个金丹一个筑基,看样子是碰运气去的。 “哼!”白露有些下不来台,跺了跺脚,又坐了回去。 傅灵佩好笑地开口,用起了灵犀虫:“看样子你这男色,便是带着面具都无法遮掩住。” “……” 丁一无言以对。 船行的很稳,在夜色中幽幽地前进。 “前辈,你们也是去捉比目鱼么?”那女儿艳羡地看着傅灵佩,何时自己猜能到金丹呢? “你们呢?” 见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娃,傅灵佩倒也没有不耐。 丁一静静地坐着,恍若未闻。 “我爹爹带我去摘一些听心岛的草药,我们两个还捉不到鱼呢。”声音有些爱娇,看样子与这父亲感情十分好。小怜的脸色略有些苍白,倒似是受了不小的伤。 她父亲抚了抚女儿的黑发,才道:“小怜之前与我一起下海,受了伤,需要听心岛的一味卢叶在摘下的那一刻内做药引,我这做父亲的,少不得要劳累一番了。” “原来如此。”傅灵佩点头,轻声道:“祝你如愿以偿。” “多谢前辈。”小怜知礼地点头。 对面传来一句不屑的冷哼。 傅灵佩头也未抬,不去理会那还未长大娇惯坏的女修,也不知怎生混到金丹的。 “你理她远一点。” 丁一好笑地看她,懒懒地靠着身后的座椅,一手把玩着傅灵佩的指尖:“夫人有命,自当遵从。” “……” 再一次被打败了。 第112章 16.6.28.1 听心岛,虽称之为岛,其实是不算合格的。 只能算作大一点的陆地礁石,歇歇脚用的。 物产并不丰富,一眼便几乎能望到头,除了特产的听心草能引来一群比目鱼畅游,还有一些凌草外,真是贫瘠得很。 可便是这些比目鱼,却成了中鬟岛的一大产出。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说的便是这些比目鱼了。 比目鱼难抓,一只鱼便只得一只眼珠,那一只眼珠更是其精华所在,为情侣所推崇备至。 成双的比目鱼珠,玲珑剔透,水润的琉璃色,单单看便是极美了。 交给炼器坊随意炼制,便是一个极好的情侣挂件,只要带着,不论相隔多远,都能知道对方是生是死。 完美的比目鱼珠,若是刻上蹀躞阵,不论多远,便是隔了界,都能看到对方在何处,有本事的甚至能顺利找到隔了山南天远的另一半。 以这比目鱼珠研磨成的珠粉刻录的同心契,若是对方背叛或者离心,甚至能让负心的一方大伤元气,修为毁去大半,终身不得晋阶。虽然在修真界这等痴人极少,但是纵观历史,这等痴男怨女倒也出了几对的。 最后一个功能用到的人极少。修真岁月漫长,谁也不能保证最后一定能保持初心,合则来不合则去,对于沧澜界这等崇尚恋爱和人生自由的地界,更是一万年也出不了几个。 可是在沧澜地界,对于深陷在热恋中的情侣们,拥有一对比目鱼珠所制的各种各样的挂饰,却是人人心向往之的,这也造成了这类任务的层出不穷,自己捉不了,市面上又是供不应求,便只能高额悬赏了。 所以,便不是情侣,也有许多修士专以抓比目鱼为生。 “每日此时,可以乘船返航。” 船家对着已经下岸站稳了的诸位喝了一声,船身便应声而出,带着返航的几位修士涉水而回。 “前辈,我们先走一步。”一路相谈甚欢,小怜对着两人揖手,脸色有些苍白,但十足的礼敬。 “告辞。”傅灵佩淡淡地一笑,转身便离去了。 两道修长的身影,一黑一白,缓缓地走在海岸边,掩在夜色里,便是这般贫瘠的听心岛,却仍似走在玉阶琉台之上,让周围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