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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呢?” “我也这么想。” 他的眼神很真挚。“我本想早点约你,但是……呃……我以为你要跟劳伦斯度过一整天。像平时一样。” 劳伦斯的红色座驾正绝尘而去。“很明显不是。” “你失望了?” “不怎么失望。” 他的神情变得愉悦起来。“既然那样,怎么样,保罗?想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投资吗?”他的声音比前几日友善很多,令我心中一跳。 忽然地,我感到无比愉快。“我想我可以跟你一起。我还没见过牧场的其他部分。我似乎应该去看看的。” 他看起来很高兴。“你以前骑过马吧?” 我面露苦相心也沉了下去。“噢,我们不能开车吗?” 他的笑容再现。“我们要到的那片区域非常偏僻。最好还是骑马。” 我挠挠下巴。“嗯……我以为我们是开你的卡车去。我与马的最近距离接触就是六岁时候跟一匹小马驹合影。” “就这样?” “恐怕是的。” 他摸了摸下巴笑了。“你不会有事的。加入吗?”他观察着我,目光炯炯有神。 “嗯……” 他垂着头哄我说:“我会照顾好你的,保罗。” 他温柔的声音让我心里一热。“好的。”恍惚中我发现自己已经答应了。 “太好了。”他看起来真的很高兴。“你现在忙吗?” “不忙。这些人看起来对自己要干什么活儿心里有数。”我朝开铲土机的工人和另外几个手拿着蓝图溜达的人挥挥手。“我在这儿只会给他们添乱。”我不介意与劳伦斯一起在工地晃悠,但换做我独自一个人会十分不自在。 “你去换套舒服的衣服吧,我会打包好午饭备好马。” “当然。”我说不清为什么要与科特共度一天这件事会令我如此兴奋。但只是想想我和他在一起,就会令我脉搏提速。顺理成章的解释是因为我很无聊。毕竟,劳伦斯负责工程的大部分,我只是在背后做一做复查工作。 科特朝就近的某个牧场工人吹了声口哨。“嘿,蒂姆,你能送保罗回他的旅馆再带他回来吗?” 那人和蔼地点点头。“当然,头儿。相信我,我可受够了往谷仓外铲屎这活儿了。” 科特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蒂姆。”科特转向我。“一小时后见?” “好的。”我跟着蒂姆上了他的皮卡。回旅馆的路非常快,我一到了地方就赶紧换上T恤和牛仔裤。我还抓了一件法兰绒衬衫以防待会儿变冷。一切就绪,我赶忙回到车上,开回牧场,而科特正在谷仓边上给两匹马装马鞍。 其中一匹马浑身乌黑,正在那儿蹦来跳去,好像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旅途。科特正在装马鞍的另一匹则是灰色的,身上带着白点花纹,看起来正在打盹。我内心祈祷让我骑的会是这匹。 科特一边勒肚带一边抬头看我。“兴奋吗?”他问。 我抬抬眉毛。“不怎么兴奋,我祈祷别摔断脖子就好。”我退后看着他。 他转身向我伸出手。“来吧。” 天啊,当他发出这样的邀请让我心口七上八下的。他沙哑的声音以及眼中的神采令我迅速进入紧张模式。我走近过去,当他拽着我的胳膊让靠近马匹时,他那浅色眼眸一直与我保持对视。 “把你的左脚踩在马镫上,然后右腿甩到马的另一边。”他说着用手托住我的屁股。“有我在,别怕。” 我吞了吞口水照他的指示做。将左脚滑入皮质马镫中,一蹬,觉得他的手沿着我的背向下滑去并轻轻擦过我的臀部。这也许只是一个意外,但还是让我的心跳加速。等我稳稳地坐在马鞍上后,我将另一只脚伸入马镫,然后拉住缰绳。整个过程马儿一动不动。 我笑了。“它没睡着吧?” 科特抬头看看我,光线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凸显他的高颧骨和方下巴。“我希望你能有安全感。波丽是我们最听话的母马之一。” 我轻抚着马儿的黑色鬃毛,她的马肩隆抽了抽。“谢谢。我本来非常紧张。” 他走向另一匹马,干净利落地上了马鞍。黑马四处踱步,但科特看起来就与这动物融为一体了。他对我笑笑。“大菠萝则正相反,是我们脾气最坏的马。” 此马的名字写作“Diablo”。 他骑着高头大马的样子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心荡神摇。看他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我的型男警报不禁大作。我忍不住盯着他那夹着马匹肌rou绷紧的大腿看,还有他驾驭那匹兴奋马儿时的强壮上臂。 “准备好了?”他问道,并把马掉了个头。 “是的。”我什么也没做,但波丽就跟上了科特。这就是我要的马:兼具自动cao作和自动加速的功能。 我们没有横穿牧场,而是避开工人施工的区域向着旷野进发。我们经过了马迪的老旧褐色拖车和空空的畜栏,沿着一条被踏出的小径向未染足迹的草原骑去。头十分钟除了马蹄踏地的空洞回声外,一切都很安静。但就在这时,科特转过来对我微笑。 “轻轻踢她一下。你就能跟我并行了。” 我心里非常紧张但是还是照他说的做了。小母马甩甩尾巴,好像对于她不能继续打瞌睡而烦躁,然后她加快了步伐直到载着我赶上了科特。当她加速时,我抓着鞍角祈祷自己不要摔个四脚朝天。他的马儿对着我的小母马喷鼻息并用鼻子蹭蹭她,但他们还是保持前行。 远处,白雪皑皑、起起伏伏的山峦直插云霄,像是蓄势待发的火箭。我们的两边是无边无际的青草地,只有在每走几英里后,才会出现牛群点缀我的视野。 科特在马鞍上倾身向前指着。“那边的那些是圣胡安山脉。从外边来的很多人都去王冠峰和特莱瑞德小镇滑雪。” 我眯起眼,试图看清山顶。“我喜欢滑雪。” “一般你都去哪里滑?” “这要看我想不想跨出州际。在加利福尼亚我常去猛犸湖,但是我也去过犹他州。”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享受行进过程中野花的芳香。“你滑雪吗?” “不。”他叹息。“老实说我从没试过滑雪。” “真的吗?”我张大眼睛。 “我几年前本来要去滑的,但是发生了点事。”他耸肩。“我总有一天会滑雪的。” “我可以教你。”当我提议时,他流露出与我一样的错愕表情。我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为什么我会这么说。