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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及时指导,科学训练,二来外婆可以烧烧饭,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拿点工资也能让生活好点儿。 至于游乐园那活儿,则加入了纪修。每天下午,黄煦、穆子轩、纪修三人便在卡丁车场驾车奔驰,你追我赶,引来众多游客观看。当然,当天卡丁车场的收入仍是五五分成。 刚开始时,纪修远远落在两人后面,渐渐地,纪修已经能超越穆子轩,只是离全力奔驰的黄煦还有很大距离。 纪修外婆很慈祥,烧饭虽然不如李明清那般有大厨级别的技术,烧的都是些家常菜,荤菜也只是鸡鸭鱼rou而已,但是吃起来不腻。每天晚上,一车队都陪着外婆窝在接待室看电视,或者听外婆讲那些陈年趣闻,倒是让一帮子人找到家的感觉。有了老太太加入,车队的氛围是越发的好了。特别是钱多多,从小没有外婆奶奶疼,常常腻在纪奶奶身边,给纪奶奶捶背捏肩膀挖耳朵,表现得比纪修还像孙子。 只是,越是与陈墨亲近,纪修看陈墨的眼神便越是奇怪。陈墨用余光扫过去时,纪修闪闪烁烁,欲言又止,当陈墨直视他时,又摆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脸上表情越发淡薄。 “青春萌动期么?”陈墨打着呵欠从床上爬下来,搔着肚皮上的痒痒,打开冰箱拿出瓶冰水咕噜咕噜猛灌。 李明清躺在床上不言语,只盯着陈墨笑。 陈墨挥挥拳头,故作恐吓状:“笑什么笑?” 李明清轻描淡写:“他喜欢你。” 陈墨大惊:“喜欢我?开玩笑么?” “大概是你前些日子帮他料理纪然的事,让他觉得你很可靠很有魅力。” “不该吧?小然才刚走没多久,他那么爱弟弟。” 李明清放下手上的平板电脑道:“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容易寻找可以依靠的东西,他刚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下意识的找人去填补,就像把母鸡当做mama的小猫。呵呵,是个脆弱的家伙。”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父亲猝然离世,不得不放弃自己最喜欢的跆拳道继承家业,那时候他非常痛恨与汽车有关的一切。幸好这时,遇上跑卡丁车的陈墨。 “我可不喜欢小孩子,何况我是个纯0,人生之路条条难,从0到1更是难,两个受凑到一块儿能幸福么?” 李明清笑而不语。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何况他这个情敌都快被纪修的眼刀给扎成稻草人了,他能没感觉么? 有人唱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有人又说众里寻他千百度,人生在世不正是如此?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找不到合适的,有的可能只是擦肩而过,却是一眼万年。特别像纪修这个年纪的小鬼,更是容易陷入对爱情的幻想之中。 陈墨细细一想,纪修奇怪的表现,他明白了,他在卡丁车训练营青春萌动对队长有好感那会儿也是这样,希望对方多看自己几眼,又害怕与对方对视。 有了这层认识,他开始有意识的躲着纪修,尽量不和他独处,跑车时的技术指导也由黄煦代劳。 陈墨的躲闪并未让纪修有所收敛,盯着他的目光反而一天比一天炽烈。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8月下旬的晚上,纪奶奶半夜起来上厕所,刚摸开灯,一头栽倒在地。等早晨有人起床时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纪奶奶身上已经冻得冰凉。送去医院,在医院拖了一天后,终究离开人世。 一月之内失去两位至亲,纪修脸上淡薄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 陈墨看得心酸,小小年纪便孑然一身,也不是个容易的孩子。 丧事料理完毕,纪修脸上虽然回复淡然,但脸上这淡然和以前的淡然不一样。 以前是因生活疲惫而懒得理会他人,现在则是对一切失去兴趣的淡漠,白天在车场上奔驰时,越发狠戾,cao作间的风格和战乐逸很像,偶尔爆发,咬着牙,能逼得黄煦都手忙脚乱。白天像头发怒的小狼,晚上则大多数时间在宿舍发呆。 原本和年纪差不多的黄煦他们已经能找到共同话题,被这一变故打击,又沉入刚来巅峰时那种谁也不理的状态,而且过之无不及。 下半年拉力赛报名即将开始,陈墨打算在拉力赛开始前调整好纪修的状态,这个时候,如果没人能拉他一把,恐怕他会始终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 吃过晚饭,众人盥洗毕,各自回宿舍休息。洗完澡出来,李明清半躺在床上用pad看新闻,陈墨瞟一眼两手在屏幕上不停滑动的李明清,滑下床走到纪修门前。 站门前喊了几嗓子没人理,陈墨自己推开门,被眼前情形吓了一大跳。 屋子里没开灯,一个神龛前点了两支红烛,插上三支香。红烛摇曳,檀烟弥漫,鬼气森森。烟雾缭绕中,纪修转过脸,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像暗夜的猛虎。 “纪修,你这是……”陈墨话未说完,纪修猛扑上来,抱住陈墨便是一顿猛啃。 虽然知道纪修对他有意思,但纪修的反应大出陈墨意料,被杀个措手不及。心里没有准备,陈墨一个重心不稳,两人摔在地上。纪修此时跟魔怔了一般,力气大得吓人,一手箍住陈墨脖子,一手伸进陈墨衣服底下乱摸。 “你干嘛?你干嘛?”陈墨嚷着,“放手!” 陈墨挣扎,纪修手指拽住陈墨衣服,铁钳子一般,无论陈墨如何掰,始终不肯撒手。陈墨担心掰伤纪修的手指,赛手的手指是很金贵的,虽然手伤能痊愈,但总是和原来的不一样,会破坏敏感性。有了这层顾忌,陈墨特别被动。陈墨一被动,纪修变本加厉,在陈墨脖子上,胸前四处留下口水。 耳边,纪修的呼吸十分急促粗重,被李明清□□了这么久,这副模样说明了什么,陈墨一清二楚。 情急之中,陈墨想解开衣扣来个金蚕脱壳,一低头才发现今天洗澡后穿的是纯棉体恤。额……这下怎么办?陈墨望天,从衣服里钻出去那本事,他又没有,只得僵硬着身子,小声哄纪修放手。 纪修拽着陈墨,头埋在陈墨胸前,呜呜的哭:“小然走了,奶奶走了,你也……”陈墨愕然,任由纪修的鼻涕眼泪糊他一胸口。这孩子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么?因为突然只剩下一个人,所以把感情都倾泻到他这儿么?这算什么回事儿…… “放手。”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怒气,陈墨回头,李明清站在门口,脸黑得像n城暴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 纪修抬头看一眼李明清,眼睛里光芒更亮,低下头把嘴抵在陈墨嘴巴上,舌头撬着陈墨的嘴唇,死命往里伸。陈墨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