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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自处? “无妨。总不会伤我性命。”楚兰阔苦笑。 傅灵佩攥紧了拳,被娇娇狠狠挠了一把,才发现她将娇娇背上的一小撮毛给撸秃了,不由摸了摸鼻子,连忙闭上眼:“睡吧。” 也或许是已经定下了计策,傅灵佩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不能修炼,不睡觉如何能恢复精力? 直到鼻前一阵痒,她才恍然醒了过来。 发现脸上趴着一个白色的rou墩,傅灵佩不由翻了翻眼:“娇娇,够了,下来!” 娇娇斜睨了她一眼,昂着背优雅地跳了下来,背上一坨秃着的不毛之地像是一个咧开的嘴巴,嘲笑着她。 傅灵佩忍不住要笑又控制住了,给自己施了个涤尘诀,才看到楚兰阔已经坐在了长桌前,正好笑地看着她。 “先准备下,一会该来了。”他转过身去,看着窗外。 傅灵佩连忙跟娇娇打了招呼,让她将隔壁与这间墙壁上的窟窿障眼法堵实了,而后找一个角落,猫了起来。 空间内一荡,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在楚兰阔眼里,眼前还是一片灰。没有小徒弟的身影,没有墙上那个洞,仿佛一切不过是梦。 “吱呀——”一声,门开了。 第158章 156.155.1.1. 莫愁一身粉衫,施施然走了进来。 见楚兰阔已经坐在桌前,嘴角的梨涡便现了出来,手指弹过,暗门蓦地弹上,速度快得傅灵佩根本没看清。 她拂了拂袖子,坐到了长桌前:“今日这么早,等我?” 楚兰阔垂着眼没有回答。 莫愁不以为意道:“还饮么?”重新从储物袋中取了一壶出来。 “不了。”楚兰阔这才抬起头,定定看着她:“饮酒误事。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放弃?” 莫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消息忍不住大笑起来,身体颤颤巍巍地扶着长桌:“放弃?” “我怎么会放弃?我这一生已经这样了,修为不得寸进,道侣孩子一个皆无,唯独就一个你……还有些兴味,我怎么能放弃?” “若是放弃了你,那我活着……还真是无趣极了……你一日不从,我便关你一日。等到我死了,你也跟着我一起下去可好?”声音不大,似是喃喃自语。 莫愁随手给自己斟了一杯仰脖饮了下去。 傅灵佩愤愤地对着墙,不敢往两人看去,修士的感觉敏锐,若是视线落到莫愁身上,不小心被发觉异样就前功尽弃了。 楚兰阔脸上不由浮现尴尬之色——被徒弟看见这事,总有些过不去。 他头疼地拧了拧眉心,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 莫愁浅浅笑了笑:“为何这般看我?有话便问。” “什么时候放了我徒儿?” “老调就不要重弹了。自然是等我关到心里舒坦为止。”莫愁眨眨眼:“不过若你愿意与我共度一夜,我倒是愿意明天就放。” 傅灵佩在一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地里“呸”了声不要脸。她那冰清玉洁的师尊如何能够让这样一个女子玷污了去? 楚兰阔抿了抿唇,不理那调笑话:“我还有一问。前几日的绑架是你……” “是我。”莫愁可惜地叹了口气:“被你看出来了?我原本就知道那处有个贼窝的。” 楚兰阔不由神情激动起来,蓦地站起,撑住长桌:“你任自己陷入贼窝,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我受伤,好受不住药力?” 莫愁啪啪地拍了两下掌,点头道:“没错!我当时并未失去意志,原本也不会被捉,只是为了引你过去才行此险招,若你冲动行事,受的伤略重些,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做了半路夫妻。可惜这一切都被你徒弟破坏了,后来我本想将计就计,将你那宝贝徒儿留下,不料你二人默契倒是足……” “谁?!”她突然喝了一声,人转过身去,眼睛瞪大,身体却软软垂了下去,慢慢阖上的眼帘前隐隐浮现着一个青色的袅娜身影,声音弱了下去:“是你……” 意识便沉入一片黑暗里。 傅灵佩一手持着截来的大刀,看见师尊不由赧然笑了笑:“敲得重了些。”莫愁后脑勺那一记她生怕敲不昏一个金丹修士,是用了近十成力量的。 靠着师尊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猝不及防之下才偷袭成功。 “不错。”楚兰阔惊异地看着她,徒弟这一身不亚于体修的力量,寻常男子也敌不过。 一手伸过去,却发现莫愁的储物袋被她压在了身下。楚兰阔脸一红,手又收回了去,只一双眼瞅着小徒弟眨也不眨。 傅灵佩乖觉,摸了摸鼻子认命地将手探入莫愁身下,摸到储物袋递了过去:“给。” 楚兰阔顺手接了过来。 很寻常的储物袋,袋口有一圈细碎的小花点缀增添了些女气,他不以为意,神识缓缓探入,许久,额上的汗滴了下来。 冰霜似的脸上竟罕见地增添了一层人气。 傅灵佩大气不敢出,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敢打扰师尊施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莫愁在地上躺得并不安稳,眉蹙得极紧,像是随时都会醒来一番。傅灵佩只得重新蹲下来,牢牢看着她,打算等她醒来再给她一记。 ——在修真界,储物袋的神识不是那么好抹去的。 若是储物袋的主人不在了,那么其上的神识停留一刻后也会自动流逝。 但若主人还活着,那耗费的精力就要高出许多了。 楚兰阔金丹圆满已久,修为一直无法晋阶,空余的时间除了参悟剑道,便是专门修炼神识,所以他的神识范围极广,要比寻常的元婴初期还要厉害些。 但即便如此,要抹去一个金丹初期的神识,也耗费了许多功夫。若是化神要来抹去金丹修士的神识,不过是一瞬。 索性此处虽禁灵,但对神识却是无碍。 许久。 小窗外的光渐渐暗了下来,天色将夜。 傅灵佩已经连着两次将莫愁从将醒未醒的状态敲昏了,以至于她脑后一个偌大的包鼓了起来——至于等她醒来后要如何的歇斯底里,却不在傅灵佩的关心范围内了。 “好了。”楚兰阔揩了揩额间的汗,一手递过储物袋,脸色有些泛白。 傅灵佩接过,瞥了眼地下的莫愁,嘴角溢血,人却还未醒。 她关切地看了眼师傅,一边灵力往储物袋探:“师尊,你可还好?” 楚兰阔席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