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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一把揽住我的腰,邪媚说道:“安之若,是我司马卿的侍妾!” 我听得泪如雨下,今朝沦为阶下囚,我竟逼迫到以身侍敌的地步,我的骄傲与尊严,被司马卿狠狠地踩在脚下,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你处死他们两个,我就死在你面前!”我咬牙切齿的告诉司马卿。 他亦咬牙切齿的回答我说:“你若死了,朕就让整个南凉为你陪葬!” 我惊得瘫软下去,他紧紧抱住我,我却用力推开他,冲他吼道:“司马卿,我恨你!” 司马卿对阿达下令,“毁了他们七成功力!” “不!不要!”我慌忙连滚带爬来到阿达脚下,我乞求他:“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做!” 可是司马卿过来扛我上肩往回走,我泪眼朦胧中,看到阿猛和席清被士兵强摁,阿达下手凶猛,阿猛和席清的惨叫震动了袭来的冷风…… 我梦见,南凉的山不再绿,水不再清,百姓的尸体堆积如山,这片乐土成了人间地狱…… “不要……”我惊得坐起来,发现在一间优雅的屋里,床下多个侍女齐齐跪着,唤道:“安主子醒了,奴婢给您……” “司马卿呢?司马卿在哪!”我吼道,怒气冲冲下了床,穿着单薄的衣服便冲到外面,发现,雪落在我的身上。 我愣住了,我到了天都,进了司马卿的后宫,下雪了,真美,我第一次见到,美了世界,哭疼了我的眼睛。 “你们这些狗奴才!”司马卿进院便看到我立于雪中,急忙扛着我进了屋,一帮侍女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 “阿席和阿猛呢?他们在哪?在哪!” 司马卿将我放在床上,拿被子围住我,我推开,冲他吼道:“你把他们还给我!你把他们怎么了!” 他也生气,用力将被子裹在我身上,警告我道:“如果你不听话,朕就立刻把他们两个杀了!” 我停止挣扎,抓着他的手问道:“那他们在哪?在哪……” 司马卿皱着眉给我擦去眼泪,说:“他们在宫里最脏的地方……而你,必须乖乖的待在桐语小院,否则,朕就把那两个人和这里所有的奴婢都杀了……” 说完他起身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我坐在床上,知道席清阿猛没事心里舒了口气,而底下的奴婢提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服侍我,我只如一只木偶般任由她们装扮。 我向往雪,在现代便与初恋约定过将来去北方看雪,可是无疾而终的恋情让这场约定不复存在,如今,我看着窗外的雪,止不住落泪,待我如亲闺女的南凉国主去世了,许我一生一世的林幕年离开了,我尽心尽力躬耕的南凉国土远在天边,护我出生入死的两个兄弟被废了武功,毁我全部的司马卿将我威胁来了他的皇宫,我就像风雪里无处容身的飞絮,只能随风飘扬,与雪共舞,渐渐落于地下,从此被人踩踏。 我满腔的家国情怀顷刻化为乌有,心中的天下苍生仿佛也在向我道别,从今往后,我会被禁锢在这深似海的皇宫里,在自己憎恨的男人身下苟且,在心里黑暗的角落年复一年的老去,直到死亡,直到被世人遗忘,或许,最终我的存在会像风一样,透明的,不曾存在的,不会被人在意的,更不会被人铭记的…… 我于窗前坐了很久很久,看着外面的雪,纷纷扬扬,然后夜幕降临,月光倾泻而下,照在我脸上仿佛永远都干不了的泪痕上。 侍女又来叮嘱夜深了该睡了,我依旧不理会,然后便知道,司马卿进来了。 我看着雪,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方才靠近,轻轻抱起我走向床,再轻轻将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我全程宛如一只木偶,他放下床帘,躺在我身边。 不着一语,他的呼吸渐渐平缓睡去,我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今天最后一滴泪。 ☆、怒怼大司徒 我的爷爷是大学教授,是他给我取了“安之若”这个名字,取自“安之若素”。 母亲教会我这个成语的意思,遇到不顺利的情况或反常现象,像平常一样对待,能安然处之,毫不在意。 爷爷临终前给我写了一句话:贪逸欲而逃勤苦,丧廉耻而习谄谀,甘居人下,安之若素。 出自清朝范寅的,爷爷是希望我生生世世不要贪图安逸丧失廉耻,甘居于人下而毫不在意。所以,如今我被迫沦为阶下囚,不该长期抑郁堕落,因为我的身上背负着那么多人的性命,当务之急我该做的,是尽快将席清阿猛二人找到,而今天,雪停了,我更要出去寻他们。 我问奴婢:“宫里最脏的地方是哪里?” 很多摇摇头不知道,另一个奴婢小声说:“莫非安主子指的是倒洗夜壶的宫房?” “夜壶?!”我怒的站起来,司马卿如此侮辱人,让我堂堂南凉的优秀将士洗夜壶?! 我要去找他们,可一群侍女拦住我,乞求道:“安主子,去不得,那里脏乱臭,并且关的都是罪奴啊!” 如此我更要去了,“带路!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次!” 侍女无奈,只得带我前去,而我一出了桐语小院便发现,有侍卫于暗处盯着,不禁心想:司马卿,到了你的皇宫还怕我逃跑,哼! 到宫房门口,一股恶心的味道扑鼻而来,古人屎尿装于夜壶,集中处理,整个皇宫的夜壶都在此,简直臭气熏天。 我就要进去,她们又拦住我,我怒气说道:“走开!” 她们不敢得罪敢直呼皇帝姓名的我,却又不敢随我进去,就在我捂着口鼻进去的时候,里面出来了两个人,正是席清和阿猛。 我喜出望外,急忙迎上去,他们见了我也很欢喜,却越过我的身体带我到宫房之外。 他们身上的味道很浓,“太子妃,请离我们远些,别脏了自己的身子。” 我却抬脚离他们更进一步,害得他们提防的后退。 一众侍女不敢靠近,便在远远看着,我对他们说:“司马卿如此侮辱你们,我不会放过他的!” “太子妃,只要你没事就好!”席清说道。 “他说如果我们敢反抗,他就不顾守丧礼制,强行逼你侍寝……所以我们……”阿猛说着,被席清撞了撞胳膊。 我理解,他们是不想增加我的心理负担,“如今,你们被废了武功,万不能一直呆在此处受人□□,我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去的……” 席清和阿猛看了彼此一眼,席清便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我们的武功只废了三成。” 我惊讶,阿猛接着说:“那个汉子,不知为何没听北川王的话,而且,那三成武功对我们影响不大。” “阿达……”我想起那个憨憨的草原汉子,他曾和司马卿来桐语小院,但我不曾给过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